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娟喝了很多葡萄酒,情绪有点高涨。明娟说,雪儿,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来是怎么过的,都干了些什么?
明娟的目光中分明有一种期待,期待我向她提出问题,我说,明娟,我不想问这些,这是你的隐私,我怎么会乱问。
明娟说,可人就是怪象,越是自己的隐私,反而越想向别人吐露,不吐露反倒觉得在脑子里憋得慌。
我说,你有什么可吐的,那年高中毕业后,你不是去找那个白宁新了吗?明娟仰起脖喝了半杯酒后说,别提那姓白的小子了,在广州,我差点杀死他……
我说真的吗?你们不是很相爱么?
明娟说,那全是假的,有个秘密你们都不知道,读高二的时候就被他占有了,那时我什么也不懂,只是对他有好感,而他呢,完全是在勾引我。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我练完舞后,他约我去舞厅,我们在激烈的音乐中感觉很好,他搂着我越来越紧,继尔又吻我,用嘴来吻我刚发育成熟的乳房,
我那能经受得住这种诱惑,那天,我穿一件白色的柔姿沙连衣裙,身体的曲线很明显,下半场时,舞厅的灯光很暗,我们坐到舞厅最后的情人角雅间里,就在雅间里,他伸手拉下我裙子里的内裤,我俩坐着发生了性关系,在我心目中,一对男女只要发生了性关系,今后就要结婚生子,我就是他的妻子了。
因此,后来发生性关系成了家常驻便饭,但这种结果使我怀孕了,好在母亲及早发现,才没有在学校露馅,但我的日子很难过,母亲为我这种行为哭了好几回,最后去叫来白宁新,而白宁新向我父母表示以后一定要娶我为妻。
就是他实习完回去后,也到我家来过好几次,他每来一次,我们都会有性关系,我是把我自己整个的人都交给他了,我高中毕业他也大学毕业,他本来可以到成都一所中学的,但他去了广州,到广州他并没有干上专业,在一位老乡的影楼里打工,我高中毕业后也去找他,我们同甘共苦,为了他还去做过小姐,我希望他能有所发展,但半年后,他偷了影楼老板的两万元钱后逃之夭夭。我就成了老板的债人。
后来这位三十多岁的老板占有了我,我也索性跟了他。明娟没有说下去,举杯对我说,雪儿,干杯!你的事情我也知道,只是我不想问你,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说起来,我们还是同命相伶呢!
明娟说,跟着影楼老板我是忍气吞声的,我也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白宁新,终于有一天,我打听到了,原来他在深圳,做了一位阔太太的“包二爷“,他没有混出人样,也只好吃青春饭。
我找了个机会去深圳,约他出来,他见了我很激动,我在他面前表现出想他的样子,我们去宾馆开了房间,我们疯狂作爱后,他对我没有一点戒心,于是我将事先准备好的安定药剂哄着他喝了。明娟停了一会儿说,这小子命大呀,竟然没死,他喝下安定后,我就逃出了宾馆,但我为此坐了两年牢呀。
明娟说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我是一无所有,不过,我那几年挣的几万元钱母亲一直为我放着,我的青春是赔进去了,可我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去走呀……
明娟喝的酩酊大醉,我只好将她带回家中,此时,明娟正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睡了,唉,为什么在感情的天空下受伤的总是女人呢?
2001年4月21日,星期六,阳光明媚
今天是星期六,原准备睡个懒觉,下午去郊县看女儿的。可一大早,阿诚就打来电话。阿诚说,他昨天下午回来了,但没有回家,他不知道妻子是不是还在生气,而且从内心说,他有些厌烦那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