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连招呼都没和老婆打就上班了。11点,“好利来”给我送来了
冰淇淋生日
蛋糕。卡片上写着“快快一口吃掉我。妻小爽祝老公生日快乐”。工人说,这种蛋糕需提前一天预约,所以送晚了。原来小爽不但记着我的生日,还惦着我的口味,真让我欣慰。下班回到家,我赶紧给老婆手机打电话道歉。小爽关机。我的心倏地悬起来:小爽说过,只有上大案她才会和家人暂停联络。我俩相识以来,这是第一次。看着没有老婆的家,我肠子都悔青了。小爽昨天喝酒,肯定事出有因,我怎么没让她说完“为什么”呢。
小爽出差习惯给我发电邮,我赶紧上网打开邮箱,果然有她的信:“老公,我到外省执行任务了,一个大案,是我主动要求的。毕业几年了,没挨上大案的边,心里的失落外人很难了解。任务定下来后,头儿让我们临走前给家里写点什么。我们几个没经验的青瓜蛋子一听就紧张了:写多了,怕家人担心;写少了,怕漏了最想说的。这段时问我俩老吵,我怕你知道了又埋怨我逞能,连累你生日也过不好,心里一乱,我们几个同学就一起出去喝了点酒,惹你生气了。
“今天你把丑丑还给我了,可我希望你留着她们。吃饭时,让餐桌上的芭比提醒你,你有胃病,少吃辣;睡觉时,床头边的笨笨会关照你,看碟时别喝茶,太兴奋了会失眠下班回家,方向盘旁的丑丑会打招呼,千万别开快车,路上有四个陡坡七个急转弯呢。还有,你怕黑,夜里出门,别忘了大喊三声:刘爽!即使我在另一个世界,我也会飞到你身边,保驾护航。
“老公,也许我不是个称职的好妻子,可是我想做个好警察。要是以后我真的见不到你了,好在我们有孩子,她们会告诉你妈妈在另一个世界的牵挂……”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小爽,这会你在哪儿呢?我仿佛看见远山丛林里那个柔弱而矫健的身影,那是我亲爱的妻子刘爽。
思念把离别拉长,不大的居室也空旷起来。下班回家,我把小爽的
高跟鞋从壁橱里拿出来,一双双细细地擦。“你记住,小爽出差回来,要提醒她穿这双港式船鞋,宽松舒适。到了冬天,再换上那双软底的牛皮靴,防滑还保暖,说不定我们的宝宝也会随着圣诞老人入世,可别颠着他。小爽把她的爱给了金色的盾牌,咱当丈夫的得学着担待。没听别人说吗,女人在前面走,后面撑着男人一双手。”
辗转不眠
的八天过去了,小爽回家了,进门就扑到我怀里呜咽起来。我搂着她连声安慰:“宝贝,有没有伤哪儿了?残了咱治,不能干了,我养着你。”小爽摇头,抽抽搭搭地告诉我:现场有一受害者是年轻姑娘,人走了,手机还在响,打开一看,是她男友发来的短信“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女警员们看到这条短信都掉了眼泪。小爽伏在我怀里,深情地喃喃道:“老公,和她比起来,咱们太幸福了。”我珍惜地搂紧她,在我们今后的婚姻路上,肯定还会有阴晴圆缺,不过,我们会好好地过,好好地爱。
20014年7月的一个周末,我们欣雅小区举办的“迎奥运夫妻负重接力赛”开始了,冠军奖品是五个福娃。跑道上,我一手提着5斤米,气喘吁吁跑完一圈,立马把手里的米袋甩给等在路口跃跃欲试的老婆。小爽接过,大步流星跨上跑道。旁边观战的邻居,跺脚声、鼓掌声、欢笑声混成一片。不用看,第一名肯定是咱老婆——小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