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色狼姐夫,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自慰。书上说了,男人的精液是有限的,用一点少一点。我可不想你到了50岁的时候变成阳痿,那时候我38岁,正是站着喝风坐着吸土的年纪,肯定会给你带绿帽子,而且还不是一顶哦。哎,夫妻差了十二岁,好困扰啊……」
电话挂了,我心痒痒的,等你回来我非操的你下不了床不可。
淫笑了两声,突然一道闪电击中我的脑海,记忆碎片四射。
「我当年和你一样大的时候,也喜欢过比我小一轮的女人。」
我父亲今年49岁,二表姐37岁,正好差了12岁!!!
我把车从车库里倒了出来,冲向车库里侧的杂物柜。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父亲刚当上厂长时买的,他当年的很多文件照片都扔在了这里。我疯狂的翻找着,不时有几只小强和蜈蚣落荒而逃。
在凌晨,我终于找到了两件物品。
第一件是一张老照片,父亲1991年厂长就职仪式上的摄影,他英气逼人,头发剃的极短,紧贴着头皮。
第二件是父亲90年的工作笔记。父亲记得很凌乱,但里面一行字让我毛骨悚然,「郑岚已拿到证据」。郑岚是我二表姐的名字,她的父亲也姓郑,早逝。
我整理好车库,上楼冲凉,水很烫,但我浑身发冷。
陈县长,老辈人经常提起他,这个人不贪财物,不好烟酒,也从不提携亲戚,作风很正派,但就是喜欢知识女青年,他的风流韵事现在还在县城流传。
最重要的是,他是现在这位陈副省长的族叔。我的拼图完成了,可能会有些偏差,但已八九不离十。
我的父亲从当上副厂长开始就始终在谋求上位,但陈叔叔有县长这座大靠山,沈家女婿在这座靠山面前也是苍白无力,就算金钱和人脉可以挽回一点颓势,但最后能一击定输赢的还是权力。如果不能搬走陈县长这座大山,一切已成定局。所以父亲决定要釜底抽薪,设一个仙人跳,制造机会让二表姐出现在陈县长面前。二表姐美貌聪慧,而且有一种野性,她在我父亲的指导下,欲拒还迎,以处子之身做钓饵,钓鱼向来是我父亲的强项,所以陈县长咬钩了。靠着沾有陈县长精斑和二表姐血渍的内衣裤之类的铁证,父亲才最后翻盘胜出。
而二表姐父亲早逝,家里格外艰难,急需顶梁柱来支持。当年父亲二十多岁,长相英俊阳刚,又是副厂长,略施手段就让我二表姐唯命是从。可是这件事却因为一个因素产生了严重的后遗症。婚姻不幸的父亲竟然在频繁接触中和二表姐产生了精神上的恋爱,但这层窗户纸是绝对不可以捅破的。父亲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终于得偿所愿,怎幺可能会因为儿女私情自毁长城?所以他把痴情的二表姐当成了燃尽的火柴一样,随手丢在了地上。
我不怪我的父亲,他的肩膀上有整个家族的担子。但郑岚姐实在是太可怜了,那时十七岁的花季少女,在这二十年里始终留着父亲当年的发型,用来发出无声的呐喊,但却得不到整个世界的回应,整个郑家都对她视而不见。父亲在当上厂长的第二年就带着一家人逃离了筒子楼,看见她就走开,二十年里从未和她接触过一次,把二表姐逼成了一个半疯子。她在二十年前心已死,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