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罗曼蒂克消亡史》,写了剧本,拍了,剪了,写了本小说,写了一个片中曲的歌词,又写了片尾曲的歌词,这次干了六件事,比上次厉害了,我很开心,我非常热爱创作。剪接是个特别愉悦的创作,我舍不得给别人,预告片也是我剪的。
预告片也是您剪的?
对,七件事,预告片也是我剪的。
哪一支?
所有的,你能看到的预告片,都是我剪的。
剪辑方面的技术问题呢?需要有人协助吗?
我没有操镜员的,我是一个熟练的剪辑师,我写小说也是五笔,职业打字员,职业操镜员哈哈。
小说是拍完之后写的?
同时吧,拍的时候就偷空写写,灯光打灯,我在棚里没事儿干,就瞎写瞎画。八九万字左右吧。16号将和电影同步面世,一些网站上有预售了,你不用买,我送你。
剪辑转场的时候,对白提前好久就出来,好几处都是这样,这是有什么用意?
我特别喜欢对白前捅,术语叫对白前捅,这次还算好的,我捅的最多的应该是《第三个人》,很喜欢这个方式,当然也要做的合适,袁泉那场戏,导演说你演的特别好,我是说你先生,这个对白是甩到后面去的,这个东西很微妙,解释不了,就是本能,前捅的部分,还有后甩的,都很舒服,这种技巧的化学反应就是舒服。
葛优最后的脱帽、张开手臂,是一种投降吗?让人想起李安《喜宴》的结尾,郎雄饰演的父亲也有这样的动作。
忘了,我没在意这事儿,但是我真不记得,当时觉得葛优那一下是好很合适的,你现在一说,早知道就不让他张开胳膊了哈哈,摘完帽子电影就可以结束了,《喜宴》是九十年代,太早了。没有,不是致敬,我这片子没有致敬这些东西。
电影里还涉及到当时上海电影的一些背景,对那段电影史有研究吗?
我都看过,几乎没有遗漏的,我都看过。那会儿放映条件不好,是录像带时代,看片只能在电影学院,叫拉片室,那个阶段我都看过。那个时代的上海电影拍得非常好,也算是《罗曼蒂克消亡史》的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