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佳文哭着向我讲述了她的故事。在遇见我的两年前,佳文还是一个清纯的大一女生,那时候的她性情温柔,和现在喜怒无常的她差别极大。有一次她很偶然地在校外认识了一个外型健康帅气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个足球运动员,当时在国内还小有名气。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看到佳文的第一眼就产生了爱意,主动地追求她。佳文也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他们的闪电爱情发展得极为迅速,不久后佳文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并且由此也迷上了足球。
但是那个男人三个月后就离开了她,因为他被选进了国奥队,要参加高强度的集训,教练也严令禁止球员在这期间谈恋爱。他最终万般痛苦地向她提出了分手。从佳文的叙述中我了解到,在那场爱情中,佳文一直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她最终是无奈地接受了分手的结局。但是不久以后,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关于那个球员的新闻,说的是那个球员和一个电影明星之间的绯闻。从此,佳文万念俱灰,并发誓要彻底地将这个男人忘记。
佳文说,在遇见我之前她的生活状态一直很不好,学业也荒废了,看足球比赛成了她生活中的头等大事。起初是为了能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后来就是对足球运动本身的热爱。联想起我和她认识时的情景,我突然心中生出几分悲凉,若不是因为那个足球运动员,佳文不可能会迷恋上足球,而我也就没有缘分与她相遇。
那为什么已经分手了,她还要旧事重提呢?我问佳文是不是又和那个运动员和好了。她点了点头。她说自己也没有想过会再遇见他,似乎老天爷不忍心将他们拆散。毕业前的一个晚上,她独自一人去了以前她和他常去的一家酒吧,她说那天她莫名其妙地再度想起他。
更巧的是,当她走进那家酒吧时一眼就认出了两年未见的他。她的神情立刻变得慌乱——她在他面前总是会感到紧张。她想转身离去,他却看到了她,并走上前来打招呼。于是他们说起了分手之后的生活。从他的嘴里她了解到,他分手以后一直没有再谈过恋爱,报纸上的那些报道都是造谣。没聊多久她又对他有了感觉。那天她去他家过夜了。再后来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现在他们决定结婚了。佳文充满歉疚地看着我说:“这就是你要知道的全部真相。”
当佳文讲完了她的故事之后,我神情茫然地走出了她的房间。走在夜色中,我的心慢慢从麻木中清醒了。这就是我的爱情。我嘲笑着自己的命运。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对一个女人来说,初恋情人或者初夜情人都一样地位特殊,这种地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是后来者难以替代的。即使深情如我,即使我愿意用尽全部生命来挽回爱情,可也抵挡不过旧爱的几句甜言蜜语。尽管如此,我依然无法去恨佳文,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至今还能这么地看待她那无情的选择。更多的时候我只会在心中默默地祝福她。
是她的处女情结使我失去了她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并不会因此而愚蠢到非找个处女做妻子。我不相信我能那么幸运地和一个处女相爱,我也不相信找个处女我就能找到永恒真挚的爱情。我因此怀疑爱情。佳文在我的生命中成为了凝固的历史,这场无果的热恋和激情,使我掉进了痛苦的深渊。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曾试着与倾慕我的女性接触,希望点燃新的爱情烛光。可我却无法进入角色,面对女孩子们羞羞答答的神态,我的心就没有了热情。就像喝惯了烈酒的人,要他以饮料代酒,那种索然无味的感觉会使人心中悲苦不已。
如果我还会再爱上谁,我还是会爱上一个“坏女孩”,不过我并不会再期待爱情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