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楼:就是!太闲了就找个合适的活动做一下?。
137楼:楼上太没有节操了!捂脸,人家还是个孩子?(? ???ω??? ?)?
楚魁不禁叹气,他的话不知道要被冲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想一想,自己恐怕真是太闲了。
他正想要从吧里撤了。不料有一个叫“我叫妲神”的人回复“杵那里不动”:
你想要租房子不?实话告诉你,要是愿意我只能租一间卧室给你。当然,厨房跟客厅也可以用。换句话来说,就是我跟你合租,但是房东是我。
杵那里不动回复:你是?
我叫妲神回复:女王攻的另一个号
楚魁犹豫了一会儿。问:
你QQ号多少?给我,QQ上再细聊。
我叫妲神回复:
好\(^o^)/~2X8XX2X0X3
他看了一笑,看样子真的是想出租的人。
从贴吧出来,上了Q,搜索并添加好友。对方很快同意。
他于是问:
你很急着用钱吗?这么想把房子租出去,不怕我骗你?
多多情花:
不怕啊,愿意联系我的肯定是想要租房子的,不然谁那么无聊?
处着就好:
好吧,你房子在什么地方?租金大概多少一个月?有合同吗?
多多情花:
不是闹市区的房子,不过地段也不错。采光也很好,就在6楼,整栋也就16层。这房子原本就是我家的,后来急着筹钱治病就卖掉了。我现在还差点钱就可以把房子买回来,因为房主在闹市买到了房子,所以这栋不打算要了。
处着就好:
房子……也是更新换代啦。你很看重这房子?还差多少?
多多情花:
实不相瞒,其实还差20万。房主开价65万,连同楼下两个门面。我打算开个超市来着,(*^__^*)嘻嘻……附近有个中学,不少小白领人会来这个新建好的小区租房,生意应该会不错。执照都快批下来了。
他看着屏幕,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如今这几十万对他来说不算少。咬咬牙,起码可以试着重新开拓一次。超市只要不亏,他就可以短时间内有个稳定的收入。到时候再找份工作,钱不着急。
处着就好:
我出32.5万,你原来多付的那部分就当是帮我垫的。
屏幕前的冯若晴立即赞道:
哥们,你太酷了!土豪,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不料对方回了一个蔑视的小眼神:
我跟你对半出的钱,以后超市的经营和收入我也会参与一半。我们俩是平起平坐的!
多多情花:
好吧。可以哒!我到时候去接你。
这下楚魁反倒不安了。但是对方很快问了他的车次、到站时间,说是会过来接他。他又放心了一点。
2、当温柔小受遇见傲娇拉拉
离火车到站还有20分钟,作为一个上高中以来就一直执着于踩点事业的人,冯若晴觉得自己在大夏天里提前这么多到了车站,真的是很给力。
冯若晴短信向他描述了自己的穿着和座椅的位置,让楚魁自己找过来,她就不过去了。
楚魁看短信:墨绿短袖长裙,青色太阳伞,米色斜挎包,白色宽跟凉鞋。不由嘴角抽搐,这年头的女王攻穿得都这么前卫吗?他把沈瑞鑫带入到这身穿着里,情不自禁抖了抖。对了,头发多长?
楚魁又抖了抖。引得上铺问:大兄弟,你冷啊,这大热天儿的?
他赶紧摇摇头。还未下车已经很是忐忑,幸好钱没打过去,不然不是被吃定了?他当初看了不少X省的资料,挑来挑去选了W市,因为它虽然是县级市,但是被大城市罩着,发展前景还是不错的。要是这个人不靠谱,到时再想别的法子。
下了火车,他在拥挤的人流中艰难穿梭,没走多久被一顶青色太阳伞吸引过去,因为在上面用别针像拙劣的运动会号牌那样别着他的名字。
他看着那人的打扮,跟短信上说的一样,于是试探着问:“多多情花?”
男子的声音清朗好听之外还有点磁性,仿佛初夏里夜间的栀子花般有着独特的魅力。
冯若晴抬头看向声音来源,男子的长相跟声音很合,斯文秀气,非常符合小受的设定,不过这么高的小受,小攻得多高?
拂开多余的想法,她冲他灿烂一笑,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冯若晴,你未来的合伙人!”她的声音正若其名,有种晴日初生阳光般的朗然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克制,不知是热心不足还是别的什么,所以不合适用热情来形容。
他惊讶于传说中的小攻是个好像十七八岁的女生,但第一进入印象范围的是她的声音,然后是她纯然的女生打扮跟女儿家温柔的气质,最后才是小攻的身份。
他愣神片刻,反应过来伸手回握了一下,触电般又缩回去——他自从跟了沈瑞鑫以来,许久都不曾碰过女孩子,这一次竟然生出紧张。
冯若晴忍不住笑了,收好伞很自然地用左手挽住他右臂,他只好将左手拖着行李箱,跟着她一起走。他们两个人尽管算不上俊男靓女,这么放在一起居然也很是登对,惹得人群不时将目光投向他们。他有几分不自在,奈何冯若晴很自在,只能随她去。
冯若晴出来拦了辆出租,对司机说:“师傅,麻烦送我们到富林花苑3期24栋。”
司机回头道:“丫头啊,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栋楼。”
“那楼不难找,跟拆迁前的位置一样。”
“那就好,我家原来也住这里,后来这里要重新规划,给了安置费什么的,我们就搬走了。”
“我家也是,所以后来我有能力了就把原来的房子给买回来了。”
“丫头挺念旧啊!”
“嗯,有点。”
冯若晴跟司机聊了两句,对楚魁道:“怎么称呼?看你到现在都一声不吭的样子。”楚魁腼腆一笑,说:“我叫楚魁,C市人。”
“噢。”
两人静默片刻,冯若晴看着窗外景色,回头对他说:“房子买到的时候,原来的房主基本把房子搬空了。所以我重新添置了家具,你等会儿去看看合不合心意。我是按照你跟我说的色系搭的,我自己感觉还不错。如果不满意你自己再换。”
“好的。”他也终于一笑,像是想开了什么。
司机果然对重新规划的小区不太熟悉,好在若晴知道怎么走,因此没有什么大波折。若晴依旧下车后挽着他的右臂,一直到进了电梯才放开。她看电梯没有其他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阿葵,你真的是小受吗?”
楚魁破功,嘴角挑起不小的弧度,诚恳点头:“我的确是下面那个。不过你哪里是攻呢?”
若晴淡淡瞥他一眼:“这年头有种生物叫拉拉!”
“拉拉?”
“就是女性同性恋啦!笨!”
“哦,秒懂!”他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样子,淡淡微笑。
冯若晴的脑海里瞬间奔出一个词:忠犬受!
楚魁并不知他已经被贴上了这个标签,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甚至有几分像大学时年轻的沈瑞鑫,只是沈瑞鑫很帅,更比她骄傲很多。
他跟她进了房间,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阳台,一个跟客厅相连,另一个是室外的跟邻居公用的走道了,等于,不过她家邻居显然放弃使用这里,她于是放了衣架独自霸占。他的拖鞋已经被她买好,一进门就换了,40码,非常合脚。
行李箱的滚轮被她苛刻地擦了一遍才允许进入。他推门进自己的房间:电脑柜,衣橱,空调,挂壁电视,明显是主卧的派头。
他有点疑惑地看向她。
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这里是按照我爸妈原来住的样子复原的,因为你的偏好风格跟我爸差不多,所以我后来只是稍微给动了一下。”
他理解地点头。开始摆放自己的东西。
“那个,你的洗漱用品什么的咱家超市里可以买到,你等会儿弄好了跟我一起出去吃饭,我带你去超市看看。”
“超市开业了,已经?”他疑惑不已,夹杂着些微恼怒。
“你别生气,其实这是一个连锁超市,等于,所以我跟对方签好了合同,供货到运营都有一套比较完善的机制,我其实只是提供了场地跟资金,然后坐等收钱就可以了。”冯若晴理亏,声音自是低了三度。
他听完她的话,目光和善了许多。想起她说的吃饭,问:“冰箱里有菜吗?有的话我就自己做。”
冯若晴瞬间两眼放光:“你会做菜?厨艺很棒吗?咱超市有蔬菜,要是你弄好了,我们马上下去买菜,顺便搞定你生活用品!”
楚魁看她兴奋的样子,不由笑了,说:“还可以吧,我经常做菜,反正我自己吃着不错!”
“OK!就这么定了,阿葵真棒!”她赞了一句,楚魁哭笑不得,她还真是挺喜欢叫自己这个外号的。
扫荡了一遍超市,楚魁很有男子风度地买单。
冯若晴拍着他的肩膀对收营员说:“看见这位帅哥没?他就是你们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二号老板,虽然我不够帅,但是你们的二老板还不错吧?”
收营员笑得揶揄:“是是是!老板您说得对!”
另一个路过的保洁阿姨笑得明显更真心一些:“老板,咱老板娘真是讨人喜欢!”
这话是冲楚魁说的,但是冯若晴自动理解为这是对她说的,所以笑得见牙不见眼:“阿姨您眼光真好!”
楚魁险些要笑岔气,这货太自恋,真当自己是攻了。
然后某只自认为攻德无量的家伙,跟臀部打了预防针的哈巴狗似的,过一会就蹦跶到厨房看一次,好像馋得不行。可怜某受终于认识到自己自掘坟墓的可耻行为,只能愤愤让她过来帮忙打下手。在败给她龟速的切菜水准后方死了心亲自操刀。
哎,要是出去吃,肯定早就吃完饭回来补觉了!
3、攻与受的种田式生活
在当了大半个月的纯厨师以后,楚魁终于在W市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销售工作。为了庆祝一下,他又动手做了一顿大餐。
冯若晴毫不客气地把每道菜都尝了个遍,然后颇为遗憾地双手托腮做忧愁状:“阿葵啊,你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不从了小爷我呢?小爷我好歹是个千年女王攻啊!”
楚魁毫不客气地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他最近跟她学的。她扑哧笑了,语气不舍:“舍不得你这只厨艺高超的忠犬受啊,要是你能给我做一辈子饭就好了。”
“你既然自诩为受,去找个媳妇不就行了!”
“哎,小爷不好祸害那些良家妇女啊!况且年少初遇常在我心,多年不舍你深情……”
“打住打住啊,你不吃了我还要吃呢!再唱可就吐了!”
“好呀好呀,你吐给小爷看,要是小爷的骨肉,小爷立马跟你领证去!”
…………
每天吃饭俩个人都少不得闹一通。因为若晴吃得菜多饭少,所以每次吃完都会调戏一番还在扒饭的阿葵。楚魁开始不适应,后来明白这就是她所谓女王的特征,所以满足她面子的照顾她。
“不过说真的,每天跟你一起吃饭,我都长肉了!”她捏捏腰间,“你要是工作了,肯定每天不能这么给我做饭了!”说完叹了口气。
他看她真的一脸失落,温柔一笑:“我可以每天给你做好饭,你起来热一下就可以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他一会儿,然后笑得无比幸福:“我觉得自己运气真好,上网找个小受合租,结果找到一个还不错的合伙人。”她笑过,又换上认真脸:“不过不用每天那么辛苦给我做饭的,我自己也会做,只是懒而且做多了吃不掉浪费。一般都是做面条,里面放上很多蔬菜肉类作搭配。”
他点点头,将最后一口饭扒完,她于是自然而然地上前把碗筷菜碟收拾好,将要洗的放进水池。这是她主动提出的分工要求。他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有几分恍惚,那个人最初也会这样,还会赞他是“贤妻良夫”。可是……算算这半个月都没想起过他,果然啊,越来越放得下。
他微笑,继续看了她一会儿,过后自觉去拿扫帚扫地。看着光洁的地板,他反应过来,她把能打扫的都收拾干净了。好省心的小攻啊!他嘴角又上扬了更多。看看阳台,没有衣服,进了他的房间,他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在他床头。要熨的甚至都熨过了。
“怎么了?”她洗过碗碟,看见他站在房间门口却不进去,略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