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老公同时上我 我被小叔夜夜承欢膝下(图文无关)
连日暴雨,才刚放晴,我去学校报道,阿嬷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小学那儿遇上山体滑坡,整栋楼都给盖住了,阿嬷一慌,担心我出事,想出来找我,结果走没几步就在门口摔了一跤,磕到脑袋。
我回到家的时候,就听见隔壁邻居赵姨在扯着嗓子喊,死人啦死人啦!我怔在原地,呆若木鸡。
阿嬷一直下地干活,身子硬朗,连感冒都少有,但是这一次气运尽了。大夫来看,治了几天,摇头说让准备后事。
就在前一天,我还窝在阿嬷的怀里撒娇,说想要吃她最拿手的糯米红枣粥,阿嬷还数落我,说我贪吃……
村里的人都骂我是克星,阿嬷那么好的人都逃不过被克死的命运,走在路上,经常会有人朝我扔小石子,我觉得委屈,偷偷抹眼泪,可这世上再也没人能够安慰我保护我了,阿嬷已经不在了……
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努力读书,让自己有出息,走出大山,挣好多好多的钱给阿嬷享福,然后买一个大房子,里面住着我和阿嬷,再也不用受别人的冷眼欺负。现在,阿嬷走了,我努力我奋斗,有用么?还重要么?
阿嬷的葬礼,家里来了个不善之客,突兀的出现在大门口。
这个女人就此改变了我的命运。
她身上有着不同于农村人的淳朴气息,穿着一条吊带花裙子,胸前白花花一片晃人眼球,足下是双白色绒面低跟鞋,不过都是土灰了。枣红色离子烫卷发,那会儿村里的人没人敢这么穿着打扮,她一路走过来,男人的眼神都直了。
她身上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很呛人,还画了眉,又细又长,脸上有细小的斑点,不过被粗劣的护肤品给盖住了。
这是谁啊?看着面生。
人群里不断的涌起这句话,可她却置若未闻,径直走到我面前。
长年浸在洗发水里的双手起了死皮,红通通的,她从白色挎包里摸出一包双喜香烟和打火机,啪嗒一声,小火苗兹的一声点燃了香烟,她夹在双指间,凑到嘴边,狠狠的嘬了一口。
烟雾缭绕。
“你就是杜静舒啊?”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还是点了点头。
过来,让我瞧瞧。她嘴里夹在烟,含糊不清的开口。
我定住不动。
她便走了过来,由上而下的打量我,然后伸手捏着我的脸,一大团白色烟雾,喷到我脸上,呛得我直咳嗽。指甲钳入肉里,她逼迫我对上她的视线,冷笑了一声。
“你得叫我婶。太久没回来,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了。”
我以为我以后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想到我还有亲人。闵柔说她之前在外地和小叔做生意,太忙,几年才得空回来一次,上一次回来我还小,没印象也是正常的。虽然她看上去不太友好,但这比孤苦伶仃的滋味可好太多了。
闵柔是来带我走的,说是阿嬷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她,因为阿嬷走得太匆忙,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和我嘱咐。小叔一家住在A市县城里,条件不错,过去的话也会有良好的生活学习环境,闵柔说他们家没有女儿,我过去了,他们自然当亲生的一样疼。
据说阿嬷之前因为些什么事和小叔一家闹掰了,小叔一气之下举家搬到了外地,显少回来,这次是为了我的着落,阿嬷这才开口去求小叔收留我,我很庆幸,不是孤苦无依。
阿嬷头七过后,跟族里几个亲戚打过招呼就走。回程时间很赶,走的那天,闵柔租了辆面包车,座椅都拆了,只剩下前面两个座,后面空出来的地方堆着阿嬷家里所有能用的东西,可衣物和日常用品全扔了,我想拿一件留着作纪念,闵柔不肯,说死人的东西不吉利。我想说这是阿嬷的东西,但是我怕惹小婶生气,没说。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我单纯的以为,前方有着我的亲人等着我,我带着阿嬷的期望,未来很美很亮,阿嬷会为我感到自豪高兴。殊不知,是一场陷阱。
闵柔背着个黑色挎包,鼓鼓囊囊的,不让人碰。她让我坐在面包车后头,我看了看,都被行李堆满了,没有椅子,只好寻个较空的位置,抱着我的书包蹲下去,我不敢坐在车上,怕弄脏衣服。我听说城里的小孩会嘲笑农村的孩子邋遢,我低头看了看指甲缝的土屑,不由得把手掌往袖子里缩了缩。山路颠簸,我在后头被颠来晃去的,没一会儿胃就一阵翻涌,干呕了几声。闵柔回头瞪了我一眼,说你可别吐在车上,我没那闲钱赔给司机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