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啪啪啪啪录音 看着老婆被 他用玉米强奸了我/图文无关
那天下午,张明和老婆准备下田捆稻子,路过稻场时,碰到了他大伯。大伯挑着一担稻子颤悠悠的,显得很吃力,被汗水湿透的衬衣,像一张起了皱的皮一样贴在身上。张明见了,心里很不好受,等大伯卸了稻子,忙迎上和他打招呼,并递给他一支烟:“怎么还要您挑稻子,大哥呢?”
大伯扯过系在冲担上的毛巾,擦了一把像红虾子一样的瘦脸,笑笑说:“这不关你大哥的事,是我愿挑的。”张明说:“您愿挑的?您腰痛的老毛病犯了咋办?”大伯说:“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有空再聊。”大伯说着,拿起冲担又匆匆下田了。
大伯还没走远,张明老婆就嚷开了,老婆说张明很反感,他虎着脸说:“你这人怎么说话?”老婆说:“就是老的贱嘛。”
没待张明把火发出来,老婆反过来问张明:“你凶个么事?你知道他在帮哪家挑稻子?”张明说:“还有哪家,不就是大哥家吗?”老婆哼了一声:“我说你不知道吧,他是帮菊花家挑。”
看老婆说话那神态,张明警觉地问:“他这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要帮菊花家挑?”老婆气鼓鼓地说:“要不咋说他贱呢,在自己家里做一点事,不是喊这痛就是喊那痛,你看他帮菊花家做事,哪儿都不痛了。大嫂说了,他要是再有个三病两痛的,她可不管了。”
从老婆的絮叨中,张明很快知道了大伯帮菊花家挑稻子的原因――大伯跟菊花好上了,而且好得一塌糊涂。为此,他还和二狗子较上了劲。
张明一惊,二狗子孤家寡人一个,整天跟社会上的小混混滚在一起,垸里谁也不敢招惹他,大伯为何跟他较劲?老婆说:“吃醋呗。”
“你不要乱嚼好不好?”张明对着老婆发起了火。在张明的心目中,当了近三十年小队队长的大伯是个威严正派的人,怎么会和一个管他叫叔的人闹出这样的事来?何况他还是菊花的仇人。那年搞计划生育,生了两个女儿的菊花,按政策必须结扎,公社、大队的干部天天上门做工作,可菊花说什么也不结扎,她想生个儿子。面对这个“刺儿头”,上级领导束手无策,就将任务交给了当小队队长的大伯,大伯得令后,停记了她们夫妻俩的工分,停发她家的口粮。当时,大家都靠工分吃饭,没有工分和口粮,她们一家还怎么活?菊花只有上医院结扎了,但她由此记了大伯的仇,再也不搭理大伯了。她怎么会和大伯好呢?
捆完了稻子,张明就开始向稻场上挑稻子,挑了几担,有些累了,张明坐在稻场边的一棵大树下歇息。他刚坐下,菊花来了。菊花手里提着一个竹篮,脸上浮肿着,呈现出一种病态。见了张明,菊花招呼说:“大兄弟,你回来帮忙搞‘双抢’呀?”
因为听说了她和大伯的事,张明觉得跟她说话有点别扭,只在鼻腔里“嗯”了一声。菊花却一点也不别扭,将竹篮放在张明面前,和张明搭讪起来。她告诉张明,她是给大伯送吃的来的。
张明一瞄,篮子中那只大海碗里,全是大伯最爱吃的荷包蛋。张明不知说什么好,拿起冲担逃也似的下田了。等张明再挑着稻子回来时,大伯已坐在树阴下吃起来了。大伯吃得津津有味,菊花在一旁用帽子帮他扇着风,那个亲热劲,即使是新婚的小两口也会看得眼热。张明不想看到这个尴尬的场面,故意将帽子拉得低低的,绕道走了过去。
张明一回到田里,老婆就问:“这下你看清楚了吧?”张明假装糊涂地说:“看清楚什么了?”老婆对着稻场努努嘴:“他们那个亲热劲啊。”张明警告说:“你不要再嗦好不好?”张明这样警告老婆,自己心里却生起了疑云。
张明决定找大伯好好谈谈。
晚饭后,张明独自去了大伯住的老屋子。老屋子漆黑一片,门上一把“铁将军”把守着。大伯去了哪里?莫不是去了菊花家?一想到这个问题,张明的脑子就有些乱。为理一理纷乱的思绪,他踏着月色向稻场走去。刚到稻场边,他就听到稻场上有人在说话,说话的正是大伯和菊花。
借着月色,张明看到大伯坐在竹床上,大伯在吸烟,烟头一闪一闪的,旁边是一座小山似的谷堆,菊花细心地将点好的蚊香,分放在大伯睡觉的竹床边。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大伯的声音传了过来。
菊花说:“外面蚊子多,不点蚊香怕你睡不着。”大伯说:“我这把老骨头,一点小蚊子就是想啃也未必啃得动。”
“大叔,你真是好人,你这样帮我,我么样才能报答你?”菊花的声音,像夏夜朦胧的月色,给人一股清凉的感觉。
大伯说:“你看你,又来了,一个垸的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要说报答,你不是报答过了吗?”
大伯的话,让张明心中一动,难道他俩刚才……
张明不好意思再往下听了,急忙转身往回走。回到家里,他跟老婆说:“我明天回单位去。”老婆吃惊地问:“田里的活儿完了?”张明说:“还是留着你慢慢做吧。”老婆不解地望着张明,“你不是说领导批了假吗?”张明说:“单位里有事,我还是早点去好。”
张明不好告诉老婆他要走的原因。他觉得,大伯的问题真的很严重,他留在家里只能徒增烦恼,不如一走了之。
没待张明的计划付诸实施,大伯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大伯和二狗子在稻场上干了一仗。大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哪里是二狗子的对手?等垸里人听到打斗声赶到稻场时,他已被二狗子打得趴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后,大哥大嫂不仅不找二狗子理论,还说二狗子打得好,打死了才痛快,更不用说送大伯上医院了。垸里人也没同情大伯的,一些人议论说,二狗子年轻,又没老婆,想闻点腥还情有可原,而大伯这大把年纪了,还这样争风吃醋的,实在有点不像话。
张明赶到稻场时,战争已经结束了,二狗子也跑得不知去向,可大伯仍躺在地上,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没一人想着上前去扶他起来。张明看到大伯那个凄惨样,心里禁不住埋怨说:“大伯啊大伯,您这是何苦呢?”
张明连忙招呼人送大伯去乡卫生院,可张明喊了几次,竟没有一人上前,最后,见张明不停地央求,几个人才上来,他们说,这是碍于张明的面子,不然,打死他们也不会送大伯这种人的。
第二天中午,菊花提着一只黑色的土罐来到了乡卫生院,土罐里装的是一只煨烂了的老母鸡。揭开土罐,一股浓浓的香味就冲了出来。菊花倒出一碗鸡汤递给大伯,要大伯趁热吃了。在大伯喝着鸡汤的时候,菊花坐在一旁,一个劲地抹眼泪。大伯赶忙放下汤碗,安慰她说,不碍事,叫她不要担心。大伯说话时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脸上还带着笑意。
菊花要留下来照料大伯,张明没让,他怕他们再闹出什么事来,几下就将她打发走了。
菊花走时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对张明说:“这给大叔治病。”
大伯见了,忙伸手制止。他说:“咋能要你的钱呢?你哪来的钱?快拿走,不然我就不诊了。”大伯说着就要拔手背上的输液针头。
张明慌了,菊花更慌,她哭着说:“大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张明拿起那叠钱塞给菊花,连推带拽地将她送出了门。菊花流着泪说,她上午将谷卖了,为的就是给大伯治病,没想到大伯不要她的钱。菊花边说边哭,伤心地走了。
菊花走后,大伯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他说:“菊花急着卖谷,肯定没卖到好价钱,这样要损失好几十块。”张明劝他安心养病,不要想别的事情。
输了几瓶液,大伯的伤痛有所缓解,到了下午,他就嚷着要回家,他说要回去找二狗子算账。张明劝他不要急。大伯说:“你不知道,二狗子那个狗杂种光做坏事,而且专拣软柿子捏。我在这里,不放心菊花。”
看到大伯那个焦急的样子,张明有点哭笑不得。
大伯告诉张明,前天晚上,菊花家打下的稻子被人偷了,他想,周围大堆小堆的稻谷都没人偷,惟独菊花家的谷子被人偷了,这肯定是二狗子干的。昨天晚上,他扛着一乘竹床上了稻场,就睡在了菊花家的谷堆旁。到了下半夜,朦胧中听到有响声,有人偷谷!他一骨碌爬起来,见一个人正从菊花家谷堆上往一条蛇皮袋子里扒谷。他走拢一看,果然是二狗子。大伯拧起袋子,用力扔到了稻场边,他说:“我就料定是你!”
二狗子先是一惊,站起身看见是大伯,就镇定下来,反问大伯:“不是我还有谁?”大伯说:“今天你莫想偷走一粒谷子!”
二狗子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绕着大伯转圈。在二狗子转圈的时候,大伯也像一个陀螺一样,随着他的转动而转动着。大伯怕他使阴招。
转了几圈后,二狗子才站定下来,站定的二狗子把大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怪声怪气地说:“请问,这谷子是你家的吗?”
大伯说:“不是。”
二狗子说:“既然不是你家的,那与你何干?”
大伯说:“不是我家的,我也不能让你偷!”
二狗子笑了:“你是谁呀?我怎么听着像是菊花家的男人在说话?”
大伯火了,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
二狗子却不急不恼,仍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说:“怎么?你不是菊花家的男人?哦,你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菊花家的男人早死了。既然她男人死了,那我就要偷。”
大伯说:“你敢!”
二狗子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着好了。”二狗子捡回袋子,重又走到谷堆旁,蹲下身子装谷。大伯岂能容忍他这样,伸手去夺袋子。这样,两人就扭打了起来。
张明有些不明白,二狗子为什么要欺负菊花这样的妇道人家。大伯说:“那个狗杂种一肚子坏水,总想着打菊花的主意,菊花不从,他就大打出手,一个月前,他把菊花的下身踢得大流血。弄得菊花不能下地干活儿,要不,也不需要我去帮她家搞‘双抢’了。”
大伯说起菊花来竟没有一点顾忌,张明听了却有点脸红。
张明劝大伯,现在年龄大了,要尽量少管闲事,这年头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大伯听了脸往下一沉:“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让二狗子猖狂下去不成?”张明说:“她可以找村里和乡里呀。”没待张明说完,大伯就跳了起来:“你别提他们,要是他们负一点责,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伯告诉张明,菊花被二狗子打了后,就去找村里,可村里说管不了,要她找乡政府;她找到乡政府,乡政府说这属民事纠纷,要她去找司法部门。他们你推我我推你,菊花找得心都凉了,病也懒得诊了,就想一死了之。
为劝菊花上医院治病,大伯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工作。最后,他跟菊花说,她要是不去医院,他就在菊花家坐着不走。在大伯的胁迫下,菊花只好勉强答应了。大伯怕菊花中途变卦,就亲自领着她一起去了医院。为给菊花治病,大伯把他的一点养老钱都贴进去了。
对大伯的举动,张明不知怎么评说。但张明仍劝道:“既然村里和乡里都不管,您一个普通老百姓管得了吗?”大伯说:“管不了我也要尽自己的责任!菊花家在垸里是独姓,她男人死了,两个女儿嫁得远,这事儿总得有个人帮她出个头吧。”
看到一脸正气的大伯,张明说:“您现在又不是个干部,您有什么责任?”听了张明的话,大伯红着脸说:“可当年要她做计划生育手术的时候,我对她表过态,我几十岁的人,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张明记得,当年要菊花去做节育手术时,菊花说,要她去做节育手术可以,如果今后遭人欺负怎么办,找谁去?大队和公社干部说,有什么事找大队和公社。菊花说,到时要是他们都走了怎么办,谁会认这个账?这时,站在一旁的大伯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他们走了,我走不了,到时你找我,我会帮你出头的。”
大伯说:“现在人家真的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只要活着一天,我就要管到底。不然,以后谁还会听政府的话?”
张明提醒大伯:“您知道人家背后怎么说您吗?”
大伯说:“我不管人家背后怎么说,我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张明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一天到晚为着菊花,别人还以为您另有所图呢。”
大伯疑惑地看着张明:“你也认为我做错了?”张明摇摇头:“也许您没做错,但人言可畏。”
大伯突然双手抱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他说:“菊花,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我当初不该那样逼你去结扎。”大伯一边说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在张明的心目中,大伯是一条硬汉子,突然听到他凄惨的哭声,张明心里也酸酸的。
大伯哭过一阵后,又抬起了头。他擦了一把老泪,问张明:“你相信大伯吗?”张明回答说:“我相信!”大伯像一个受了鼓舞的小学生,继续说道:“那你就帮我一个忙。”张明说:“您说吧,只要我能做的。”
大伯说:“你帮我写一张状纸。”张明问:“您要告谁?”大伯说:“我要告二狗子那个混账王八蛋,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张明点了点头,没有理由不答应大伯。
张明将写好的诉状投了出去,二狗子很快就被传唤了。二狗子被警察带走的那天晚上,大伯来到了张明家,张明叫妻子炒了几道小菜,说要跟大伯好好喝两盅,大伯说:“是得好好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