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人,我不能再做一夜情人
那次偶遇,我与一波在酒店里缠绵了整整一天。他说工作压力也压抑了他的生理要求,面对我,他却不知疲倦。神志飘忽中,他问我:“你是不是第一次?”我反问:“你以为?”他便不说话,我觉得自己向一个又一个巅峰挺进,不愿意有片刻的停顿与歇息,只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可是太阳还是露出了脑袋,我又回到了上海。坐在回来的火车上,我并不后悔。一回家,父亲便和我商谈他乖女儿的终身大事,并将目标锁定在刘朋身上。刘朋是父亲同学的儿子,写得一手好文章,人也是一表人才。
我无法反对什么,事情就算默许了下来。于是,刘朋便乐颠颠地每天都跑我们家做一些体力活。母亲也总是每天变花样侍弄好饭菜招待她的准女婿。他最喜欢斜躺在我的床上,问我:“琳琳,你说我们结婚度蜜月是去滑雪还是去游泳?……”我不搭理他,还使劲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本小姐的床还没有哪个男的敢睡一下呢。”刘朋便总是坏笑着说:“早晚还不是我的专利。”是的,现实生活中总有太多让人无法违拗的事情。我知道我必须嫁给这个父母欢喜的男孩,过着幸福、无波无澜的生活。
但是,我并没有断了和一波的联系。回到上海,我每个星期都要发封邮件给他,告诉他我在做什么想什么,问他在做什么想什么,这分别的日子里我和他成了精神上最完美的恋人。和刘朋的事敲定下来以后我第一个便通知了他。当天晚上便收到他的电子贺卡,贺卡上八个大字“你要幸福我才安心”从厚重的木门后面徐徐飘出。我知道门后的那个一定是他。
“那你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我问。“他曾经说过儿子是最无辜的人,我也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能继续停留在精神阶段不谈现实是最美的。北京一夜,我只是用身体表达对他的仰慕。过去的一年,我是用精神愉悦那可望不可即的美丽。将来,我会忘记他。”“那你来北京……”“亲口告诉他,我会很幸福,也不会后悔曾经所做出的每一个选择。”“事情会不会有变故呢?比如他会离婚?”“我不会和他结婚,没有原因。”
和杨琳在酒吧门口分手时,北京的东方正有鱼肚白的颜色在慢慢照醒整个夜空。我还要继续背着行囊往回家的路上,我不愿想像杨琳与一波最后相逢的镜头,或许人的一生中总是在跋涉的途中或是最后,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前方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