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白白被快递员做了 妻子被乱配干得大叫/图文无关
1991年5月的时候,我的老三儿子出生了,当时因为村干部给政党委举报,一大帮计生办的人在中午的时候,开着辆面包车,齐刷刷乌泱泱涌进了那间简陋的小屋里,要抓我们。妻子香当时刚坐完月子,身体还很虚弱,本来这一年我刚从矿上下岗,于是我带着一儿一女又回到了老家,成了一名农民。没了每月的固定收入,生活举步维艰,甚至连每日温饱都要颗粒算计,一毛钱恨不得掰成两半儿花,妻子月子期间的营养都是我面临的最大问题,一天只能吃三个鸡蛋维系着。
这些工作人员一开口就是我们超生了,要罚款5000元,如果不能就把我抓走坐牢。我们的邻居就因为想要一个男孩,交不起罚款,被铐走了,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听说是电棍击打,打的死去活来的,就剩半条命苟延残喘着。
香一看到这些人就立刻让老二儿子去外边给我捎信儿,或许我和儿子走岔路了,回到家我就被控制了。香一下子就疯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还冲进里屋,找到一个小匣子,那是岳母给她留的嫁妆,有一个银钗和耳环,全部倒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流到嘴里,“够不够,够不够,还不够,我去找,你们放了我男人,求你们了……”我对她喊,“照顾好孩子,我会没事儿的。”后来,一名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说,“阿姨,您起来吧,钱,慢慢筹。别这样,我们会折寿的。”香这才站了起来。
等我把她扶起来时,才发现她裤裆处湿了一大片,她抱住我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三天后,这些人又来了,这一次,香竟然当众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她把裤子褪到大腿弯处,就那样对着这些人,又唱又跳的。对方无奈,只能离去,而我在这三天时间内已经东家借,西家求得,钱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还差了500,对方说,算了,看看你老婆吧,估计这里出了问题。看到对方指了指了脑门,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三个孩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虽然我们婚后的这些年,她好吃懒做,跟个少奶奶似的,我烦她,讨厌她,当众骂她,还想揍她,但是,我依然舍不得她,心疼她,怜惜她……
一个月后,香的境况更加糟糕,她通常会半夜醒来,把我摇醒,问,“那些人不会再来了吧。”甚至一块儿去镇上,她都要像个小孩子躲在我身后,看到戴大盖帽的警察都会赶紧下跪,嘟嘟囔囔着,“你们别抓我老公,求你们了。”我通常都会大声呵斥她,有时骂着骂着,我的眼眶就红了,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带她去医院检查,对方说是:精神受了过度刺激,要安心静养。我点了点头,无奈但又理智的接受了这个决定。从医院出来时,香小声的说,“我想吃棉花糖。”我去路边给她买了一个,看到她伸出舌头一下下的舔,还时不时嘬一下嘴,露出孩子般满意的笑容,我难受的要命,心如刀绞。
回到家,我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生活再艰难,我都不掉一滴眼泪,可看到妻子成了这样,我却完全招架不住了,真不晓得未来还会有什么打击打着我。香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她开始迷恋上做菜,一整天捣鼓着炒菜,炒出来的菜要么咸要么辣总之没有合口的,可我又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厨房忙着,她一天做的菜够我和孩子们吃一个星期了。冬天了,她就痴迷钩毛衣,一件件的织,最后我夺走了她的针线,她就像个不懂事的娃娃,在地上打滚,哭泣,那伤心的样子,让我自己抽了自己两巴掌……
就这样,香出门拉着我的手,有时还要我抱着,背着,吃饭时,米汤洒到了衣服上,我要去擦掉,米粒弄到头发上,我要去拨掉,头发都成结了,我要去帮她洗,冬天为她洗澡,水凉了热了,她都要撒娇骂我。儿女们,她都不记得了,老三儿子刚出满月就被岳父母给抱走伺候,五岁时才送回来读小学,看到这个小不点叫她妈妈,她竟然问,“你是谁家的宝宝?”我当时就站在她身后,却锥心的疼。
有很多人说,为什么要管她,三个孩子都已经够忙的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祈祷苍天,能让她快点好起来。
在2001年大儿子考上县城一高时,那天我因为喝了不少酒,一觉睡醒,却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粥香,再一看身边,她也不见了。我以为她又偷偷的外出,在山区的小路上走丢了,我赶紧让二姑娘骑着自行车去找。这时,厨房里一声,“别找了,娜娜,妈妈再给你们烙油饼。”我顾不得穿衣服,冲到厨房里,问,“香,你记得了?”她哭着说,“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觉睡醒,全都记得了。”
我说,“咱们的儿子女儿,你也都记得了。”她说,“记得了……”我又不确定的说,“真的吗?你没骗我。”她说,“小傻瓜,我骗你干嘛,我爱你……”我走过去,“别当着孩子的面说爱不爱的,害臊。”香走到我身边,依偎在我的肩膀上,“谢谢你,谢谢你,十年了,谢谢你……”
一切的坚持随着这一声声的“谢谢”都值了,这才是夫妻,当你嫁给我那一天,我就对天发誓,不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要相守相爱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一起慢慢变老。
现在,孩子们结婚了,出嫁了,读大学了,我对香说,“咱们一起找个好地方养老吧。”香说,“我哪里也不去,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地方。”话落,我已经泪眼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