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思这几年走过的路,真有些苦不堪言,其实,当何国安第一次搬出家时,我就该理智与他分手,爱情都死亡了,为何还要苦苦挽救?人们常说当婚姻遭到危机时要理智,要捍卫家庭,我就是这么一位誓死捍卫婚姻的女人,实际上,人的尊严远比爱情婚姻重要,爱情死了,尊严没死……
2001年3月28日晴星期三
有时候人是很懒惰的动物,比如我吧,坐在沙发上竟连电话铃响后伸手去拿话筒也不愿意,好在阿诚是个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的家伙,他一直拔通了三次电话我才伸手去接,阿诚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他来电话说,他和达明准备组织一次同学会,动员我也参加,我说,阿诚,你有这个能力吗?电话那头的阿诚哈哈大笑,
你还在小瞧我呀,告诉你吧,现在的我可已不再是昔日读高中时的阿诚了,你就等着瞧嘛。阿诚还说如果你有空时间,我和达明准备邀请你也成为同学会的组织者之一,我爽快地答应了,反正闲着也无聊,跑跑同学会什么的,或许会让自己更充实。最后我和阿诚决定明天傍晚在珊瑚公园的茶楼见面,研究同学会的有关事宜。
放下电话,阿诚读高中时的形象又历历在目,阿诚那时候家里很穷,他家有弟兄姊妹5人,就靠父亲每月微薄的工资生活,在我的记忆中,阿诚穿的服装从来都是旧的,而且补丁挨补丁的,阿诚个子不高,1,65米,瘦瘦的,学习很努力,但就是不能考上好成绩,我那时家庭条件很好,父母都是教师,而且还是独生子女,优越的家庭条件让我时常产生一种优越感,父母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会让我吃好穿漂亮罗,而且我父母又是学校的教师,因为这些关系,学校里的老师对我都特好,
处处都照顾着我,我简直就成了同学们眼里骄傲的公主。阿诚与我同桌,他不爱说话,事事处处都让着我,我叫他干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干,干的最多就是帮我做清洁,我也不会白让他干的,我的墨水差不多都是和他一起用,这也算是我报答他的,但后来的一件事却让我伤透了他的自尊,那是高三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语文书里夹有一张字条,是阿诚写的,字条只有很短的几个字,意思是说,他很喜欢我,希望我们成为比朋友更好的朋友。我明白他说的“比朋友更好的朋友”的含义,
很不理智地把这张字条交给了老师,他知道我把纸条交给老师了,那天下午竟吓的不敢来上学。但后来他就下直没有上学了,阿诚没来上学,我倒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而且越来越觉得难受,终于有一天,我鼓足勇气去了阿诚家,一打听才知道阿诚已经转学了,原来,那天晚上班主任把阿诚的字条交给了我的父母,我
父母拿着条子去阿诚家找他父母,我父母很不客气地说了一番阿诚的妈爸,老实巴交的阿诚父母认为阿诚这样做简直就是给父母脸上抹黑,是小流氓,就不要阿诚再读书了,阿诚苦
苦哀求父母想转学,要读完高中,最后父母把他转到了郊县的一所学学读书去了。我对父母的做法很不满,回来后就和父母吵了一顿,我认为父母这种做法有点过份,但父母不认为有错。一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了阿诚寄给我的信,信中说,他真的很爱我,只是这种表达方式也许有点过分,他指责我不应该将字条交给
老师,他说,雪雪,你交出去的不仅仅是字条,而是一颗小男人的心。记得那天读信后我哭了,我立即给阿诚去了信请他原谅,但阿诚从此没有音讯,还是在我读大一回家时,才知道他已参军,在桂林某武警中队。这就是我与阿诚的那段辛酸而无知的往事。
再次与阿诚相会时,是在我大学毕业后为了国安放弃去甘肃陇西工作的时候,其实,那时候,阿诚已退伍并分配在市中区人民法院工作。那次还是在公共汽车上,当他叫我的名字时,我被子眼前的“大沿帽”弄得莫明其妙,他笑着说,我是你高中时代的同桌阿诚呀。我几乎是惊的跳起来了,真是你呀,阿诚!我和阿诚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我们偶有往来。这个阿诚总让人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