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和我在玉米地里操 我把亲妈给玩了 我与后妈在厨房情不自禁/图文无关
在家乐福里遇到了潘叔,是先认出的我。我愣了半分钟,然后惊呼:潘叔!
潘叔是我家住大杂院时的邻居,大概有十几年没见过了。他的容貌并没什么变,只是头发花白了,屈指算算,他应该是近五十岁的人了。
寒暄着,我看见潘叔的购物篮里躺着一兜排骨,猛然想起,小的时候自己一直喜欢和他做的清汤排骨,那鲜香的清爽的味道,竟然也一别经年。这一想起,口齿生津,竟然有些馋了。
潘叔说:给你我家地址,有空去我家做客。我给你做清汤排骨。
这样的邀请,对我的胃简直就是引诱。我说:明天行吗?
总有一些人即便十几年不见,依旧觉得很亲切,似乎隔的那些岁月都是一脚踏过的。对我来说,潘叔就是这样的亲切。
我带了一些水果找上了潘叔的门。站在门口,那排骨温糯的香气就飘进我的鼻腔,陶醉的温暖。
小时候,家里买排骨,妈都是红烧或者糖醋,我很怕那种甜腻的油乎乎的肉,很少吃。所以我妈一直认为我不喜欢吃肉。有一次,爸妈有急事出去,把我放到隔壁的潘叔家吃午饭。潘叔家那天做的清汤排骨,一小锅清白的汤里几粒红红的枸杞和两颗深红色的大枣静静的睡着,很舒服的样子,莲藕和排骨都是奶白色的,有些真假难辨的在汤锅里若隐若现的起伏。潘叔在我的碗里放了一小块沾了调味料的排骨,尝尝看。我没有拒绝,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肉可以那么鲜美,干净。一顿饭,吃了两块排骨,两碗汤,肚子圆圆的。
从那以后,潘叔家做清汤排骨都会给我端一碗过来,直到潘叔从大杂院搬走。
人长大了,口齿不那么挑剔了,红烧的糖醋的排骨也能吃一些了,但总不是很喜欢。世事繁杂,潘叔的清汤排骨的味道,淡出了我的记忆。
釉面的砂锅里是久违的青白色的汤,上面飘着几粒鲜红的枸杞和两颗深红的大枣,多了几朵翠绿的香葱,奶白色的莲藕和排骨恬静的躺在汤底。砂锅旁边是几个白色的小碗,分别装着鲜味酱油,泡椒酱,韭菜花。
依旧那么鲜美,我一边大嚼着,一边喊着香,潘叔看着我的神情比我爸还慈祥。
我自己吃了小半锅的排骨以后才想起询问:您一个人住?
潘叔笑着点点头:那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啊,离了,就没想过再结,这十几年了,一直都自己。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潘叔说的那年的事情,在当时的大杂院里算是众所周知的“丑闻”,我当然也听说了。
潘叔是中学老师,业余的时候会有学生来家里补课,他收一些补课费贴补家用。结果有一天,潘叔的老婆大喊着说潘叔和来补课的女学生在家偷情,一时间喊的尽人皆知。潘叔开始急赤白脸的解释,后来,卷着铺盖离开了家,坚决跟老婆离了婚。潘叔的老婆逮着谁就跟谁哭诉,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潘叔是个老流氓。那时,我妈也在家跟我爸说这事来着,我当时就说:不可能,潘叔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我妈当时让我闭嘴,说小女孩家别跟着听这种事。我嘴上不说了,但心里怎么都不肯相信那个抹着白面似的厚粉纹着毛毛虫一样的蓝色眉毛的老女人的话。
十几年过去了,大杂院拆了,院子里的人各奔东西,我家分的拆迁房卖掉了,和以前的邻居没有联系,这事情和排骨一样,潜伏在记忆里一直没有被翻出来。
潘叔问:你相信那件事吗?
我很迅速的摇摇头。
潘叔带着一种无奈的欣慰笑:也许你是唯一不相信的人呢。连我的孩子都相信他妈,这十几年都不肯登我这里的门呢。其实不过是那天补完课,那个女学生要走,站起来时被我家地上的一个鞋盒子绊了,我迅速的把她揽了起来,她就惯性的倒在我怀里了,这么巧,那个女人推门进来。然后,就成了一场闹剧,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连那个女学生都连累了。
我瞪大眼睛:就这么简单!
潘叔放下手里的筷子:事情就这么简单,但人心不简单啊。没人相信清白,就像这排骨,大都是炖的油腻腻的,人一想到排骨两个字就觉得必是一汪油,谁能想到排骨还有这清汤白水的鲜美滋味呢?人心被油蒙了,眼睛就看不到事情了,哪儿就堕落到没有干净的人的地步了呢?
排骨的味道在舌尖辗转了一天,潘叔的话在心里盘旋了很多时日。我后来在家里试着用潘叔教我的方法做清汤排骨,其实非常简单,只是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再后来用这道菜来招待朋友,每次做这道菜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潘叔,这世界有很多东西原本,很干净,很单纯,让事情复杂起来的,总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