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日小婶 我把二婶和大婶日了(图文无关)
中午大师傅炒了一大盘诱人的青椒炒肉。我问大师傅:难道这几天小镇上卖的辣椒跌价了不成!大师傅笑道:是婶婶来了!——不用他再解释,我知道这些辣椒是婶婶送来的。
婶婶就是马婶婶呗!在我们单位上,除了一两位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称马婶婶为马奶奶外,其余人都亲切地称呼其为“婶婶”。有俗语说,十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我们这里对邻居家父母辈妇女的称呼自有一套——统称为婶婶。是否在婶婶的前面加上夫家姓氏足以区别出称呼者与被称呼者之间关系之远近与亲疏。如果直接称呼某位邻居家父母辈妇女为“婶婶”,那么说明两者之间关系就很亲近。
婶婶夫家姓马,乡邻称其为马婶婶顺理成章。我刚来那段时间,听到有一些老人却称呼婶婶为金大夫,还有称呼金老师的;而且有个别老人偶尔还拿着婶婶开的治感冒伤风的中药方去医院抓药!我好奇并揣测:婶婶本家应该姓金;婶婶年轻时也许是个神婆子,是跟着老神婆子学下了这些本事!后来在乡村医生养老金发放摸底调查时,所有的疑惑都给解开了。婶婶的名字叫金秀兰,她年轻时在公社卫生所工作过一段时间,出嫁后离开卫生这一行当,又到夫家附近的学校里教书。后来公婆相继去世,家里拖累大,就离开学校回家务农了。
婶婶今年六十六岁了,尽管个子不高,身体单薄,却很少有病疾,走路如同她说话般就像一阵风。婶婶养育了三个姑娘,一个儿子。姑娘们都远嫁他乡,身边只有儿子——还是我初中同学呢!婶婶的儿子很孝顺,不让她下地干活已经好多年了。婶婶平素只在家里做做饭。
婶婶家离我藏头的这个所在不远,也就三百多米吧!农闲时节,我在工作之余,常到婶婶家去,和婶婶拉拉家常,和婶婶的儿子斗斗酒。也许是因为我与她儿子是同班同学而且两人相处的很融洽,所以婶婶也就把我当自己的娃娃般看待。记得我刚调到这个小镇上不久的一天,到婶婶家去串门,和他们聊起过去吃煮山药(既洋芋或土豆,系方言)的事。说到过去吃的山药是沙地里种出的,煮熟后剥了皮,咬一口沙沙的,撒个盐末儿和着锅底的那股焦糊味,吃起来可是一口一个香啊!
只是现在单位上吃的山药都是从市场里买来的,不知是哪样地里种的,炒菜还可以,煮熟吃就是没有沙土地里种出山药的那个味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说者无意听者却放在心里。第二天一早,婶婶就背来小半袋山药,说是自家在沙土地里种的,煮着吃好!还对我说,以后生活中缺些啥,就只管来拿或者开个口,只要她家里有,她就送来。那天中午,我和同事们就煮了一锅山药,过了一把瘾。
人说是吃惯了的嘴、跑惯了的腿!此话不假。其后,渐渐就有同事也爱随我到婶婶家去转悠,婶婶也和这些同事们熟悉了。婶婶很在意我们的伙食情况。
那时婶婶家没有蔬菜棚,冬日里隔三差五地要么背来些山药,要么打发小孙子提来几个倭葫芦(就是南瓜)或者是胡萝卜什么的,我们煮着吃。夏日里,婶婶送来的菜蔬种类就多了,从油白菜、水萝卜儿一直到秋天季节的茄子、西红柿。我们很不好意思,婶婶说:土地爷的肩膀骨宽着呢!家里种的多,邻居家也种,吃不完,就拿来了!后来有同事就说,要不给婶婶一些钱!婶婶笑着:我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娃娃看待的!倒把我们羞成一个大红脸。确实,那时和我一起工作的人中年纪最大的连四十岁还不到呢!而婶婶都快六十的人了,说起来还真是婶婶的娃娃呢!
这两年,婶婶家连续修建两座塑料蔬菜棚,棚里要么种辣椒,要么种西红柿,自然也种些自家吃的其他蔬菜,白菜啦,黄瓜啦什么的。大棚里蔬菜长成,首先沾光的就是我们这帮端着铁碗喝凉水的人。婶婶送来新鲜蔬菜的次数多了,数量也大了。只要婶婶来过,那几天大师傅的饭菜就变得格外诱人而丰盛。有时,我们到小市场里买菜,只要被婶婶看到,婶婶准会拦住我们,让我们到蔬菜棚里去摘、去拔,除非蔬菜棚里没有可吃的蔬菜。有时,婶婶就向做饭师傅问问我们灶上的情况(师傅家离婶婶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