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见证了他们的情谊,以后的十几年里,老乡情、战友情及生死相托的兄弟情不断加深,他们相互照顾、相互鼓励、相互进步,阿军任师参谋长时,志炫已是营教导员了。在部队里,两人亲密无间,手足情深的关系无人不晓,阿军曾在战友的聚会上很动情地说:“家乡的父母已作古,老婆孩子之外,志炫是我最亲的人了。”志炫也满含热泪恭敬而真诚地表白:“长兄为父,我会永远尊敬哥哥、孝敬哥哥,永远不会辜负哥哥的。”
这样志炫很自然地走进了我的生活,也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一直很尊重我,亲切地叫我“嫂子”。很严谨规范的扮演着他“小叔子”的角色;阿军不在家时,他会扭头就走,从不多呆一分钟。几年里,我们聚餐无数,但他不坐在我们身边,总是选择一个正对我的位子,有战友曾戏谑他:“老是坐在正对面,是不是看嫂子清楚呀?”每每此时,志炫都矢口否认,但他慌忙地表情常引来大家释怀大笑。
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阿军告诉我志炫生病了在医院输液,让我抽时间去看一下。放下工作,打车到医院,偌大的输液室里只有志炫一个人孤独地半躺在椅上软软塌塌的是那么的无助。我的到来,志炫很高兴,陪志炫打完水后,他莫名其妙地拉着我说:“嫂子,有病真好!”
春节前夕,我休假回了老家,第二天早晨醒来刚开机,就接到了志炫的电话,他急切地问我:“怎么才开机呀。”我很茫然,问他有什么事吗?他很兴奋地说:“我做你的梦了。”我忍俊不住大笑起来:“做个梦就至于一大早来电话汇报呀!”话筒那边志炫没了声音,但我感觉到了他的窘迫,便问到:“那你做了我什么梦呀?”志炫长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挂下电话,突然我明白了些什么,我的心有些乱了……
从老家回来后不久,阿军接到去济南参加为期五周的学习任务,走前,阿军把家中安排的井井有条,生活用品备满了地下室,千叮咛万嘱咐地踏上了行程。
然而不巧的是阿军走后的第三天,我们楼下的下水管爆裂,汩汩的水流顺着坡道流进了地下室。打电话叫来志炫,他就忙开了。由于处理及时,免遭了很多损失。排完水后,志炫又把地下室贮物一一码放好,整个过程中志炫不让我插手。
忙活了半天,回到楼上的房间,我看到志炫瘫坐在沙发上,突然我有些心疼,忙不迭地给他打水取毛巾洗脸,并拿出了阿军的衣衫给他换上。做好这些,我又去厨房为志炫煮了一碗家乡带来的祛寒米酒,喝下热腾腾的米酒,志炫叫了声“青梅”就把我拥在了怀里,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喊我的名字,我有些慌张地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志炫拥得更紧了,他身上的那种匪气、侠情及“怦怦”作响的心跳声一下子击破了我的防线,我的灵魂瞬间出窍,只有身体麻麻酥酥,软软的感觉。我们在颤栗中紧紧拥抱,没有了心灵的挣扎,只有身体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