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肉文,那晚电梯里的激情销魂使我难忘。有时,在他靠得最近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古龙水味,很淡很淡。他烟灰色的西服,一个褶皱也没有。那时候,她就想伸出手去,抚他的衣角,他回过头,冲她微笑。
你快回来,我们结婚吧。谢的声音平静而自然,好像是在嘱咐她从菜场带一把青菜回家一样简单。
是的,也是如此,谢大她6岁,31岁的男人迟早该有一个家。而她在上海的家,和他正是门当户对,符合一切世俗的条规。
她不说话。
谢在那头问:“香港真的那么好吗?”
香港真的这么好吗?她问自己。
半年来,谢未来过一次。因为大家都忙,也不再如年少般满怀激情。E-mail和电话就够,也无亲亲爱爱之词。吃了吗?冷吗?热吗?累吗?简短的最原始的问候,就是全部的内容。有时候,两个人在电话里竟会感觉无话可说。如这一刻的沉默。
她努力地想一个话题,可以不去回答香港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因为她回答不上来。谢已轻轻地:“嗯,就这样。”她握着电话,听里面嘀嘀的忙音,却没有太多的委屈。
因为谢许她婚姻了,她还苛求什么?
依然是在电梯里遇到那个男人,依然没有任何奇迹的预兆。她沉默着,电梯在每一个楼层停靠,有时会挤进很多人,然后,又渐渐散去。她突然感觉难过,原来一生,也是这般,来来去去?
他正好退让到她的前面,她仰头看到他的头。整洁清爽的发丝里,有星点的白发,再看到他一点点的侧影。他的个子很高,皮肤微黑,面相冷峻,没有任何的表情。
14楼的灯一闪,他已不见。她闭上眼睛,心中竟然一片荒凉。
“你爱我吗?”从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下去,她突然感觉寂寞,拨了谢的手机。
“你说什么?”谢很大声音,那边很吵。他在上班途中的公交车上,为了他们有一个安稳美好的将来,他很是节省。总是挤公交车,再在上面吃一块路上买的煎饼。
她心里蓦地一酸,她是这般明白谢。明白一个男人艰辛的生存和对一个女人一生一世的许诺。她怎么问他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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