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贞操 暗恋男心怀不轨想毁我贞操/图文无关
15岁,是我寄居在乡下奶奶家的最后一年,爸妈承诺,无论我能否考上城里的重点高中,都会把我接到城里去。这个承诺像是一张写着“可以不用功学习”的圣旨。于是,白天我会逃掉毕业班的加课,同村子里的小孩一起疯跑,晚上躺在床上,打开奶奶那台破旧的收音机,无论是什么内容,都会一直听下去。村子里的信号非常不好,唯一清晰的波段是城里某所大学的校园广播。
那一段日子,校园广播里一个叫莫雷的人主持的节目让我感到特别温暖。若不是奶奶把汤碗弄洒在收音机上,我想我只能在对他的不断仰慕中度过我的青春期。可是,汤碗洒了,汤汁全都流进了收音机扬声器的小孔孔里。再次打开收音机,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是莫雷主持的“校园之声”了,我该怎么办?
当时,我急得都快哭了,心里怨着奶奶,却什么都不能说。突然,一个想法跳了出来:我要去找他!扒拉了几口饭,趁奶奶去厨房洗碗,我跑出了家门,跑了很久才上了柏油路。快到6点时,看到一所建筑物,门上写着“某某电大”,悠扬的音乐预告着当天的校园广播已经接近了尾声。我抓住一个同学问校园广播站的具体方向,然后拼了命往那跑。到了门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我定定地望着那个坐在话筒前说着“同时同地,莫雷与你相约明天”的背影,宛若时间就在那一刻停止。莫雷,莫雷,我反复地将这两个字刻在心里。他转过身来,楞了一下,定定地看着我。莫雷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温柔,他面无表情,目光让我感到一阵发冷。莫雷说:“同学,需要帮忙吗?”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一直在收听你的节目,非常喜欢,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莫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脚上,我也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趿拉的那双很旧的球鞋,双手在小腹前纠结。莫雷将眼睛瞟向窗外:“好吧,但我只能给你5分钟的时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我以为我会抓住这5分钟的时间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不必了!”我走出广播站,天已经黑了,在如水的夜色里,一种说不清的委屈,让我泪如雨下。
回到奶奶家,我不再听收音机,一头扎进了书堆里,每天都拿着妈妈从城里带过来的习题集,反复练习。中考后,我如愿以偿,收到了城里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爸妈都很高兴,说这个夏天,我所有的要求都会一一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