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是罗曼菲挚友
舞蹈家罗曼菲2006年因肺腺癌过世,李烈是她挚友,为《曼菲》纪录片接受专访。罗曼菲罹癌住院时,李烈与朋友轮流到医院照顾她,癌细胞入侵她脑部,有时会精神状态混乱,有次还差点吃李烈的手指,李烈说:「她走了这么久,其实早就不会难过,想到她永远是那么美丽的样子。」罗曼菲的离世使李烈想把握时间做想做的事,坦言若没有罗曼菲就不会决定走上电影制片的路。
李烈19岁时父亲因病过世,她说:「对我来说很突然,就像天塌下来,可是后来跟我妈妈聊,才知道他隐瞒病情很久。」而她生命中另一场离别,则是罗曼菲病逝,「她生病5年,中间有好转过,我们以为可能就好了,但病复发后我们都有心理准备,那时候是难过,但不是shock,是在想要怎么样让她舒服一点」。
她很早就认识罗曼菲,一开始交情淡,直到90年代初2人在朋友聚会中再遇到,从此也成为好友,最钦佩罗曼菲对人热情又大度:「她是心胸很开阔的人,人缘非常好,她身边有些人我们都会觉得怎么可以做朋友,但她什么样的人都能接受欣赏,非常真心,她都看到别人的优点。」
2人感情就像姊妹,李烈曾坦言自己离婚证书的证人是罗曼菲签的,也曾到罗曼菲家住几个月,从没有过齟齬,李烈笑说:「有一年在纽约,我们去逛outlet,分头各逛各的,约好1小时后集合,我们集合的时候大笑,我们2个手上捧的衣服有4、5件是一样的,这种事情很常发生。」笑说2人虽然常撞衫,但不会撞菜。
谈起罗曼菲生病的那段时光,李烈说:「她一直不能理解她这么规律健康的人怎么会得到癌症,我知道的时候冲口而出的也是怎么会是她,怎么不是我。」罗曼菲生病后虽变得沮丧,但她仍积极求医,身边朋友也轮流到医院照顾她,「最后的阶段,我们一群朋友排去医院陪她的时间表,我们有个本子,大家会自己填时间,几点到几点可以,还会写那天照顾她的状况怎么样,她的精神、身体状态,让接班的人知道她的各种状况」。
罗曼菲病到末期癌细胞进到脑部,有时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李烈回忆:「有一次她精神状况还不错,我就带她在医院走廊散步,本来都好好的,但她突然抓我的手,拿到面前看,忽然就要往嘴巴里面放,她要吃。」李烈自嘲手长得像鸡爪,以前常跟罗曼菲拿手开玩笑,看到罗曼菲要吃她的手又伤心又好笑,还告诉她:「这不是鸡爪,你不能吃。」
罗曼菲也因胃癌细胞扩散脑部头痛,李烈会拿精油帮她按摩,「我发现按摩完她会睡得比较安稳一点,平时她都睡不好」。
罗曼菲的死让李烈感悟到生命有限,「我们常说人生无常,不亲身经历,你是感受不到无常这两个字,她这么漂亮的女生,练跳舞的人,身体又很健康,又注意自己的起居,但40几岁得了癌症,那个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
经历罗曼菲去世,李烈认为人生该及时做想做的事,才在国片市场不被看好的状态之下,投身制作《囧男孩》,她说:「上片的时候我有跟她说,我做到了,我相信她有看到,就像她常说的,她只是去隔壁房间跳舞,她一直都在。」
罗曼菲过世已逾11年,李烈近几年仍会梦到罗曼菲,问罗曼菲都在她梦里做些什么,她表示对方总是对她笑,李烈说:「醒来的时候我很开心,感觉她是要让我知道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