电视剧《雍正王朝》中,雍正皇帝经常在发怒时对人说这样一句话:“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听到这话的人无不恐惧得胆颤心惊。这宁古塔是什么地方?为何让人如此恐惧?
宁古塔位于东北,具体位置在今天黑龙江牡丹江市海林市。在清朝时期,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冰封雪地,几乎寸草不生。清廷统治者将犯人流放到这里进行劳动改造,以表示最严厉的惩罚。
在被流放到宁古塔的犯人中,不少是历史上著名的人物,或者著名人物的家属。如郑成功之父郑芝龙,大文豪金圣叹的家属,思想家吕留良的家属。他们都在宁古塔刀削一般的寒风中苦苦挣扎过。宁古塔到底是什么样子?
清朝诗人吴兆骞因为一场科举案,受到无辜牵连,被流放到宁古塔,长达23年之久。他在给母亲的信中,描绘了宁古塔的状况:“宁古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和吴兆骞一起被流放宁古塔的考官方拱乾则说得更加直白:“人说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当时有一本《研堂见闻杂记》记录:流放者去了宁古塔,往往半道上被虎狼恶兽吃掉,甚至被饿昏了的当地人分而食之,能活下来的不多。
这说明,在被流放到宁古塔的犯人眼里,这里比地狱还可怕。事实上,相当多的犯人,得知流放到宁古塔后,在去之前选择自杀。那么,哪些犯人会被送到宁古塔呢?
按照《大清律例》规定,有四种情形的犯人,会被送往到宁古塔。一是“强盗免死减者”,二是“行劫数家止首一家者”,三是“伙盗供出首盗即时拿获者”,四是“偷盗坟墓二次者”,这四种犯人,“具佥发宁古塔等处”。
犯人被流放到宁古塔后,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回去的。一般来说,犯人至少要在宁古塔熬上10年。在这10年间,如果犯人表现得很好,朝廷很满意,就会被允许回到原籍。如果犯人的表现很差,或者得罪了当地官员,那就注定将一辈子呆在那里,永远不得回籍。
基于此,绝大多数流放到宁古塔的犯人,要么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孤独无援地死去,要么老死于那里。而在古代,死于千里迢迢的异乡,是极为悲惨的状况。所以,犯人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意去宁古塔。
当然,也有少数幸运者,在流放到宁古塔后,还能够从那里回来。前面提到的清朝诗人吴兆骞、方拱乾就是这样幸运儿。他们被流放宁古塔达23年之久。幸好,他们的好友顾贞观哀求另一个清朝文学家纳兰性德,让他帮助吴兆骞。纳兰性德通过其父亲、武英殿大学士纳兰明珠的作用,得以将吴兆骞、方拱乾赎还原籍。
吴兆骞回到中原后,还写成著名诗词集《秋笳集》和《归来草堂尺牍》,流传于后世,让人们了解宁古塔的真实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