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跟你分手
回广州,我暂居一家青年旅社,你我一同供的那套房,我没回。约你,一起吃饭,在桌子的那端,你端端地看着我,眼角有一抹凄凉,我们喝了几杯酒,然后,我同你讲他,没有什么可羞耻的,被自己欣赏的男人爱上是女人的骄傲。
当然,不能讲我悄悄回广州在门口看到的那一幕,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和他的爱情开始于你给的内伤。你开始挽留,说:你确定他比我更爱你?我吃了一颗杨梅,吐掉核,说是的,我确定。
你要为了他去北京定居?放弃这份工作?你仿佛为我的未来而担心,我们公司有规定,内部人员之间有感情纠葛,其中一个必须辞职。
是的,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好的爱情,可遇不可求。这句话,已经被无数女孩子壮烈地重复过千万遍了,现在搬出,对你,果真具有足够的杀伤力,我用它们快意恩仇地痛击了你的背叛。
你的眼光,缓慢地黯淡下去,像逐步熄灭的街灯,说祝我好运。我说谢谢,和你碰杯,你极没修养起地起身离去,连单都忘记了买。
他亦不是我的爱
一个月后,我打点好广州的一切干系,拎着一只行李箱飞往北京。在空港大巴上,我给阮石电话,若无其事地问他忙什么?他笑,语调暧昧地说,在想你呀。我说哗……然后笑,收线。一个小时后,我到达了他的门前,按门铃。
片刻,门就开了,他仿佛被惊喜弄懵了,呆呆地看着我,身上穿着我给他买的真丝睡衣。我捶他一下:傻了吧?还不帮我拿行李?说着,我从他身边挤进去。
然后我就看见了朱槿,她是总公司派到北京的下任财务监理,此时,她正局促不安地从卧室走出,腋下的拉链张着一半。我说,喔,对不起。转身冲出门,拖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冲向电梯。我虚弱地走在街上,指望阮石会跑来跟我解释,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转过两个街角,我知道,没指望了。
我辞职了,他再也不需要扮情深伤神让我帮他掩蔽财务上的纰漏了。我勇敢地离开你而上演的这场千里奔袭,变成了一场荒唐的闹剧,我不会通知你,你只要记住我的勇敢就够了,那些内伤,是我一个人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