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语说中了陆文涛此番招待的目的,他扯着嗓门,冲门外大嚷一声:“服务员,再拿两瓶五粮液!”50度白酒一启,一群人就像开车上了高速路,猛踩油门。我被灌完酒,就跑去洗手间吐,回来接着喝,到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偷偷在卫生间发短信向陆文涛求援,他的回复简单明确:“这次就吃点亏,以后再做补偿。”
就这样,饭局一直持续到深夜,也不知何时我就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次日,我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身边酣睡的人竟是昨晚一同狂斟豪饮的罗总。天啦!我不敢再往下想,悄悄地草草收拾一番,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
蒙上冤屈
路上,我本想打电话给陆文涛,号刚拨出去,我赶紧挂掉了,心想:他若是不知情,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如此一来,我们的关系就濒临绝境了。可要是他私下允诺,一手安排这出“借花献佛”的呢?不会的!不会的!他是爱我的,怎么舍得将我拱手送人?可是这个项目重大,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两种声音在我脑内纠结厮打起来,一头浆糊的我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当天,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公司请了两天病休,在家闭门思过。其间,陆文涛来过几通电话,均是嘘寒问暖,叫我多加休息,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理,总之对那晚的事情只字不提。我干脆也装作稀里糊涂,只要罗总不说,这事就算了了,免得节外生枝,何况他有身份有地位,口风应该很紧的。
第三天,我回到工作岗位后的第一时间,罗总致电问候,并约我中午上咖啡馆小坐片刻,我分外紧张,生怕横生出是非来,便一口应承了。说实话,我都不敢直视罗总的眼睛,倒是他主动开腔,缓和了些许尴尬的气氛。他告诉我,他本名罗方瑞,1975年生,至今未婚,以前当过兵,吃过苦,退伍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工作一直安排不下来,为此还丢了谈了五年多的女朋友,此后多年,他一心扑在事业上,至今没相中合适的结婚对象。
“不瞒你说,我对你印象不错,本分,豪爽,不矫揉造作。你会给我见面的机会吧?”罗方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罗总……”“别再叫我罗总了,直呼名字就行。”他很快打断了我,令我本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又活生生地被塞回嘴里,我总不可能坦白掏出自己和陆文涛的底细吧,况且公司的案子还捏在他手上,于公于私,我都只能点头,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