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虎与伍新组成家庭实属必然。因为他们是同学,而且从小玩得来,爱在一起玩这玩那的。随前瞻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变化,他们心里那颗朦胧的种子就开始醒了过来。有一位五大三粗的小伙在初三时给伍新悄悄递过一小张纸条,余虎毫不客气地扬起拳头发出警告。后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余虎与伍新也就从初三就开始步入恋爱的梦境了。后来伍新在她父亲所在的学校代课。余虎在铁锅厂做临工。十九岁那年,余虎去参军。二人之间鸿雁传书,情意甚浓。一年多之后,余虎请了一个星期的探亲假回家与伍新结婚。又过一年多之后,余虎转业,分到县公安局工作。余虎未回来之前,两人你来我往,情意绵绵。真是远香近臭。余虎回来后不久,两人开始吵吵闹闹的生活。原因是余虎的父母非党希望能有一个孙子,但余虎的母亲偷偷对伍新月的肚子瞟来瞟去,三个月过去了,六个月过去了,九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总不见动静。因此常指桑骂槐、指鸡骂狗地借事生非。伍新知道,独子之家,在这个象大村寨的县城里,很多家父母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想法。但伍新没有想到,余虎的父母居然会冲起余虎与伍新离婚。在法庭上,伍新振振有词:“他去当兵,回来结婚几天就走了。说我不会生娃娃,这能怪我?春来不下种,秧苗何处生?何况种下去的种子,如果不注意,看到是好的,实际是坏的,你望它生出来,它会不会生出来?一定要它生出来,世界上哪有这种事?”法官听得微微发笑,无言以对。站在一旁的余虎也似乎觉得理亏,低头无语。伍新居然在这时给法官打了个招呼说:“谢谢法官费心,我家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于是转身挽着余虎左臂,迈出法庭。余虎有些尴尬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法官。法官们微笑着摇摇头,正在收拾起身。
半年之后,伍新的肚子还没有动静,余虎就有些疑惑伍新会不会患有不育症。在父母的报怨中,余虎心烦意乱,常常因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与伍新大吵大闹。伍新也怀疑起自己来,担心自己真的有问题。于是,每当余虎借事生非时,伍新总是尽量地忍。她也恨自己的肚子为哪样这样不争气!她很苦恼,她背地里不知为此流过多少泪。后来,伍新要好的女友悄悄建议她“借种”一试。但伍新不愿意,说这实在不好,怕落人笑话,更怕伤了余虎的心。当她给余虎在枕边风中讲到这事时,余虎惊跳起来,说这纯粹是馊主义,这个人简直是讨死。又有一个要好有女友给伍新说了一个故事。说是在一个村,有一家也和他们的情况一样,准备“借种”,并悄悄达成协议说,今后有了孩子,不准相认。条件是给哪有“种”的人一笔钱。那有“种”的人答应后,说,做这种事要有把后劲的活,“借种”的人家必须杀知狗炖熟请他吃才行。于是,男人杀狗、烫狗、剖狗、煨狗的过程中,总是长吁短叹地自言自语。有时还将刀往地上一甩,真的不想干了。但又想到结婚十几年,到了四十来岁,还无一男半女,心理又不肯。狗肉煨熟了,这男人就是迈不开脚去请人。想来想去,他一气差点吃完了一只狗。他想,有其受这种屈辱,不如自己饱吃一顿试试!就这样,那一对农村夫妻终于成功了。希望伍新也能让余虎试试,希望他们能象那对农村夫妻一样成功。可试了几回,都很泄气。也许个体差异的不同吧,他们还是不甘心。
后来伍新的母亲建议她与余虎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看是哪个的问题。当她轻言细语地向余虎提出这个问题时,余虎觉得大男八汉的,怕有人知道后笑话。伍新细心体贴地开导他:“我们去那个大医院又没有熟人,只要你不讲,我不讲,会有哪个知道?要是不去,我们枉自得一些气做,气来气去又没有哪样希望。何不如去看个明白好想办法!如果真是我的问题,你想离婚我就同意。如果是你的问题,看想哪样办法补救,我一定陪你!”伍新的话让余虎听了点了点头。原来,余虎虽然看上去体魄不错,一副健康样子。但他的精子成活力不足20%,不能在正常的性生活中使卵子受精。在这大医院的专料门诊抓了一些中药吃了个把月。在这个把月的生活之中,隔三差五的要杀只把鸡。这个把月之后,余虎觉得身体内总有一股抑制不住的热浪似的兴奋。他于是信心十足地与伍新说出他的感受和要求。伍新觉得他比起原先来真的威猛多了,畅爽多了。而且像一只老是吃不饱的馋猫,折腾得她死去活来。就在这个月的月底,伍新高兴地告诉余虎,说她的“姨妈”没有来了。余虎听了,仿佛一下子有了男人的自信,紧紧地抱着伍新亲了又亲。仿佛他们的感情又回到了初恋时节。这一夜,他俩在枕边甜言蜜语。“那年,在东华山顶,明亮明完的,入秋的草软绵绵的,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我还怕出问题,要是知道你以前是那样的活,那时就可以放开做,肯定爽得很!”“那时还是学生,我都有点不敢放开,要不是从来没有做过,我们又又偷偷看了那本叫《少女之心》的禁书和话,也不会那样大胆地做这种事情。后来我见到你还我还禁住心跳脸红的,总有点难为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