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宝贝好棒 不要了好大慢点 不要折磨我快进来/图文无关
琳澜在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在犹豫,但电脑上那个青蛙头像已经灰了下去,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了。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群和车辆经过,琳澜一步步地向广场挪动,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网名叫作青蛙的人有着那么霸道的口气:告诉我你家最近的明显建筑物,我去接你。
她想拒绝的,但是却似乎是着了魔的告诉了他。
他说:你出来吧,我马上到。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后悔,可他那不容置疑的口气却在怂恿着她,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骨子里就隐藏着一种不安分的东西。她慌张的想他是不是个坏人呢?他是不是个变态呢?她晃过一些恐怖电影的血腥情节。可她更多的在想:他会不会很丑呢?其实女人也很好色。
她看到了他形容的那辆旧SRV,她感觉得到他在里面注视着她的,可她却看不见他。等到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从车上下来了。那一刻,琳澜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这个青蛙是童话里的被施了魔法的王子,令人惊讶的帅。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要在网上征性伴侣?
他很酷的样子,但说话却很温和:你比我想像的好,对我你觉得满意吗?
太直白了,琳澜觉得自己应该矜持的拒绝才符合自己的做法,但是她心里却很想冒这次险,沉吟了很久她点了点头。
琳澜被青蛙带回了家,他的家装修的像一座丛林。他走到她面前叫她的网名:柔柔,我们开始吗?
琳澜紧张地有些颤抖,她又一次无法呼吸,甚至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眼睛点点头。她被他横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她的身体冰凉颤抖地展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的面前,她偷偷的睁眼,看到他健壮结实的胸膛。吻下来了,身体下来了,她被他领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癫狂,她从来不知道身体竟然可以如此快乐。她尖叫着,大喊着,仿佛自己是一只发狂的小兽。
当她从那巅峰中平静下来,身体还在痉挛的颤抖。她听到他问:你觉得好吗?
她点头,他说:那我们就按说好的,一年如何?
她又点头,她觉得自己象个俘虏,只能点头。
2
琳琅有的时候会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在何其走之前琳澜从来没认为她的身体会那么饥渴,她似乎一直对性事并不热衷,都是在应付何其。可是他出国了一年了,她的身体却很冷,很缺失,她用电话和何其进行填充,但是国际长途太贵了。他们无法承受如此奢侈的又不能补足的方式,于是他们只说心的想念,不说身体的想念。
有些事情越压抑就越会疯狂的生长,比如欲望,在越来越长的夜里,疯狂的在琳澜的每个细胞膨胀。于是她上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征招性伴侣的帖子,鬼使神差的加了那个叫青蛙的男人的Q,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车,上了他的床。
他们说好了,不谈彼此,不谈爱情,他们之间很简单只有性,而且他们之间有时间的期限,一年的时间。
他们在一起已经半年多了,青蛙每个星期都会带她到不同的地方,或者是农家或者是酒店,或者去爬山然后在树林里,他们不过多说话,只是在最美丽的地方用最原始的方式接触,但每一次都是一种极致的快乐。
琳澜的期盼已经悄然的转了方向,从每个星期盼望何其的电话转变成盼望和青蛙的见面,她会甜甜的猜想他这次会把自己带到哪里?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有些不妥,但是她想不过是性伴侣而已,不是爱情,而且一年以后,他们就不再联系,那个时候何其也回来了,一切就都回复成原样了。
琳澜穿着吊带的碎花长裙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何其。他瘦了很多,有些憔悴,他笑:想给你个惊喜,我提前回来了。
琳澜惊大于喜,她急忙去厨房给何其煮面,在厨房里她抽空给青蛙发了短信,因为他已经在广场上等她了。
何其晚上和琳澜缠绵,久别的身体竟然陌生的找不到感觉。琳澜有些慌张,手机的信息声响了起来:想你。
有些慌张,删除了信息,关了手机,身体却在这两个字下湿润起来。何其和青蛙相比,一只是猫一只是虎,经历了虎的琳澜怎么也无法在猫的身上看到威武。
床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惊涛骇浪,说好的不说爱情,他想的难道只是她的身体?琳澜问何其:不用再回去了吧。
何其将她搂进怀里: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琳澜不知道自己的心是甜是酸,有些事情知道是会来的,但不知道会提前。
3
一切没有琳澜想像的那么简单,第二天上班的路上经过广场,她看到了青蛙的车停在那里。竟然撒谎逃了班和青蛙回了家,在床上他们恣意疯狂,似乎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们无处可逃,什么也不能带走,只有做爱,不停的做爱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琳澜说:我老公提前回来了,所以我无法履行承诺了,一年的期限看来我做不到了。
青蛙说: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因为我爱上你了。
琳澜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们有约定,不谈爱情。我们之间只有身体接触,我们甚至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爱情?
青蛙说:如果说违反约定也是你先违反的,我们说的是一年,你为什么要分手呢?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真名叫吴蟒。
琳澜觉得他很霸道,她有时是喜欢他的霸道的,她愿意顺从他,愿意听他摆布,说不清是为什么,但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窒息的感觉。一条巨大的蟒蛇围在了她的颈间,让她似乎有些无法呼吸。
何其每天在家收拾家务,还有半年才上班,他说要帮琳澜做些事情,离家这一年半的时间太辛苦琳澜了。琳澜听了这话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她一边和何其做爱一边想,我一定不能再和吴蟒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分开。
然而要分开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吴蟒总是不让她开口,他有无数新奇的想法诱惑着琳澜。琳澜问他:你这样一个有情调的人,又很帅,为什么要去网上招什么性伴侣呢?
吴蟒说:我身边有不少喜欢我的女人,但我希望获得一份无法预知的感觉,没想到我碰到了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
琳澜心里有些感动,但是更多的是压迫,她突然感到他是在抢夺她的一些东西,而那些本不是属于他的。她说:可是我们应该遵守规则。
吴蟒沉默着,他沉默的样子让琳澜觉得怕,他身上有种兽性的东西,在床上这是激情,在沉默时,就有一种威胁了。
如果按规则那么我们就到一年的期限。
琳澜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我不允许不公正的事情出现。他说的时候脸没有表情,但是琳澜却在颤抖。她向门外走去,他一把拉住她:我是真的很爱你。
4
当爱情有了压力所有的关心就变成了痴缠,如同拴在颈间的围巾,冷时保暖,但紧了,就可以杀人,琳琅总是有些恍惚,烦躁,吴蟒每天都会给她发很多信息,那些是她喜欢的却无法承受的。
何其却愈加温柔了,在他出国之前他就是个温和的人,而回来以后就更加隐忍了,他很仔细的照顾了她的起居饮食,照顾了她的喜好,孩子一样的宠着她,这让她心里更加愧疚。一个和自己从大学就恋爱的男人,越来越成熟了,他会给自己很安稳的未来,可吴蟒呢,不过是在网上找来的性伴侣,虽然充满激情但那始终不是生活的本质。她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何其过一生。
她以很委婉的藉口推脱着和吴蟒的见面,必须是委婉的可信的,因为她不能触怒他,吴蟒说过,蛇是有毒的动物,而且和所有有毒的东西一样越美丽的毒性越大。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
然而所有延长了的时间到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就会加倍偿还,吴蟒在床上的疯狂在琳澜已经不再是激情碰撞了,而是粗鲁暴虐了。他撕裂了她的文胸,那是何其给她从国外买回来的,桃红色,带着蕾丝的花边,她愤怒了,疯狂的阻止他的进入,可是他的身体太有力也太强壮了,而他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身体被刺穿了一样的疼痛,这让她觉得羞辱。
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眼泪,他抱着她说对不起。那件文胸他没有让她带走,他说要给她修好。
琳澜觉得累了,真的被缠绕的很疲惫,她不再接吴蟒的电话,也不再回他的信息,她现在才开始真的后悔,后悔自己的因为寂寞犯的错。
终于吴蟒还是开始了报复,周末,琳澜和何其在家里看光碟,有人送来一把花,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琳澜已经开始发抖了。纸袋打开,那件桃红色的文胸掉了出来。琳澜觉得世界在晃动,血液在上涌。
何其的眉拧在了一起,他没有问琳澜原因,琳澜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这样沉默着,空气都停止了流动,琳澜觉得太过粘稠了,她简直无法呼吸。
5
琳澜第二天给吴蟒打了电话,吴蟒的声音充满了惊喜。琳澜说:我想见见你。下午有空吗?
有,我有空。
算起来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吴蟒了,他真的憔悴了,一向霸道的眼神里夹杂了忧郁,他真的是个好看的男人。
我给你煮咖啡好吗?琳澜说。
吴蟒说:好,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
躺在床上喝咖啡是件惬意的事,只是以前他们没有很安静的躺在一起。吴蟒说,你煮的咖啡真好喝,希望能喝一辈子,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气。
吴蟒说着说着睡着了,琳澜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轻轻的抽泣,如果你总这样安静,那也许岂不是更好?
她清理了自己的痕迹,剩下的咖啡倒进了厕所里,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要回到何其的身旁,一辈子,地久天长。
何其在家里做好了饭,都是琳澜爱吃的,琳澜自己吃,他看着她,眼里万种柔情涌动。琳澜说:你真的吗?我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
何其说:我也很爱你,即使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要相信我爱你。
不在一起?为什么?难道你不愿意我们的爱情能够天长地久?
何其轻轻的苦笑:我愿意,但是可能做不到了。
这是有敲门声传来,琳澜打开门,几个警察站在门外,琳澜的腿有些软。
6
警察带走的不是琳澜而是何其,何其在拘留所苦笑着说:琳澜,记得我是真的只爱你。
何其杀了一个叫安蕴的女人,用一条围巾勒死的。那个女人也在国外,那时她和何其住在一起。何其说:我们说好的,等回国后就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可是她却违反了规则,她总是不停的找我。我觉得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恨她的痴缠,恨她的歇斯底里。我不理她,她发了疯,她说要找到你,把一切告诉你。我以为她不敢,可是她竟然把文胸让花店的人送了过来,她说这是警告,如果我还要离开她,大不了鱼丝网破。那个文胸我在美国时买给她的,和给你的那个一起买的。我想你看到那个文胸一定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可你却什么都不责怪,你知道我有多么后悔吗?我真的没有爱过她,只是那个时候一个人太寂寞,心寂寞,身体也寂寞,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事情。
琳琅浑身颤抖,继续听何其诉说:我不能任由她这样了,我找到她,我骂她,她却抱住我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我不要她的爱,她那样也不是爱,我突然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我用力拽她脖子上的围巾,我并不是想杀人的,只是想让她体会一下让人窒息的感受。可是她死了。
琳澜觉得她的颈间仿佛也被勒住了,紧紧的,紧紧的,她无法呼吸。突然她想到一件事,转身离开了,她听到身后何其在喊:琳澜,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
琳澜跑到了吴蟒的家,她有钥匙的,打开门,她扑到了他的身上,用手试探他的鼻息,微弱的,缓缓的,她急忙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她在心里祈祷着:不要死,不要死。
吴蟒没有死,咖啡里的毒不够分量,但拖延的时间太长了,他下半身失去了感觉,医生也无法确定他是不是有恢复的机会。
琳澜用轮椅把吴蟒推回家,她对吴蟒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琳澜下班回家的时候,吴蟒已经不在了,他给琳澜留了一封信:我让我亲戚把我接回老家了,我不能影响你的生活,我已经搅扰的够多了,其实那时一种占有,是自私,不是爱。就是我的身体不出现问题我也打算离开你了,可现在是天意。记住,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而不仅仅是身体。
信下面还有那件桃红色的文胸,所以撕裂的地方都修补好了,用一种蛇皮花纹的布,吴蟒说这是留给琳澜最后的礼物,他希望自己是那些填补裂痕的蛇皮布,填充了她的空寂,在她最贴近她的身体处。
琳澜哭了,泪落在文胸上,她说:难道你没想到你的残疾是因为我给你煮的那杯咖啡里下了毒吗?究竟我和你,谁是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