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不可以?你一个人总不能占有两张床嘛。再说啦,你就不能把我想得高尚一点啊?”他边说边挤进门去铺另一张床,然后躺下就睡了。
夜越来越深了,周遭一片寂静,除了我狂跳的心音,再听不到其他声音。我轻轻喊了几声阿瑞见没有回应,便放心地睡下了。睡梦中,我突然感到一股火热的气息向我嘴唇扑来,温润、火辣的舌尖温柔地启开我的嘴唇,手不停地在我的脸上、耳根、脖颈、胸部爱抚……当沉重的身躯压在我身上时,我陡然惊醒:“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我边说边把阿瑞向下掀,阿瑞不说话,把嘴狠狠地压在我的乳房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舔个不停,同时一手紧搂着我的脖颈,一边伸入我的下体……一阵折腾过后,我不但没能阻止他的进攻,反而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渴望——渴望他发起更猛烈的攻势。这一晚,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销魂荡魄的快乐感受。看着躺在我身边酣然睡去的阿瑞,我既兴奋又害怕,既渴望又后悔,既沉醉又忧虑:这到底是怎么啦,一个对性冷淡的女人怎么在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如此淫荡了?难道真如人们所嘲笑的那样,性只有偷着吃才够味,才够刺激吗?
我是一个道德感和家庭感挺强的女人,尽管我背叛丈夫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我不想因此影响我们苦心经营起来的家庭。当然,阿瑞的确是一个难得的经商人才,我的花店离不开他,我的事业发展更离不开他,如果我们长此缠绵下去,只能使我们在性爱的歧途上越走越远。主意已定,我决定第二天就返程。
阿瑞的确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男人。当他醒来后在床上特色情地叫我时,我已洗嗽完毕等着他出去吃早点,同时告诉他“回家”。他在惊愕之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没问为什么,也没表现出任何愤怒的情绪。“但愿昨晚我没有伤害你,也但愿这段美妙的经历能成为我们永久的回忆……”他的这些话成了他最后的离别之言。从泸沽湖回来没几天,我就收到了阿瑞的辞职信。
对于他的离去我深感惋惜,不过,惋惜之后奇迹也同时出现了。当我独自在打理花店时,骤然产生了特想与丈夫在一起的欲望和冲动。当晚,我破天荒地第一次主动向丈夫发起进攻,而且获得了我与阿瑞偷情时同样的感觉。
可我却为这种“奇迹”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悲怜之中:我为什么这么贱呢?与丈夫的合法性生活感到寡然索味,竟然会对偷来的性爱产生快乐的感受,这到底是我的道德问题还是我的品质问题?是我的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性生理学的角度来讲,男女性欲的成长史有着较大的剪刀差。当男子性欲处于生机勃勃的青春年少时,女子性欲还在含苞的花蕊里沉睡;当女子性欲在迟来的热烈中肆意怒放时,男子性欲已经踏上脆弱而沉重的归程。同时,从夏子的自述中我们更清楚地看到,女性性欲是随着女人年龄的增长而日渐成熟的,而且她的性唤起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男人。当然,这一推论并不能证明所有的已婚女人只能在他人的怀抱里才能获得性欲快乐,但这至少说明:女性性欲的成熟通常要经历一个较长时间的内在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