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还只有37岁,詹姆斯·麦卡沃伊——这位获金球奖提名的演员已经在一些大制作电影中展示证明了自己,像是《纳尼亚传奇》,当然,也少不了《X战警》,还有《赎罪》、《末代独裁》这样的艺术片,和小众前卫的《恍惚》、《维克多·弗兰肯斯坦》等片,他都有出色表现。
他的最新作品是M·奈特·沙马兰自编自导的《分裂》。片中,麦卡沃伊饰演的Kevin Crumb是一个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的男人,他绑架了三个女学生(分别由安雅·泰勒-乔伊、海莉·路·理查森、杰西卡·苏拉饰演),并把她们囚禁在自家地下室里。
在那里,女孩们因恐惧而瑟瑟发抖,而Kevin的23重不同人格轮番出现,或担心、或兴奋地等待着第24重人格"野兽"的到来。然而,这不仅对于女孩们危险而神秘,对于Kevin自己也是一样的。
近期得到了在洛杉矶与麦卡沃伊见面的机会,他与我们分享了他为这部影片所做的功课、他对导演沙马兰的印象、以及他对于今后在《X战警》系列中继续饰演查尔斯·泽维尔教授的展望。谈话摘录如下:
单从情感层面来说,在如此紧凑的拍摄期中饰演这么多不同的人格,你有什么感受?
詹姆斯·麦卡沃伊:(笑)这挺有趣的,不过就像你说的,这是个小成本电影,所以拍摄期真的很短——没准只拍了六、七周,顶多八周。这就导致,你不能一天只拍一重人格那么轻松,有时候一天要拍四五个。但我挺享受这个过程的,而且能有这么多事做也挺好的(笑)。如果你的工作量是平时的九倍,那么对我来说,其中的乐趣也变成了之前的九倍。
肯定不是所有演员都能胜任这个角色,但是这是个所有演员都梦寐以求的角色,因为你能展示出来的东西很多,你同意吗?
詹姆斯·麦卡沃伊:噢,是的,必须是。
为了得到这个角色,你都做了那些竞争?
詹姆斯·麦卡沃伊:其实并没有,之前定了一个主演,不过后来他退出了。后来我在圣地亚哥的一个漫展的派对上碰见了奈特,他跟我说:"嘿,你就是那个秃子(X教授)!"然后我就说:"是呀,谈话很愉快,拜拜。"(笑)我们就只有这种程度的对话(笑)。
但过了几周他打来电话,说他觉得我能胜任这剧本里的这个角色。我问他这是关于什么的,但他只说:"你先读一下,我不想禁锢你的思维——这剧本挺怪的,但你只要放开思路,大胆去思考就好。"然后我说:"好吧,听起来还不错。"
当我读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非常激动,但我还是仔细思考了下,因为我觉得这电影要不彻底失败,要不大获成功。给你犯错误的余地太小了,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一旦犯了一个小错,后果便不可收拾;可要想做好,你必须几乎不犯错,如果你能明白这种感觉。但我可能只犹豫了两秒,因为在过去的六年中,我在许多电影中演过相似的角色——丹尼·鲍尔指导的《恍惚》、乔·拜尔德指导的《污垢》、甚至有时候对于《X战警》中查尔斯的刻画——这些角色都曾崩溃过。所以这次(在《分裂》中)出演因这些经历而变得很特殊。
《分裂》海报
奈特作为导演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
詹姆斯·麦卡沃伊:在我合作过的导演中,他可以算是准备非常充分的那一种,会负责监督各个部门的工作。他对于剧本能倒背如流。一般在电影制作的时候,他们都会因为要把所有东西列入串连图板而花大把的钱,有的时候甚至要先做成动画片,把整部电影情节过一遍,然后按着这个动画片拍电影。
这会花掉很多钱,要是像《纳尼亚传奇》和《X战警》那样的片子,光这部分就会花掉几百万美元。然后你那天要拍某一幕了,他们却还是在说:"那个,我们要怎么拍这一幕?"然后你就会想:"你们已经先用动画片过了一遍了啊!你们花了好几百万、雇了那么多人,只为了干这个?"但是奈特不会这么做,他就把他想的画在纸上,然后就开拍。
自然,他给自由发挥留了一些空间,如果他需要的话,他也会来些即兴的东西。但大体来说,他还是按照自己最初的设想拍,台词什么的也是这样。他对一切都非常有把握,你就跟着他走就可以,尤其在这样需要勇敢表现的电影里,这能给你很大勇气去表演。这个角色需要演员放开表演,而且衔接非常跳跃,看着真的就像个白痴。
这种情况下,能让我有个信任的人真的不错,而他是那样的肯定,准备得那么充分,很专业,讲故事又很在行,跟这样的人一起工作,我感到很荣幸。
他还充满了正能量,他喜欢所有的工作人员,与他们合作多次,他们也都非常忠于在他组里工作,所以片场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家庭。如果他邀请我的话,我非常乐意再次跟他合作,因为这感觉真的非常好。
奈特谈到过,Kevin多重人格的表现没有用CGI技术。你在镜子前练习了多久不同的声音和口音?
詹姆斯·麦卡沃伊:非常久。我想让不同的人格不只在服装上有所不同,更要在一些身体的方面展现出差别。同时,在电影中,对于身体的表现不能只停留于摆各种姿势,虽然这占了很大一部分,但你的脸部表现也十分重要。
我希望能让脸部有一些不同,但不是靠那些夸张的表情。我们还试着细微地改变Kevin脸部的肌肉紧张程度来表现不同人格——你需要在表演不同人格时改变嘴部形态,这让我对着镜子练了很久。自从我小时候对着痘痘纠结之后,我便再没有这么做过了(笑)。但这是个很酷的经历。
关于口音,我们发现有三个主要人格的口音是非常相似的,但像是Patricia、Orwell和Nick这样的人格,口音却极为不同。"野兽"也是如此,这也是最难的部分,因为这就像"噢,老天爷,这种超出常人能力范畴的角色该怎么演啊?难道要用一种很搞笑的声音说话来表现这不是个正常人吗?"不过要真那么做的话,那就会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笑)。
后来我们讨论后,决定用一种狂热分子的语气和声音——就像是他在疯狂劝别人改变信仰,同时他又非常喜欢聚集在自己身体中的这"一群人"。即便是他要去吃掉那几个女孩或是其他怎样,他都对自己身体里的各种人格的存在感到非常开心。明白所有这些之后,改变口音这事就变得容易了,因为比起技术层面,这更像是到了一个情感的层面。
Kevin与治疗师贝蒂·巴克利
时光网:奈特曾描述,他认为饰演Kevin的治疗师贝蒂·巴克利的一些演出成了这部电影中很突出的情感片段,她与你共同演出的一些片段同样非常出彩。既然拍摄很紧凑,这些片段的排练过程又是怎样的呢?
詹姆斯·麦卡沃伊:我们有一周的时间,这种情况对于这样的片子来说真的很不常见。在其中几次彩排中,我们有过一些深入的探讨,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但我们也遇到了一些困难,讨论之后我们还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这也是好事,有时候并不需要当场就有结果,留到之后再说没准效果更好。
我觉得奈特相信我和贝蒂都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去处理这种情况,即使在彩排中我们可能暂时没达到最好的状态,但我们至少抓住了一点点,我们是有能力达到那个状态的。那些片段非常重要,非常难,还很长。但幸运的是贝蒂和我拍过不少戏剧,我们背台词的功力已经得到过充分的锻炼了(笑)。这真的非常酷,我很喜欢与她一起工作。
你能谈谈你演过的另一个角色吗?就是超级英雄那个。在X战警的宇宙里到底在发生什么?你还会再次出演X教授这个角色吗?我听到一些你可能回归的传闻。
詹姆斯·麦卡沃伊:嗯,老实跟你说,这些都没定呢。我觉得20世纪福克斯还没能做出最后的决定,现在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几个不同的构想现在也还在创作阶段。有可能没一个能成,也可能所有的都能成真,但现在说什么都只停留在"可能"的阶段。
一美《X战警:天启》剧照
但你应该愿意回归吧?
詹姆斯·麦卡沃伊:当然。但是我跟他们的合约已经到期了,所以如果他们来找我说:"我们想找你演个戏,"那我就只能说:"告诉你吧,我好像不是非得演,不好意思。"但再等等看吧,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太会发生。我曾经跟西蒙·金伯格讨论过他正在写的剧本,那剧本看上去十分有趣,而且把查尔斯写得非常生动。
我一直觉得西蒙写的东西非常有趣,他好像也很喜欢查尔斯这个角色,并且不断探寻这个人物的本质。所以只要饰演查尔斯这个角色还会为我带来乐趣,我就会很高兴来出演他。但这也不是一定的,得看事态发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