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总会毁原著的定律,在新版《射雕英雄传》播出后似乎不再是一条难以打破的铁律。自上周一、二在东方卫视周播剧场开播以来,仅仅更新四集,主角黄蓉尚未登场,但新版《射雕》口碑持续攀升,在网络独家播放平台爱奇艺的播放量已达2.17亿次。这部改编剧算是取得了一个开门红。
虽然有《打狗棍》《铁梨花》导演郭靖宇以监制身份加持,香港导演蒋家骏执导,还有近2个亿的投资和6个月的拍摄周期,但由于新版《射雕》由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主演,多少令人担忧其市场前景。郭靖宇直言,从2016年3月宣布开机并决定主演起用新人后,这部本该万众期待的金庸经典之作,在市场上变得乏人问津,“就在拍摄过程中,还不断有业内的朋友来劝我,要不要换一下演员阵容,用用明星大咖?”
郭靖宇苦笑道,也不是没试过找“大咖”,“有一个我认为算是个新人的明星,一跟人家谈,开价几千万元!人家说喜欢这个角色,也喜欢这个经典作品,可压根儿没有因为喜欢而降价的意思。明星开出的价码,算下来一集一百多万元,我压根儿不敢想象。”
作为这部剧的监制,郭靖宇意识到自己一旦起用大咖明星,高昂的演员片酬就会导致制作经费被压缩,“万一大明星谈来谈去只给我两个月档期,然后文戏、武戏全用替身,男女主角没法同框,我们还要去那么多地方取景,最后只能在绿幕上抠像。这种情况下这部剧不是会爆火,而是要爆炸了。”为了保证能够将更多的预算投入到制作环节,郭靖宇只能放弃起用明星的想法。
相对于其他大制作中明星片酬往往占到一半以上的比例,《射雕英雄传》最终采用“新人挑大梁,老戏骨作配”的模式。据郭靖宇透露,《射雕》剧组共98个主要演员,加上超过10万人次的群众演员,片酬费用加起来只占整个制作成本的1/3。以对外公开的预算2个亿计算,演员片酬费用大概在6000万元上下。
这与国内一线年轻演员单人片酬超过6000万元的市场价相比,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作为本来就费钱的古装武侠剧,最烧钱的莫过于置景环节,通常省钱的办法,是在影视基地“一网打尽”。但郭靖宇坚持采用实景搭建拍摄。
前两集中让观众尤其是金庸原著粉为之拍手称道的几处情节,都是对“风雪惊变”“江南七怪”等原著经典故事的“神还原”,而其中牛家村、醉仙楼、法华寺、蒙古大漠等经典场景的再现,功不可没。比如雪景戏份,是剧组用40台雪花机、1000余斤雪花油、上万米塑料布和上百万吨人造雪打造出来的。至于草原戏份,则是全组赶赴甘肃完成的。
相较于近几年国产剧过度使用特效的“惯性”,新版《射雕》也俨然一副与众不同的清流模样。全剧中特效的使用比例不到5%,特效花费只占总投资的1%。郭靖宇介绍,剧中所使用的特效,无非是把打戏中演员身上的威亚“拿掉”,纯粹的三维动画也使用较少。
在他看来,电视剧的功能必然不是展示特效,而是给观众讲故事,讲好故事。而最基本的事,则是人物形象设定、造型的感觉绝对不能“雷”,“女演员头顶顶着一尺的头饰,可能好看,但不现实,她怎么走路怎么吃饭怎么睡觉?”人物设定还要符合电视观众的审美,“梅超风如果太吓人,小孩根本不敢看,老人看了也容易做噩梦,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上去舒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