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姗)白衬衫,牛仔裤,平底鞋,一身随性打扮的柯蓝风风火火地走进专访间,“我们开始吧!”没有要求清场,没有对机位摆放提出异议,没有关心摄像机把她拍得美不美。说她“随性”,也可以说她没那么“事儿”。这就是柯蓝,张口闭口称呼自己“中年妇女”,努力地挣钱任性地花钱,潇洒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柯蓝与“TCL希望工程烛光奖”结缘已有三年。三年间,她每年都会拍一部纪录片。柯蓝向记者介绍,去年的纪录片是关于打工子弟的美学教育的故事,今年正在拍摄的纪录片是关于乡村教师的。“身为一个‘中年妇女’,我觉得孩子的教育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单是城里的孩子,打工子弟的孩子、留守儿童,还有一直是坚守在乡村的乡村教师,都是我们非常应该去关注的一个群体。”
“这次拍纪录片的过程中我们做了很多的资料搜集,锁定了四位乡村教师,有一直坚守乡村,年纪比较大的乡村教师;还有一位是年轻的乡村教师,他心里怀着诗和远方,到了边远山区,一边做老师,一边写东西,他希望把自己的生活记录下来,写成小说或者诗歌,让更多的人来关心他们。
另外一对是夫妻俩,两个人一起面对乡村艰苦的生活,他们夫妻俩负责三个年级,一个教文,一个教理。我自己都很期待这个纪录片拍出来之后,最后跟大家呈现的样子。”说起自己正在拍摄的纪录片,柯蓝就像正在孕育生命的母亲,对这个“孩子”充满爱与希望。
柯蓝快人快语,能说敢说。她默默地做着自己想做的公益事业,甚至不愿意和人分享,原因竟是“我不认识你们,不需要分享”。她说,“我一直都是很自私的人,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不对任何人负责,也不向任何的事情妥协。”
在做公益的路上,柯蓝认为最难的是“我在帮助他们,为他们发声,他们反而有很多的误解”。这些“误解”并没有让柯蓝就此放弃,反而让她变得更加洒脱,“我个人的看法是还要关心这个群体,我要继续做我自己,做不做是我的事情,理解不理解是他们的事情。
其实人性都是复杂的,没有一个人说自己善或恶。土壤、空气、阳光,能够培养出不一样的人,能正视这点就能接纳一切。”柯蓝洒脱地表示,“我记录我的生活,记录社会,记录我所关心的事和人;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让更多人可以看到,更多人能够有所感触。”
作为女性,柯蓝关注留守儿童,关注乡村教师,“我觉得妇女和儿童,因为一些限制,一定是这个社会的弱势,这是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孩子是最重要的,他们是明天,是社会未来的希望。”“自己掏钱”做自己关心的事,柯蓝还将继续,“‘劳动妇女’还能挣钱的时候我就愿意付出这个钱,我挣不钱了就没法付出这个钱了。
此生为人,把我生成了一个女性,我一直觉得女性是很了不起的。我不敢说想做一个伟大的女性,但是我想做一个有‘温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