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肉文,那晚电梯里的激情销魂使我难忘。有时,在他靠得最近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古龙水味,很淡很淡。他烟灰色的西服,一个褶皱也没有。那时候,她就想伸出手去,抚他的衣角,他回过头,冲她微笑。
我说我要回去了。她提高声音。
真的?什么时候?谢的声音里满是欣喜。
很快。或者明天。
收线以后,她就那样立在窗边,看着下面穿梭的车辆人群,直到霓虹闪烁。
按了电梯,门徐徐打开的那一瞬,她竟怔在那里。他在里面,低着头,一个人。正好这一刻,也抬起头,和她第一次目光相遇。
只是一瞬,她刚刚确认的所有的生活态度,那些平静的自我感觉,那些在淡定里了此一生的揣想,被他的目光在刹那间击得粉碎。
他的脸依然没有表情,还近乎颓废地疲惫着—如同香港的每一个奔波的男人。他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色彩的凝视。
她依然进到最角落。选择在他身后的位置,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背影。
电梯在急剧地下降,明天,她将从这个城市彻底地消失。将和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一切幻想,永不重逢。她突然感觉绝望,那种绝望让她在刹那间感觉手脚冰凉。没有任何预见的,哭了出来。
她低着头,眼泪汹涌地滴落在脚尖。然后她看到他的脚向后转,他轻轻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哑,一听便是那种长期不发出声音的人。他原来,和自己一样寂寞。
他不再说话,立在那里。
她终于终于哭累了,电梯也到了1楼。一阵寒风随着打开的门袭来,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
“能给我一支烟吗?”她抬头看他,心里那么多的话,似乎都被泪水冲走了。
他去口袋里摸出香烟,递给她,还有火机。
她笨拙地点上,吸,咳嗽。
他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制止和安慰。像刚才面对她的哭泣一样平静。
并排走出公司的大厅,他突然转身,说:“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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