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他每天都要我 撩起裙子跨坐他腿上20p/图文无关
从来没有想过,32岁这一年,我离婚了。爱了8年,从24岁开始,28岁结婚,我们连一次拌嘴都没有。市晚报评选三好家庭时,我还做了总结性发言,现在回头来看,一切真的好讽刺。
我们的婚姻鸡肋了,有些疲软无力,两个人闷头吸溜面条,全程毫无眼神的交流,吃完饭,他麻利的去刷碗,我收拾餐桌。半晌,他说,“明天好像是你的生日。”我抬起头,“呃,是吗?”“想要什么礼物?”他问我。我看着他,“咱们离婚吧。”
他表情变得很凝重,僵硬的咬着字,“离婚?你疯了吗?想好了,是吧?”我没疯,真的没疯,我俩一个月了,只说了不到十句话,这像是夫妻吗?然后,我哭着跑了出去,他第一次没有追上来。三天后,我解脱了,他看似很难过,不过也没说什么。从此,我俩是路人,再无瓜葛,毫无牵扯。
他搬家了,带走了属于他的所有物件,我又找了装修工人,把屋子里里外外重新粉刷了一遍,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莫名的有一种淡淡的殇璃感。离婚后,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再大的苦难对你来说是苦难,在他人看来都只是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思来想去,我只告诉了一个人,他是我哥。
我哥今年40岁了,在乡下,农闲时外出打工,农忙了就在家做个小生意。他接到我的电话,听我淡淡的讲述我离婚的前因后果,然后只是简单安慰了两句,“妹妹,哥还忙,先挂了啊。”
挺失落的,说不失落是假的,离婚了,在我看来,这么大的一件事儿,他们竟然跟没事人一样。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亲哥也不例外。我醉了酒,是啊,不喝酒我还能干什么?喝到半夜,一个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里的歌曲刚好唱到《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喊,我睁开眼,“哥。你怎么来了?哥,你的胳膊呢?你的胳膊呢……”他满身白茫茫的,来不及去清理下身上的积雪,就要试图把我搀起来。
”喝这么多,不要命了吗?还没有锁门,不怕坏人啊……“他一边埋怨,一边给我找来垃圾桶,我全部呕了出来。
我连房门都没关,一个女人,一个离异的女人怕什么,天不怕地不怕,要来的都来吧,生活已经坏成了这样,我还怕更坏吗?!腹胃空空的,心却沉甸甸的。尖叫着,我的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因为醉酒,因为我没有摸到我哥的胳膊,他的胳膊不见了。
哥笑了笑,“什么事儿?至于这样吗?走,哥扶你到床上。”
我乖乖儿的躺好,“哥,你的胳膊呢?”我又问。
哥欲言又止,“你现在醉了,等你明天醒了,我给你说。”
第二天早上,哥说,“现在醒了,我这胳膊,前段时间家里打玉米时,被机器给绞断了。”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简直要愤怒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无人接听。”是的,因为婚姻的不称心,我拒绝了所有的来电,选择做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哥,我,对不起你。”我哭了。
哥笑了笑,“别说,我都懂,没什么,觉得我像不像杨过。”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调侃自己。“离婚,算什么事儿,瞧你那点志气,真是越活越怂,哥告诉你,哥现在小超市一个月赚两三千元,你的下半生哥养。”
“你养我,你能养得起我吗?养活你自己都是事儿。”我说道,都快笑出眼泪来了。
哥说,“信不信,哥一只胳膊,照样能把你抱起来,像小时候那样。”
“吹牛皮!啊……你竟然来真的。“感觉自己一下子被腾空,看着他得意的笑,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滑了出来……
这就是我哥,我是他妹妹,唯一的妹妹,我俩从小就没了爸妈,是他从中学一直供我到读大学,后来,我在银行上班,给他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没干一个月,他嫌没意思,于是又回到了那个小山村。刚结婚时,我俩一周通一次电话,后来,一个月,三个月,六个月,一年才通一次。日子过得称心如意了,我忘了他,日子变得不顺,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哥。
而他经历了什么,他从来不会主动讲出来,接到我离婚的电话后,他立刻从老家出发,对我大嫂说,“我妹的个性我了解,我怕她会走极端。”翻了一座山,淌了两条河,转了三趟大巴,最终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一下车,他打出租没打到,就上气不接下气,跑了7个站牌,来到了我所在的小区。从凌晨5点出发,到这里已经是晚上11点,从千里之外的老家,他匆匆赶来,心里装的全是我。
这两天天气预报有雪,没想到还来真的,这雪下的可真厉害,看到他时,他俨然就是一个雪人。
我看着他说,“哥,谢谢你,你真好。”哥笑了笑,“谁让你是我妹妹呐。”
是啊,谁让你是我哥哪,有哥真好,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但有一个人不会,这个人的名字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