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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到了,张家沟的张木匠去赶集买年货,在一个小摊上,他顺便翻了翻挂历,元旦过后,挂历就成了处理品,很便宜,翻着翻着,他眼睛突然一亮,再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没错,挂历上的女人就是她,他顿时高兴得又是搓手又是抓耳朵,哈哈,这下他可以报那一箭之仇了。
回到张家沟后,张木匠来不及喝口开水,就迫不及待来到张大东家,幸灾乐祸地对大东说:“这年头城里过年都时兴买本挂历,这种挂历不错,我买了两本,送你一本,免费。”大东哼了一声,说:“俺不希罕,你送别人吧。”木匠阴阳怪气地笑了:“你不看看,咋晓得这挂历有啥来头?看看吧,保准你感兴趣。”
大东听出木匠话里有话,等他走了后,打开挂历一看,画面上那个女子连肚兜也没穿,侧着身子,光着膀子抱着胸,还抛着媚眼呢。这种挂历大东以前在别人家见过,有啥希奇?突然,他觉得那个女子有些面熟,仔细一看,天啦,这不是兰子吗?她怎么上了挂历,还衣服都不穿?简直羞死人了,难怪木匠要送一本过来呢?这不成心挖苦他大东吗?
原来,兰子是沟里的一朵花,追求他的人很多,包括大东和木匠,木匠长得英俊,又会手艺,兰子心里已经向着他,但去年兰子爹生了一场重病,没钱医治,木匠舍不得出钱,于是她对外放出话来说,谁要是出钱治好她爹的病,她就嫁给谁。结果大东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借了些债给兰子爹治好了病。兰子也说话算话,找中间人跟大东写下婚书后,今年到外面打工去了。大东虽然花了钱,但既得了名,又采到了兰子这朵本来应该属于木匠的花,而且那以后兰子见了木匠面后从不理他,让木匠眼睛红得都快冒出了火。现在兰子有了这等“好事”,正是报仇的好时机。解放前,张家沟就有一对野鸳鸯被逮人着绑上石头沉了鱼塘。
看着那本挂历,大东知道,要不了半天这事就会传遍全沟。果然,天还没黑就有很多人假装来借东西、拉家常,旁敲侧击地问大东。大东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眼睛里哪里能揉得进这种沙子?
一气之下,大东提着挂历来找兰子爹退婚,按张家沟的风俗,男方主动退婚的以前花的钱就白扔进水里了,是不能要回来的。大东也不管了,他不能让人家戳他脊梁骨。
兰子爹听了大东要退婚的理由,看了大东送上的挂历,气得浑身乱颤,手指戳着他的鼻梁说:“这世上相貌相象的人多了,你少给兰子泼污水,我家兰子是啥人我还不清楚?”大东冷笑了一声说:“我也不敢相信,但你看这不是她又是谁?她不是在江城打工吗?你再看看这挂历上的字,‘江城第三印刷厂印刷’。这婚我退定了,除非她能证明挂历上的女人不是她。”说完扔下挂历,气冲冲地走了。
想着下午沟里一些人暗中对自己指指点点,兰子爹明白了,原来都为这一茬啊,他咽不下这口气,马上打着手电筒,高一脚低一脚来到乡场镇上,找了一家有电话的主,交了钱,打了兰子的手机,里面却传出:“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放下电话后,他来到乡政府外面的石梯上坐下,一边抽烟一边生气,今晚他不打算回家了,非要等到天亮,打通兰子手机问个明白不可。
在寒风中冻了一夜,兰子爹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打着喷嚏又找了一家有电话的小店,再次打了兰子的手机,还是关机,直到上午九点钟才拨通。兰子在电话里说,因为想节约路费,今年就不打算回家过年。他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气势汹汹地对着话筒说:“不行,你必须回来。”兰子听出她爹感冒了,就关切地问:“发生啥事了?爹,你要保重身体。”老头子没好气地说:“你必须回来,我要死了。”说完就压了电话,店老板责怪他说:“眼看要过年了,你千万不要说晦气话。”
几天后,兰子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刚进沟就发现不对劲,不管她跟谁打招呼,人家那笑都象是在哭,还象躲瘟神一样,一个劲地躲,她哪里晓得出了啥事?只是在心里纳闷呢。回到家后,兰子看见她爹的嘴上简直能挂个油瓶,刚叫一声“爹”,她爹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没你这个女儿,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光了,你让我今后咋个抬得起来头哦。”
翻了她爹拿出的那本挂历后,兰子不以为然地说:“我以为啥事呢,这有啥丢人?现在城里很流行这个,这叫摄影艺术,乡下人哪里懂?”她爹一听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操起旱烟杆就给她打去,边打边骂:“我听说城里有窑子,但你晓得沟里人说啥?说你这衣服也不穿,让千人摸万人看,比窑姐还丢人。”院子外面早已围着一些想看热闹的闲人,兰子赶紧躲进自己住的屋,“叭”地一声把门从里面闩上,她爹左看右看,索性找来一把锁,“咣当”一声,把门锁上,说:“从今以后,没得我允许,你莫想跨出门半步,省得出去给我丢人。”
那天下午,听说大东要退婚,兰子生气地对她爹说:“退婚就退婚,我这两年挣的钱早就可以还清他的债了,我不欠他的人情债。”这点倒象她爹的性格,他也不想欠大东人情,马上就去跟大东说还钱的事,大东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是饿死也不用这不干不净的钱。”这句话气得兰子爹直翻白眼,这可算是伸出脸交给人家打了,他回到家对女儿又是一顿好骂。
兰子被她爹一直关到春节后,无论她怎样解释,把嘴皮子都说破了,她爹就是不相信那个什么摄影艺术,爷儿俩过个年也不见半点喜气。还有些多事的人翻来覆去在沟里说:“按前辈人的规矩,兰子是要沉到鱼塘里喂鱼的。”兰子爹听了这话,生怕人家找上门来,兰子尽管不争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大年十五刚过,事情又来了,一个留着长头发、戴着眼镜还背着一个照像机的人找上兰子家,兰子说那人是摄影家,让她爹好生款待,款待?她爹操起一根扁担就赶眼镜走。眼镜就是不走,还振振有词地跟兰子爹说:“你女儿是我们的签约模特,她再不回去上班就要赔偿损失的。”兰子爹可不管那些,只管挥着扁担赶眼镜走。
就在这时,张木匠带着一帮人上门了,他们说来捉拿“奸夫”,要把“奸夫”沉到鱼塘里。很快,眼镜被一伙汉子三下五去二给捆了起来,眼镜一边手忙脚乱地挣扎一边说:“你们这是犯法,我要去靠你们。”“告?”木匠冷笑了,“到阴朝地府去告吧,谁叫你祸害人家闺女了?一看你那长头发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男人哪有留长头发的?我不怕你,法不责众,再说了,我们这叫惩罚坏人。今天晚上就把你沉到鱼塘喂鱼去。”
兰子一听,吓了一跳,她知道这些不懂法律的乡下汉子是啥事也敢做的,就掏出手机,可惜这山沟沟里根本没有信号,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镜听说要把他弄到鱼塘喂鱼,也吓得变了脸色,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尽管他说得唾沫横飞,那些人就是不听讲啥子艺术,他越说得起劲,人家越笑得厉害。
当然,木匠虽然闹得很凶,但打死他也敢把人家沉到鱼塘的,傍晚,木匠他们逼兰子爹交出兰子,押着一对“奸夫淫妇”闹闹嚷嚷地来到鱼塘边,想把兰子和眼镜沉到鱼塘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害怕起来,七言八语地说:“杀人偿命,这怕是要坐牢的。”不少人要走,木匠见孤掌难鸣,不甘心地说:“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吧?”有人提议说:“还不如送到派出所去,他们晓得咋个处理。”
于是木匠又张牙舞爪地吆喝着一帮人,押着眼镜和兰子往乡派出所去。一到派出所,还没进门,木匠就得意洋洋地大声表功说:“所长所长,我带头抓到一对奸夫淫妇,有没有奖金?”所长听了事情经过,看了眼镜的证件,赶紧给眼镜松绑,还训斥木匠说:“简直胡闹,人家是著名摄影家,你们这是侵犯人权。”眼镜气愤地要求所长追究木匠的责任,所长点头说:“这是当然。张木匠,你刚才说这事是你带的头,今天你就不回去了吧,跟我上公安局去作客,去吃几天特殊饭。”
做完笔录后,兰子瞪了木匠他们一眼,哭着对她爹说:“爹,我真没想到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相信,今后你现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了。”说完马上就跟眼镜走了。她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大家,心里不明白,难道兰子真是对的?木匠本来以为自己抓了坏人,既可以得到一笔奖金,又可以报仇,现在却傻了眼,眨着蛤蟆眼说:“抓奸夫淫妇还要进公安局?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