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老公喂不饱腐书网 老公快点啊受不了了/图文无关
我来到这座城市只为了寻找一个叫惠子的女人,那个让我老公心系十年的女人。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搜寻关于这个女人的蛛丝马迹,但我能知道的只是她的居住地和名字而已。不是因为老公掩藏得深,而是因为有关她的一切他也再没机会了解。
我都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原本是不该这么折腾的。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我的生活被家庭、被婚姻悉数磨砺成沙土,死死地黏在我的每一寸皮肤上。
我是一名老师,我身上肩负着教书育人的责任,可是这样失败的我除了教给学生们书本上的知识,不知道还能教给学生们什么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那一天,几名同学在走廊里说着悄悄话恰巧被我听见,“她性情这么暴躁,不会是离婚了吧?”另一名同学说:“嗯嗯,她就是更年期提前。”
这样的对话像是冰冷的刀剑一样瞬时插满了我的全身,我很努力地装作平静,走过他们身边,换得他们的惊慌失措。
没有责怪他们,责怪什么呢?连我自己都知道,我以前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而让别人闭嘴的最好办法不是解释,该是用行动证明。改变我学生看法的,是需要我做得更好,不用理由,用事实。
下午放学后,我走在人群里,看见我的学生们脱掉了校服搭在肩膀上,把双肩包单间背在肩膀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篮球。我在心里默默地跟他们说道,年轻真好,年轻还有无限可能,你们一定要选择自己想要的那种人生。
打电话让司机不要来接我了,于是我一个人在路上随意地走着。两边的商店依旧生意兴隆,打扮俊俏的小姑娘挽着小伙子的手臂,在蜗牛般蠕动的车流里像鱼儿一般飞快地穿梭,很快便到了公路的那一头。
其实我很恋家,但回家的脚步一次比一次踟蹰,我只是在怀疑那个华丽的大房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家。
我的公公、婆婆,我的老公、女儿。和身为一个人民教师的我,温柔贤惠,默默付出。把我称作贤妻良母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此刻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明明光滑如初,却怎么觉得千疮百孔。
和公公婆婆的关系一直不好,说来也是笑话,他们到如今还嫌我当初生了个女娃。老公不用说,终日忙着他的事业,总有推不完的应酬,时而拉着我,许是因为身为教师的我让他有面子。
自古以来的商人莫非都是如此,总想要和文化扯点关系,起初我怎么那么天真,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现在的我将近四十岁,可我依然需要爱啊,只是那份企盼逐年褪色,变成华丽屋子里的锅碗瓢盆,瓷质,顷刻便摔得面目全非。
2
那天,我继续一个人向前走着,看着这座华灯初上的城市,看着混乱不堪的交通和灯红酒绿的噪音,但我没想到,我竟然和我的老公在大马路上不期而遇。
只是我的目光放在了他怀里的那个年轻女子身上,面容姣好,酥胸半露,这还是我第一次正面与他的情人们交锋。
反观我,一身最朴素的棉麻衣服,一个布包,年龄、身材、容貌,诸项我好像都跟那个女人差了大截,但我有自己的职业,我能自己养活自己,而那样的一个女人,她养不活自己。她依附于男人身上,以满足自己孱弱的虚荣。
但我依然理解她们,都是为了生存。
那日老公回家竟破天荒地跟我解释,“你别在意,都是为了应酬。”
“嗯嗯,我知道,你快休息吧,我要备课了。”
他还不死心地意图说些什么,却被我硬生生地关在了书房门外。
男人就是这个样子,无论他再怎么花天酒地,他都希望自己的家庭美满幸福,维系一个好的家庭对他来说是件事半功倍的事情。他要刻画一个成熟、有责任心的男人形象。
可是对于我来说,岂不是太残忍了吗?
尤其是婆婆一直在书房门口替他儿子说话,嫌我做妻子的不懂事,不支持他的事业,耍小孩子脾气,可是做错的明明是他啊?
而他们竟让我再给他生个儿子,他一碰触我,我就觉得恶心,怎么生孩子?
我步履不稳地走到书桌前,开了台灯,却两眼茫然不知道该看向何处,一如我不知道要作何选择,因为我的女儿还小。
为了孩子,这也会成为我无限期容忍下去的理由。
3
惠子是我老公的初恋,他们在一起十年,和我们结婚的时间一样长。这十年间,他睡梦时偶尔会喊她的名字,刚开始我与他吵过。
把他逼急的时候,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质问我,“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她不过是住在我心里一个不可能的人而已,我和她这辈子都不会往来了,又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我想想怎么了。”
“可是,你是我老公。”
“对啊,我是你老公,我供你吃供你喝,也没委屈了你,你别不识好得。”
那时的女儿才一岁多,我母亲又在住院,高额的医药费全都是他家拿的,为了这一切的一切,我只能忍受。
那时候很多人羡慕我,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可是面对这些虚华的东西,我渴望更多的是爱。在那个信息封闭的时代,结婚之前的我又怎么会想象到结婚之后是这样的场景,众人说他好,他便是好了。
相亲没多久,就结婚了。所有人都觉得是我高攀了他,而他起初看上我的莫非正是我老实、隐忍的性格。
那个少女时的我,心里存放着多少希冀啊,可是十年过去了,再凌厉的石头都会被磨得浑圆,只是,这是一个多么疼痛的过程。
前些日子没收了学生的一本小说,饶雪漫的《沙漏》,闲来无事我便翻了翻,盯着沙漏两个字,我竟觉得用这个词来描述我的婚姻生活这么合适。
每一粒沙砾都要不断缩紧自己腰身才能通过那个窄窄的通道,流沙一样华美的景象,殊不知是多少颗沙砾牺牲自己换来的假象,一分一秒,又是多么痛不可言呵。
我不知道老公和惠子起初为什么分手,也不知道惠子现在有没有结婚,更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想去看看她,好奇也好,慰藉也罢,让我暂且放下责任和使命,让我劈头盖脸地疯狂一次,总比一直这样无可奈何地软弱要好。
我慌称寒假去外省学习交流,老公有些不乐意,他向来都是不愿意我出门的,以便我可以随叫随到。而且临近过年,他要维系他的生意,送送礼聚聚餐什么的,他一般携着我出席,炫耀他完美的婚姻和贤惠的妻子,当然更烘托他自己。
4
出发前我去简单换了换造型,把头发散下来,发梢烫了个卷,乍一看竟也年轻了不少,毕竟教师不是什么风吹雨淋的职业,作息也算规律,所以这些年皮肤保护得也算好。
而且,我天生也偏白一些,倒也不显老,只是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出来,还真是不习惯,尤其是走下飞机舷梯的那一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身穿一件黑色风衣,一双黑色皮靴,拉着一个棕色皮箱,路过街边商场外玻璃的时候,隐约看见的是一个新时代独立女性,倒不是一个被十年婚姻欺凌的妇女。
我不想再回忆我那苦涩的、难堪的十年场景,最近我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做着粉饰和回避,虽然我知道避无可避,那些眼花缭乱甚至血淋淋的时光还在未来等着我。那我是不是该冷却,该思考,该真正地做出抉择。
办理好酒店手续后,老公竟然打来电话,本想挂断不接,但想了想还是接起来,毕竟还是夫妻。他问我到了没。我说到了。他说好,自己好好保重,有事给他打电话。
都现在了,哪还有什么感动,挂掉电话也不痛不痒,生活渐渐地成了一种义务,一种不愿意履行,却又不得不履行的义务。
收拾好行李后,我一个人在陌生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茫茫天地之间,仿若一叶孤舟,无边无际无着落,现在的我开始知道身边若能添一个可以谈心的人多么重要,而不是像此刻的我这般孤独面对,赤裸前进。
这座城市像无数个城市一样,有些街道干净整洁,繁华明亮,有些街道却狭窄坑洼,破败不堪,有人曾对很多个城市做过形象的比喻,镶着金边的马桶,想来也并非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