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的那些事 那个男医生给我做阴超(图文无关)
欧琳一大早去挂号看病!与胃病斗智斗勇这许多年,她最终决定认输!
等待看诊的过程,别人是既害怕又无聊,而她却没一点感觉,在微信群里和同事讨论着工作。进了门诊室她还在电话里交待着下属,第一,第二,第三!钟源等了她一分钟她才挂电话!
这一分钟,对病人繁多的钟源来说,他居然不觉得是浪费,而是一边等着她一边看着她。她穿得整整齐齐,白衬衫和黑色裙子,搭配得干练又时尚。她还妆了妆,喷了香水。钟源很少见到有女人看病还这么讲究的,如果病人都像她这样每一天都认真生活,那么门诊室也不会常年低气压。
再看那周道有礼且能准确表达欠意的微笑,这个女人不一般啊!简直就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相亲的。正好,钟源相过几次亲,这个周末还得抽时间去相。要是每个女病人都像眼前这位女人一样这么“隆重”打扮,精致化妆,状态活又力阳光,那他的门诊室也可以成为他的相亲场。
欧琳挂了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医生,我胃溃疡最近越来越严重了,昨天加班,疼得受不了,还酸胀,今天就赶紧来看看。你给我开点药,我还得回去上班,下午有两个会要开,时间紧急。”
钟源脑子里似乎都能浮现这位女士麻利工作的画面。他看了看她带过来的以前的病历本,决定先给她做胃镜。
欧琳早就做好了准备,安慰钟源:“我以前做过,我不怕,你也别紧张,我能扛住。”
钟源回了她一句:“打麻药,不用你扛。”
欧琳说:“不行不行,别打麻药,我还要工作。千万别打,我能扛……”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钟源就对麻醉师使眼色,一针扎下去!
等欧琳醒来,她老生气了,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珠子。钟源觉得她这样子实在可爱,都不忍心去怀疑她的病情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
只可惜,钟源看到了她的新病历本上写着已婚。旧病历本是2015年6月份,那时都写着未婚,才半年多过去,就已婚了!
“你还得做一个活体检查。三天后出结果。”钟源说。为了再见她,更为了确保,他所怀疑的病情,不是真的……
婚礼前的最后一次加班,到了晚上10点,欧琳又闹胃痛。本来这个CASE可以不用这么急,可是老公家里催得狠,婆婆已经下了命令:赶紧生娃。
李勇打来电话:“还没搞完?要不要我来接?”
欧琳总觉得,虽然和李勇领了证,也已经搬到他家住了四个月了,但她却对他没有那种亲密感,不想麻烦他。
“不用了,马上就回来。”
李勇:“那我先睡了,好困。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结果,不要拒绝。”
欧琳想了一秒,都已经结婚了,李勇也没对不起她,凭啥要那样扭扭捏捏?好好过日子生孩子就是啦。
“好吧,谢谢,晚安。”
想起明天去医院,欧琳有一点小小的激动。给她看诊的那个钟医生,非常儒雅,冷静理智的双眼传达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她没有防备地被他迷住!虽然她已是新婚妇女,但是,花痴一下就当弥补青春的缺陷吧。
“欧小姐,你先出去,我先和你老公谈谈。”钟源说。他那双眼睛上面是白色的医生貌子,下面是白色的口罩,就这样整个只是露出一双眼睛的脸面,却让欧琳忘了胃疼。
不过,为什么要先和老公谈?欧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又想起那天不止做了胃镜,还做了活体检查,难道不是胃溃疡?
李勇问:“医生,我老婆的病不严重吧?”
钟源把口罩往下拉,露出半张脸。好看程度和欧琳想象得一样!只是,他的脸太严肃,再联想到电视剧里,每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医生都要先和家属谈谈,让欧琳更加有不详之感。
“医生,我不出去,有什么话,你当面跟我说。我是个内心成熟的女人,我在公司是总监,我从来没怕过。没关系,就算是癌症,我也不会怕。再说,肯定不是癌症,我不会这么倒霉的。”欧琳絮絮叨叨,却怎么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害怕。
“就是癌症!”钟医生的声音微颤。“胃癌,中晚期!”虽然他已经看惯了生老病死,但是,眼前的欧琳,才30岁!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为什么?
“什……什么?医生你……说真的?要不要……去别的医院再……再检查?”李勇目瞪口拙。
钟源看着欧琳。“我们已经把检查结果送给专家级教授看过了,确诊无疑。现在最重要的是停止一切工作,赶紧治疗。
胃癌?中晚期?
胃癌?中晚期?
胃癌?中晚期?
……
鸥琳满脑子,就只有这五个字!她居然一点都怀疑,她就是确信,没错!癌症找上了自己!
过去几年,她从没有好好爱惜过自己的身体。加班熬夜,吃了多少多垃圾食品?陪客户应酬,吃了多少荤腥,喝了多少酒?减肥那段时间,在网上学了一个抠吐的方法,这变态的手法,有多难受不记得了?一有假期,就睡到中午快要饿晕的时候才起床,周边的外卖,打了多少个可算得清?一有工作,就熬夜到两三点。
……
一切的果,都有一定的因!这就叫,自作自受!
经常看新闻里说,某个白领年纪轻轻得了什么癌什么癌,没想到,自己也会中这样的“彩”!
欧琳嘴唇抖动得厉害,不知道要说什么,而鼻子也似乎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一阵胸口晕闷!
……
欧琳不知道在家睡了多久,起来时,阳光普照,婆婆在厨房忙碌。
“小琳,喝点粥吧。”婆婆把一碗白米粥端到她面前。“医生说你要吃易消化的轻淡食物。”
欧琳和李勇都没有亲密感,和婆婆自然也没有。但她现在是个病人,哪还有空顾个人感情?命都快没了!乖乖喝粥吧!
婆婆说:“小琳,阿勇已经告诉我们了,你爸妈正坐飞机赶过来。”
欧琳有胸口郁气!
她还没有作好准备面对家人,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她是家里独生子女,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他父母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该怎么承受?她已经想象着,从未坐过飞机的父母,托人包车到市里,然后在找不着北的机场,买机票,搭飞机,来看她时日无多的女儿!
欧琳把剩下的粥一推,进房捂在被子里,痛哭起来。想到自己的父母,才能哭得这么彻底。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枕头湿了一大遍,哭累了,就在潮湿的枕头上睡着了。
“小琳,小琳!”
是妈妈的呼唤!欧琳睁开眼,看到满脸憔悴沧桑的父母。她顿时坐起,扑到妈妈怀里,又一次大哭!妈妈一边抚着她的头,一边轻轻抽泣,声怕惊动了女儿。
不管怎么样,还是在母亲怀里,最有安全感。就像当初做婴儿时,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此时此刻,还好有母亲陪伴。
欧琳被电话吵醒,是钟源。那个让人心动的医生。
“欧小姐,你要尽快作好住院治疗的准备,我已经跟你老公说过,不能再拖了。”
欧琳昏昏沉沉,说:“我想问问,治疗的过程痛苦吗?有没有治愈的可能?好吧,我就是想问,我还能活多久。”欧琳凭着对电视电影里那些癌症病人的记忆,想象着自己将来面临的落发、消瘦、变老、变丑。如果真是那样,她宁愿不治疗,就这样自由自在地走完最后一段人生。
钟源早知她会这么问,患了癌症的病人,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还能活多久。
“你的情况我们几个医生讨论了,可以确定的是能够通过手术治疗,有一定的康复希望。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到医院做检查,看看能否进行手术。如果暂时不能,就要按我们的要求调理身体,直到可以做手术为止。”
欧琳还是纠结着那个问题:“你还是没告诉我,能活多久。”
钟源:“能活多久,这个问题你不要问我,我希望你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们帮你治疗,关键看你自己的意志。我真的希望你尽快治疗。”钟源的语气非常急躁,和他淡定儒雅的形象,微微不符。
欧琳却对这焦急的声音,非常心动。他真的是作为医生关心患者吗?此时已是中午,他是利用私人时间,用自己的私人号码,给她打的电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泡帅哥?
欧琳鄙视自己!
不过,人生都已经这样了,帅哥都不能泡,那还有什么乐趣?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应该很忙才对。”
“你是我提升副主任医师后接触到的最严重的病人,也是我确诊的第一个癌症病人。我不希望你放弃,你代表着我的希望。”钟源说。
这简单的回答,让欧琳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一般了,简直是命运与共啊。
一直逃避治疗的她,居然对即将开始的艰难治疗,有了期待。她起床洗漱,准备好好收拾自己,然后对外面的家人宣布:“我要抗癌!”
可是欧琳走到卧室门边,却听到李勇说:“岳父,岳母,我是真的想给小琳一次完美的婚礼,一切都定好了,只等那一天到来,拜托你们了,让小琳再撑一撑吧。”
欧琳看了看台历,还有五天就是他们的婚礼。李勇一家挑了好久才挑了这个日子,他妈妈一个人为了这场婚礼忙碌了几个月。再说,大难当前,他也没有表现出渣男特性,是应该要满足他家这个要求的。好吧,那就先办婚礼吧,办完后,就安心安意去治病。
李勇和欧琳的父母陪着欧琳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但他不想闻医院里的味道,只在外面车里等着。
检查的过程痛苦又有些漫长,欧琳几次想吐,似乎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此时此刻,本应该是丈夫在身边陪着,可是,却是钟源用那双温柔的眼睛给她力量和安慰。
“钟医生,手术迟几天吧,我本周六要举行婚礼。我婆家要求我把婚礼举行完了再治疗。”欧琳说。她似乎在说,只要这个婚礼结束,我们俩就可以一起朝希望奔走了,婚礼是一个节点。
钟源大为吃惊:“这种时候还办婚礼?婚礼多折腾你知道吗?他有考虑过你的身体吗?”
欧妈妈说:“医生,我女婿人挺好的,就是这事……你能劝劝他吗?”
“他在哪?叫他马上过来!我好好教训她!”钟源大声问!
上次是听到钟源急躁的声音,这次看他到为了她的事这么大动干戈,欧琳心中的爱火,已经越烧越大。就像她那天预感自己的病很严重一样,她预感,钟源一定喜欢她!一定!
可是,得先帮他灭火!
“钟医生,没事的,婚礼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扛,以前我连续加班几个通宵都扛得住!”欧琳笑着说。
钟源这次是吼了:“就是你那么扛,才扛出病来你知道吗?你才30岁……”
被钟源这么一吼,欧琳不敢再说话了,只好低着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是啊,自己才30岁!
“婚礼是周六?在什么地方?”钟源问。
欧琳以为自己听错了,莫非他要去?
没错!他真的要去!
“等你办完婚礼,我就把你带到医院治病!我要去守着,怕你婚礼完了,你又有其他的事,比如,生个孩子。”
欧琳“噗哧”笑出来。没想到,这个医生还挺幽默。如果他们早一点认识,他们一定很合得来。可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识?他们的缘分,一定要用一场癌症来换吗?
婚礼前一天,李勇回来得很晚。欧琳不想过问他,她只想着,快点办完婚礼,给他一个交待。其实前天她已经从婆婆那里得知,他们坚持办婚礼,不过是想把这场戏做完,把分子钱收完。李勇还已经放出“老婆得了胃癌,急需治疗”的风声,想必,这次份子钱会让他大发吧。
不过,欧琳本就没打算拖累李家。她已经把自己的房子放盘,车子也放在了二手车市场。健康没了,要房要车干嘛?
“小琳,你爱我吗?”李勇问。
欧琳愣了,他从没问过这个问题。他们是相亲认识的,那时双方父母都急得不得了,尤其是李勇,他是80后头班车的人,奔四了。李勇的父母从他们相亲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交往半年,然后见家长谈彩礼嫁妆,定黄道吉日领证,再定黄道吉日办婚礼。一步一步,都是李家的计划,欧琳有时感觉自己只是个道具,随他们去摆弄。
欧琳当初也一百个不愿意啊,可是,身边催婚的太多了,父母、同事、同学、表姐表妹……都只有一句话:“该嫁了!不要再挑了,他是本地人,再怎么差也有点家业。什么叫找一个爱的人结婚?如果你命里该有,他早就出现了,还用等到现在?”
欧琳着实后悔那时听了别人的废话,可后悔有什么用?爱情来得太迟,甚至都比癌症来得晚,她也只能怨恨老天爷了。
欧琳不想这个问题,她更好奇,李勇为什么要问这个爱不爱。
李勇补充:“今天钟医生找了我,冷着脸对我说,如果我不能陪你度过这个难关,就叫我放手。他说他看不出我爱你,也看不出你爱我。”
欧琳问:“那你爱我吗?”
李勇:“爱。只是,我有我的压力,我是家中独子,我爸妈早几年就想抱孙子,所以,我可能真的没法陪你走下去。其实……”
“你不必说了,其实婆婆已经告诉我了,婚礼办完之时,也就是你我的婚姻关系结束之时。没关系,我理解。”欧琳说得不卑不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可以分一点精力像朋友一样关心你,但是,我不能因为你让我的父母过得不开心,他们最想抱孙子。”
越说越无耻!欧琳不想多谈:“那麻烦你今晚睡沙发吧。”
捂在被子里,欧琳哭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为李勇哭。或许,她是在为自己而哭!
多讽刺的人生!当初为了结婚而结婚,没有爱情的婚姻,真的是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她才明白过来,她当初的坚持是对的:一定要和真爱结婚,不然,人生那么漫长,要靠什么让两人紧紧相依走下去呢?
7
欧琳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失眠一夜的黑眼圈,在早上5点就起床!像提线木偶一样,任人去折腾。可是,化好装,换好婚纱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么明艳动人,欧琳有了一丝元气。
如果没有癌症,该多好!她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如果不是和李勇,该多好!这么漂亮的婚纱,应该是和自己最爱的人行礼才对!
婚礼一切如常,欧爸爸一边抹泪,一边挽着女儿向红毯走去。李勇仍旧说着策划好的词。幸好,说得不感人,一听便知是走流程。这让欧琳如释重负!
以前的老同事,现在的同事,还有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们,都到了一些,都知道她得癌症的事,几乎都在擦眼角!也许他们不是对欧琳有多大的感情,只是因为,自己身边人得了癌症,总会让他们莫名担心自己,让他们感知,原来,死亡真的不远。
众宾客中,钟源坐在最前面,他不穿医生制服,显得年轻很多。欧琳与他目光对视时,他给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欧琳的心安宁下来。不就是个婚礼吗?快来吧,办完了就早点走人,从此两不相欠!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主持人问李勇。
“我愿意。”李勇回答。
讽刺感再一次袭来!婚礼办完就分手,他居然敢说愿意?欧琳的脸上浮现冷笑。不过,她也不是特别怨恨李勇,而是恨自己,放弃了本该坚持的等待。
轮到欧琳回答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嘴巴像被谁用妖术封住了一样,就是说不出,哪怕知道是走流程,是敷衍。李勇急着对她大使眼色,主持人说着缓和气氛的话。
突然,欧琳想到一计,装晕!她看准左前方没人,便眼一闭,往下倒!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病人,怕什么?
可是,有人接住了她!她睁开眼,是钟源!那双温柔的眼睛,又出现了!
“小琳,小琳,小琳……”
众人都冲了过来,喊着叫着哭着。混乱中,钟源大声控制局面:“大家不要慌,都退后,不要伤了她。我是她的主治医师,有我在,大家请放心。”
众人渐渐散去,只有欧爸欧妈和李勇还围着。李勇有些不安,问:“钟医生,小琳没事吧?这婚礼……你看,还要敬酒。”
钟源用一种男人压制男人的气场回应:“你觉得呢?婚礼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我以医生的身份强制要求,带她去医院。”说完,钟源就抱起欧琳,往外走。
在自己的婚礼上,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走,李勇头上的绿烟已经冒上了天。欧琳看着李勇那伤掉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笑。
欧爸爸欧妈妈也跟着钟源出了酒店,自己的女儿,当然要跟着。
“爸妈,你们先回我房子去住,我有些事要和钟医生谈。其他的事,以后我给你们解释。”欧琳说。
也许真的是缘分来了,真爱来了,欧爸欧妈也对钟源特别信任,把女儿交给他,他们放心。
钟源开车载着欧琳到了一处草坪,欧琳仍穿着婚纱。她也不怕别人注视她。反正穿着好看,就多穿一会儿吧,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穿?再说,现在终于是穿着婚纱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
“你今天,很漂亮!”钟源说。欧琳正用手遮住额头,望着阳光。从他那个角度看,实在是,美极了。
“谢谢。”欧琳笑容满面。就像不曾患癌一样。
这么年轻阳光的女人,病魔为什么这么早就找上了她?
“对了,那次你打我麻醉药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太坏了,我都说了不打!打一次麻药要傻三年吧!”
钟源说:“好,等你病好了,随便你怎么算账。”
“这算是约定吗?”
“算!”
欧琳笑得比阳光灿烂,问:“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结婚了吗?还是已经离异了?”欧琳已经打听过了,钟源33岁,又如此优秀,已婚才是正常的。
“我真的没结婚!”钟源辩解!“我们学医的本就毕业迟,后来我又去国外读书。我们的工作简直累得没有喝水的时间,除了给病人看病,还得安抚他们的情绪。闲下来还要学习知识,要发论文评职称,总之,我没空去谈恋爱。也去相过亲,但是,我对女人的要求蛮高的,一直都没有遇到喜欢的。”
欧琳只是小小的一问,钟源却多出这么多解释,欧琳心里偷笑:这个看上去聪明儒雅的医生,在男女感情上,可能还是个小白呢。
“我跟你也差不多,这些年一直拼拼拼,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年年被评为优秀员工,钱是挣了不少,但也没时间恋爱。有一点我们很像,对异性的要求都高……”
钟源打趣她:“你对异性要求高?我看你那老公不咋地啊。”
欧琳瞪着眼说:“那是没办法。谁叫你不早点出现?”
“这么说,我的直觉没错?你对我有意思?”钟源把欧琳的白纱移开,坐近一点。欧琳不好意思起来,只好低头偷笑。
钟源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医生和病人是有默契的,我能感受到你喜欢我,这就是默契。”
终于等到你!或许有些迟了,但是至少还赶得及。一对大龄男女,终于谈上了初恋,沐浴在阳光里。
钟源的手机不和谐地响起。是李勇打来的。
“我们谈谈吧!”李勇说。
手里牵着别人的老婆,钟源却一点都不害怕。
“他来了!”钟源说。
欧琳笑:“我们一起等。”
李勇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他已换下新郎服,手里提着一包什么东西。钟源和欧琳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李勇自己坐下,将那包东西扔在欧琳面前。
“这是收到的所有礼金!我并不是一个那么不负责任的人,我只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负责。我妈说了,所有的礼金都给你治病。”李勇说。好像,他已经做到了有情有义。
欧琳想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要冲一时之气,这钱该收下。
可是,钟源却说:“不用了,她已经配合你完成了婚礼,你们互不相欠了。你来的目的我知道,走吧,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
被另一个男人,尤其是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看穿心思,李勇显得有些难堪。只有大方,才能挽回一点男人尊严。
“小琳,这钱我是真心想帮你,你不要拒绝。其实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们进入了一场错误的婚姻,及时制止还来得及。以后你好好治病,这钱,你收下吧!”
欧琳看了看钟源,钟源说:“那好吧,欧琳的亲戚朋友的钱,我们收下,剩下的,当我们借的,以后有钱了,我们一定还。”
欧琳满意地笑了笑,走吧,去民政局!
由才在一起不到三小时的男友陪着,去和丈夫办离婚证。这也算是奇葩了吧。欧琳自己都觉得好笑。办证的大叔问她和李勇:“你们真的想好了?还不到半年,就过不下去了?”
欧琳微笑道:“是的是的,大叔,麻烦你快点,我男朋友在外等着。”
李勇听了,大为窝火:“快点办!”
拿了证出来,欧琳奔向钟源。钟源说:“以后,你的病由我负责,你的人生,也由我负责。我是你的希望,你也是我的希望,我们都不要让对方失望,好吗?”
欧琳眼泛泪光光,重重点头。
手术前,欧琳看着窗外飘的雪花,心情大好。钟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病房,从后面抱着她。
“你怕吗?”钟源问。
“不怕。我知道是你在为我做手术,我就不怕。在手术台上,我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温柔的眼神,我就会有力量和勇气。”欧琳说。作为一个女汉子,她可从没想过,自己会像韩剧女主角一样,说这种肉麻的情话。
两人在雪花漫天飘中,完成了手术前的最后一次温暖拥抱。
他是她的希望,她,更是他的希望。他过去33年单调的乖乖崽时光,终于因为她的到来,有了一抹彩色。他不再是个书呆子,不再是怪人,不再是冷脸人,而是一个,温暖的男人。
当爱情与癌症同时到来,欧琳觉得,似乎,也没那么害怕和糟糕。如果这一场折磨,是她得到真爱的必要代价,她,心甘情愿付出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