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姐姐忍不住了 内裤子情缘姐姐 弟弟趁姐姐喝醉之后/图文无关
我推开那扇透明的玻璃门,姿态优雅地走了进去。在吊顶灯的照射下,地面上我窈窕纤细的身影,清晰可见。
我把简历递双手给那个埋头看文件的总经理,声音甜美地说,您好,我是来应聘秘书职位的肖肖,这是我的简历。
那人抬起头,眸子清澈明亮。对这双晶亮的,似乎不染尘世滓渣的眼睛,我再熟悉不过,它们曾那样温暖过我的心。
他很吃惊,嘴巴半张着,拿在手里的笔把待签的文件涂了几条不规则的线条。
肖肖,是你?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富有磁性,说话时嘴角的挑到一个很好的弧度,那个很好的弧度把他整张脸带得生动起来。
我也做吃惊状,林枫?姐夫?怎么是你?
他怎么能知道,从江苏来深圳接近他,是我的处心积虑。惟一让我不解的是,一个三十七岁的男子,竟能让人这样心动不已。他微微上扬的眉毛,深邃而清澈的双眸,棱角分明的双唇,都分明写着对女人的挑逗。但又不羁的从不愿意为谁停留。
当年,天真的姐姐,就是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命犯桃花。
二、
林枫是我姐夫,应该说曾经是。因为,八年前,他和姐姐离婚了。
十年前,当我还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时,他轰轰烈烈的把姐姐娶回了家。姐姐那天好漂亮,洁白的婚纱,娇俏的容颜,低眉浅笑间无尽的温柔,把林枫吸引的目不转睛。在教堂,他们交换戒指时,林枫在姐姐耳朵边悄悄说了句什么。姐姐的脸,当时就红得像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三天后,姐姐回门时,我躲在她怀里,纠缠不停地问,他到底给你说了什么,到底给你说了什么了嘛!
拗不过我,姐姐含羞看了客厅的林枫一眼,如蚊子般轻声道,你姐夫他说,他向上帝保证,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
我呵呵地傻笑,挣脱姐姐的双臂,一溜烟跑到客厅林枫面前,理直气壮地对他讲,你还要照顾我一辈子呢!
满屋的人都笑了,包括林枫。他微笑起来的眸子清澈明亮,似乎不染一点尘世的渣滓。他连说,好啊,好啊,还有你个小丫头的一辈子。
我的心竟然轻轻地一动,眼睛亦不敢再在他身上停留。一直跑回卧室,我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咚咚乱跳。
这个向上帝面前保证,说要照顾姐姐一辈子的人,结婚不到两年,就把姐姐决绝的抛弃。那时,姐姐已经怀孕四个月。
冰冷的器械,雪白的墙壁,面无表情的医生,构成一幅零下三十度的画面。姐姐的孩子,就那样化成一滩哭泣的鲜血,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我陪着姐姐去医院。我们没有妈妈,妈妈在我三岁时就去了另一个世界,爸爸不可能跟到手术室。整个过程,姐姐的手都是冰冷冰冷的,脸色苍白,大大的汗滴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渗出。我擦干了,接着它又流出来。一个厚厚的毛巾,就那样湿透了。
我去找林枫,在深夜十一点,外面下着雪,很大很大的雪。走过去,身后留下深深的脚印。姐姐披头散发地追出来,靠在门口叫,肖肖,别去。
你真贱!别人把你踹了,还帮人家说话!我几乎丧失了理智,难听的话脱口而出。
姐姐扶着门,只是流泪。父亲则无力的摇头,老泪纵横。
见到林枫时,我已经满身都是雪花。林枫忙把我叫到屋里,把空调温度调高,嗔怪着,怎么了,大半夜的,感冒了就不得了了。
你还有人性?姐姐都有娃娃了你还和她离婚!我像头发怒的小狮子,歇斯底里。
林枫用他清澈明亮、纤尘不染的眸子看我。然后把自己摔到沙发上,脸深埋在宽大的手掌中。我看到了他微微颤动的肩膀,和黯然失色了的头发。整个房间,只有茶几上的钟的滴答作响。
你还小,有些事,不懂。良久,林枫才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清楚地看到了内眼角闪亮的液体。
无情无意的人也会有眼泪么?我的心在冷笑。
鳄鱼的眼泪!我甩给林枫最后一句话,发誓,这辈子再不见他。
三、
林枫带我去芜湖灌汤包子店去吃小笼包。记得,你最爱吃这个,最多时好象吃了两笼。林枫边给我开车门,边笑着对我说。
这么久了,难为他还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时候 ,我总是他和姐姐的小尾巴,他们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有次,林枫看我远远地走在前面,一把搂住姐姐,吻她。正好,我回头,看到了夕阳那火热的一幕,脸巫自红了,接着便跑开。从此,再不和他们一起上街。
我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像小时候一样一蹦一跳地过去,挽了他的胳膊。他拔钥匙的手打愣了一下,随后自然地给我一个很好的弯度。
依依,她还好吗?这句话,他终于问出了口。
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哼,她当然很好,整天在疯人院里又唱又跳的,一直拿着她和林枫的结婚照片翻来覆去的看。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我去看她,她只是一味地念叨,他怎么不要我了呢?他怎么不要我了呢?我都有了他的孩子了啊;孩子,我的孩子呢?接着,就满屋子乱找一通。累了,就躺在屋子的角落,睡觉,眼角挂着一串泪。
在林枫和姐姐离婚的第四十八天,姐姐疯了,谁都不认识。我的心冷了,恨透了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
现在,当然不能告诉林枫这些。我要等到计划完成的那天,让他后悔莫及。
我莞尔一笑,撒娇到,就知道关心依依,你怎么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啊。
还和小时候一样争强好胜啊。林枫聪明地回避着话题,把蘸好醋的灌汤包放到我的碟子里,顺手把我前额刘海上的柳絮摘掉。我听到了的心跳,和他有节奏的呼吸声,也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我还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地加速。
如果他不是我曾经的姐夫,不是我恨之入骨的人,或者,我会爱上他。
四、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冷,零下八度。我穿着厚厚长长的羽绒服,把头缩在大大的帽子里,戴上口罩,还是浑身发抖。我租来的小屋里没暖气,也没空调,刺骨的风从窗户的缝隙不停地钻进来。
我躲在被窝里,看着纸条上打听到的林枫的地址,笑。笑亦是冰冷的,我能感觉到自己发自内心深处的咄咄冷气。
然后,我下床,把朝北的窗子打开,脱掉身上的外套,毛衣,只穿着单薄有内衣,迎风站在窗口。
一个喷嚏,两个喷嚏,三个喷嚏。
等我鼻子发涩,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时,我拔通了林枫的电话。
姐夫,我感冒了。我的声音瑟瑟发抖,还伴着几个喷嚏。
林枫来到我那六平米的小屋时,我的脸已烧成火炭。但我是清醒的,我看到他焦急的神态,也听到了他关切的责怪,怎么租这么破的房子,没暖气,没空调,还在阴面。
我无力回答,只对他笑笑。即便有力气回答,我也会装做无力。
他送我到医院,挂了急诊。在我输液的间隙,又到我那阴暗的小屋里,把我小得可怜的行李箱搬到他的车上。
然后,他坐在我身边,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放心地笑了。
从明天起,搬到我那里住,房子多,空着也是空着。
闭着眼睛,我听到天籁之音。还听到了自己得意的笑。
五、
林枫的套房在清风苑,靠着古运河的一个富人区。房子很大,足足有一百六十个平方,四室两厅,卧室的墙纸呈温暖的淡紫色.屋子里,没有一点女人的蛛丝马迹.
一个太过优秀的男人,如果没有女人的纠缠,只有两个原因.要么他有病,要么他对以前的女人沉迷太久,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回忆深渊.
林枫显然不是前者,姐姐失去的那个有血有肉的生命,是有力的见证.
林枫也不可能是后者,不然他不会在那个下着雪的冬天,席卷了姐姐的全部情感,落荒而逃.
林枫给我全套的钥匙,我可以任意出入每个房间
我住阳面的小卧室,和林枫的只有一墙之隔.夜深人静,我总能听到他那边传来有节奏的键盘敲击声.
偶尔,我会冲一杯速融咖啡,悄无声息的送到他那里.再悄无声息的离开,轻轻地关上门.有时,他会把眼从电脑上移开,用他清澈明亮的眸子对我微笑,表示感谢.
他常带我去吃芜湖灌汤包,一咬总会有一股香浓的汤窜入口中,汤得舌头发麻,却坚持让它的香在嘴巴里继续滋长.
我们吃遍这个城市每一家灌汤包子店,唯有汶河路上那家只有几十平方的小店的味道最让人割舍不下.
为会么一样的馅,一样的面,一样的配料,做出味道却不同呢?偶尔,我会这样问.
林枫用手摸摸长长的头发,笑,和爱情一样啊,同样的细节,同样的过程,在不同人身上品出不同滋味.
如果我和你,爱情是甜还是酸呢?我盯着林枫,目光如炬.
六
我把速融咖啡冲好,穿着蕾丝花边的半透明的紫色睡衣,悄无声息地推开林枫虚掩着的门。林枫喜欢紫色,我十二岁时就知道.
林枫还在做报告.我从后面,轻轻地,紧紧地抱住他们.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我从显示屏上看到他闭上了眼睛.我吻他的头发,他的脖子,他露在外面结实的肩膀.
我喜欢你.我说.
林枫的衣服被我一件件扯下,他清澈的眸子一直闭着.当我把最后一件衣服脱掉时,他抱住了我,亦是紧紧的.我的耳朵贴着他的耳朵,我的左脸贴着他的右脸,我感觉到逐渐变烫的体温……
林枫压在我身上时,我是投入的。没想过,他也曾这样火热的对待姐姐;没想过,自己的心里已经他千刀成剐了一万遍。
飘起来的那一刻,我叫,林枫,林枫。
他咬着我大大耳垂,呢喃,肖肖,我会娶你。
我哭了,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流泪的原因,不详。
七、
人是不可能百分百铁面无私的。很快,我成为林枫公司的销售经理,掌握着客户资料。
等我把所有资料偷偷传到北京的一家公司,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本来, 想看到林枫倾家荡产失魂落迫的样子,但最后,总找这样那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在他还风光的时候离开。
我回林枫家收拾东西。那时,林枫正为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明天,或者,后天,林枫就要卖掉这房子为公司付房租了。我嘴角露出冷笑。
房间里,有林枫给我买的衣橱,有林枫给我买的HELLO KITTY,有林枫给我重新换的鹅黄色的曳地窗帘……
我把手机卡取出来,放在梳妆台上。手轻轻碰到一个浅蓝的杯子,白的底色,晶莹剔透的陶瓷,是我和林枫一起喝咖啡的。我用纸巾,把它壁上的水擦干,装到了行李箱里。
然后,我提着来时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重重关上门。门砰地响起时,我的心一紧。这一走,是永不回来了。我叹了口气,虽然,气若游丝。但确确实实,心中是掠过一丝复杂的。,
我给林枫留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这是你应该为依依付出的代价,她疯了。
八、
我去精神病院看姐姐。父亲也在,他说,把姐姐当年的东西搬过来,或者能让她醒过来。
于是,我到姐姐房间的收拾东西,把她喜欢到发疯的那些小东西装到一个大大的箱子里,准备下次一起带过去。
她写字台中间的抽屉,紧紧上了锁,长久没开,斑斑锈迹把开锁孔都堵满了。
我让父亲把锁撬开,里面,是一些信件,还有一本日记。
那日记,保存了姐姐所有的秘密。
姐姐结婚第二年,爱上一个叫鹏的男人,并且,怀了他的孩子。他说会娶她,可姐姐离婚后,他却再不见踪影。
姐姐一直念叨,他怎么不要我了呢?他怎么不要我了呢?
那个他是鹏,而不是林枫。
是姐姐背叛了林枫,是姐姐要求离婚。
而林枫,为了姐姐的声誉,一直背着被人唾骂的十字架。
那一瞬间,我听到心破碎的声音。
九、
我想,我应该去找林枫。
然后告诉他,我是肖肖,情愿把一生交给他的肖肖。
我渴望,他能和以前一样,在阳光下,紧紧地把我拥在怀里,轻咬我性感的耳垂,温柔地叫,肖肖,肖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