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怅然地回到家,我知道我和雅露打赌是我输了,但我还有些不甘心。躺在偌大的床上,我打电话给钟船,问他在哪儿?说我不舒服,请他务必早点回来。电话里我听得出他的慌乱,他的强作镇静,不过他答应我:会早点回来。
钟船回来的时候天气已暗,看见他站在我床前,掩饰着说:“你气色不好,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看着他的脸,忽然泪下。我说胃疼,钟船忙不迭跑往下面条给我。我坐在黑夜里私下问自已:要不要揭露穿事情的真相?结果是不要。我的骄傲不答应。那夜,我结婚成亲后第一次失眠。
我选择了离开,好友成了屋子的新主人
第二天,钟船等我一起上班时,我拖出一个大箱子,收拾自已的衣物。我对钟船说:最近我要往外地学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回来了。钟船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我笑了:“也是刚决定的。”我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固然我在看到钟船外遇的一瞬,就明白分居离婚是或早或晚的事,但我不想在没有任何预备的时候,他先在形式上抛弃我。
钟船有些意外,他说:“要不要我送你往车站或机场?”我说:“不用,单位有车来接。”躲避也许不是最好的方式,但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没有想结束这场婚姻,或者心底里,我是不肯的。在这个浮躁的城市,雅露是我最好的朋友,跟我同龄,至今依然单身。本来打算投奔雅露那里住一段时间的,但看到她跟钟船的演戏,已经看不出任何破绽了,我决定选择一家酒店先住下来。
在酒店住了一周,我的手机24小时开着,但钟船没有打电话给我,我也不打给他。一个男人的心走了,连敷衍都不肯。男人真是可怕。我忽然想到,我和钟船从来没有争吵过。没有过争吵的婚姻,这一刻想起来,虚幻得如同水中月镜中花。我决定放弃了,我不想再逃避什么了。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要它做什么呢?
当我拖着大箱子忽然回到和钟船共同生活了一年的住房时,雅露穿着睡衣站在我眼前,显得那样的不安,“席灵,对不起,我一直都很爱他,我不想骗你。”看着昔日朝夕相处的女友雅露,忽然变得那样的陌生和远远。“不用说对不起,我赌输了,我认。”我面无表情地对雅露说,“借用你在我婚礼时给我说的那句话,到时别后悔。”钟船站在客厅,有些慌乱,我没有给他调整的时间:“假如你没事,我们商量一下分居离婚吧。”
好长时间的沉默。“席灵,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钟船送我出门。“不必了!”我冷冷地说,“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固然很多人都说离了婚也可以做朋友,但我不想让自已牵扯进钟船以后的生活中往。钟船没再说话。我们很快离了婚,这场婚姻,也真的没有丝毫的爱情在维系,我和他,终究只是敲错了门的陌生人。分居离婚时,虽有没有刻骨铭心的疼痛,但我再也不愿意对爱情给予美好的期待,也不愿意再轻易相信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