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地一家公司在那个旧招待所里租了一个房间做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其实简陋得很,一间房子既做卧室又做办公室,而那个叫陈登的男人就是所谓的办事处主任了。
陈登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中等个儿。言谈举止之中透出一股精明能干的劲儿,看样子也是在外面历练久了。他的嘴巴甜得很,一开始就“云姐云姐”地叫个不停,那副轻浮的样子让我有些反感。
刚开始,办事处还热闹忙乎了一阵。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可怜的办事处就和招待所一样,门前冷落鞍马稀,难得见个客户了。清闲下来后,陈登便经常跑到我的办公室看电视。他的阅历丰富而且口才不错,所以我慢慢对他有了好感,也渐渐喜欢跟他说话。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发觉自己有了许多改变。我开始向往去上班,一个人在家里,脑子里晃动的全是和陈登在一起的情景。我有些害怕,难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了近十岁的外地男人?我在心里极力否认着,但他的出现对我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我的心情逐渐开朗起来,也不觉得日子那样难熬。
有一天,我在办公室记点东西。突然一抬头,发现陈登正站在前面,呆呆地盯着我的胸脯,眼里像点着火。看到他的样子,我本能地正了正衣裳,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知陈登却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云姐,你可真迷人啊。”我听了表面上很生气,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些少女般的羞涩和甜蜜。
那天晚上洗完澡,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身体。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发现,尽管是四十多的人了,我的体形却还是保养得很好。胸脯还是那么丰满挺拔,皮肤也还那么柔软光滑,身上一点赘肉也没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老是晃着陈登那带着火的眼神,身体像干枯了的土壤渴望雨水滋养一样充满了需要。
以前我很少打扮,可从这一天起,我越来越注重自己的形象,穿着也越来越时髦性感。可我打扮给谁看呢?这个世界,注意我的人就只有陈登一个了。而陈登似乎也从我的变化中获得了鼓励,不但眼神和语言越来越不安分,而且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有一次,他趁我不留神,在我的胸前摸了一把。虽然当时我表面上疾言厉色,但心里其实并没怪罪他。相反,我身体里的欲念因此更甚了。
陈登安分了几天之后,又不老实了,成年人的调情总是这样直白和鲁莽,不过我已经有些习惯了。虽然一直没有突破最后的底线,但我既没勇气也没心思固守了。尽管我知道陈登不过是逢场作戏,无论怎样,我们都不会有什么结果。但这样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即使是饮鸩止渴,我也想放纵一下自己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背对着门整理桌子,陈登走了进来,并轻轻带上门。我虽然没回头,但对屋内的情形感觉得一清二楚。我僵在那儿,既紧张又兴奋。终于,陈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出于本能无声地挣扎着,内心深处难以言明的恐慌。几乎就在我要瘫软在陈登怀里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陈登只好放开手怏怏地走了出去。晚上,我几乎又是一夜无眠,老想着白天那一幕,心里溢满了难言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