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被房东父子 父子纯辣肉磊磊m 父子六人的老婆上部/图文无关
王家镇是个边关大镇,是兵家必争之地。照说如此重要的一个镇子,定是守兵重重。奇的是,十多年来,没有一个边关将领会驻兵在王家镇。外界对此说法也不一致,一说王家镇民不容兵,又一说王家镇生有大英雄,外寇闻之丧胆,无须朝廷驻兵!
张天顺被调往边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部队驻进了王家镇。对于之前的传说,张天顺嗤之以鼻:老子管你什么原因,这是边关重地,哪有不驻兵的道理?
张天顺带兵进驻王家镇后,烦恼就来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刁的子民,王家镇的百姓压根无视他们这支部队,对他们是既不害怕也不理睬。
民不怕兵?张天顺觉得很希奇,却也不敢擅自乱动,因为王家镇有五万多百姓,而自己手上只有数千士兵,一旦引起民愤,谁吃亏还真是很难说清楚!两个月后,张天顺终于摸清了王家镇的形势,这其实是一个屡遭战火的镇子,但百姓们不信官兵,只听一个人的话,此人名叫王家烙,曾多次带领王家镇的百姓驱走前来侵犯的敌寇,有勇有谋有威望!
张天顺明白,要想这群刁民乖乖听话,必须从王家烙身上着手。可王家烙的脾气很是古怪,软硬不吃,且越来越排斥驻扎在王家镇的官兵,认为他们纪律腐败,只会跟百姓争食,真要打起仗来,却是半点也靠不住。
这令张天顺很是愤怒,心想王家烙不过是个普通百姓,还能硬过自己不成?他跟军师商量,要狠狠地整整这个刁民。机会终于来了!
这天夜里,张天顺半夜醒来,忽觉窗外人影一闪,他警觉地一坐而起,大声呼叫:“捉刺客!”叫声惊动了周围的护卫,一时间潮涌而入。张天顺出门一看,不由乐了,刺客已被众士兵重重围在了中间,原来是个少年!
“绑了!”张天顺喝道:“明天城门外斩首示众!”
少年被绑下去后,张天顺不禁开怀大笑,少年非他人,正是王家烙的儿子王子路!王家烙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这回倒要看看他如何跟自己强硬?
次日一早,张天顺却傻眼了,绑成粽子的王子路不翼而飞!是怎么逃脱的?守卫吓得瑟瑟发抖:“大人,我们真的没有睡觉,有人在背后将我们打晕救走犯人……”
张天顺火冒三丈,怒吼道:“拉下去,打一百军棍!”随后又带上数百人马,直闯王家烙家中。听说官老爷要抓人,且还是王子路,百姓很快在王家烙家外围成数道人墙,不让张天顺他们进脚半步!
张天顺气得哇哇大叫,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人墙外喊道:“王子路,你昨夜擅闯军营,又打昏守卫逃走,是条汉子就别龟缩在家里面!”
不一会,王家烙走了出来,王子路跟在他身后,父子俩先是耐心地将百姓疏散开来,这才来到张天顺面前。王子路冷静地说道:“张将军,昨夜我确实进了军营,愿听凭处置!”
张天顺没料到对方会这么爽快认罪,愣了一愣才说道:“按照军纪,该斩首示众!”顿了一顿,他又冷笑地问王家烙:“王先生,你认为呢?”
王家烙面无表情地回道:“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我无话可说,但是张将军你可知,为何这么多年来王家镇一直不曾驻兵?”
张天顺摇摇头,颇有兴致地看着他。
“当今宰相二十年前曾落难于此,他身边有许多官兵,但救他命的人却是王家镇的百姓,事后他留了一块令牌在王家镇,可以用来阻止官兵进镇扰民。这次允许你带部队进镇,是因为近年关外敌寇云集,野心漫溢,王家镇的人们指望你们可以为抵抗外敌出一份力!”说到这,王家烙看了看儿子,又看向张天顺:“宰相还赐了我们王家镇一个人情,就是王家镇的子民,无论犯之何罪,皆可死个全尸。不知张将军能否留犬子一个全尸?”
张天顺没料到王家镇还有这样一段历史,看王家烙的样子也不像撒谎,当下一挥手:“来人呐,给王子路备三丈布绸!”
当天午时,王子路被吊死在了城门外,奇怪的是,王家镇的百姓并没有半点悲哀,也无任何动乱,只是固执地守在城门边上。夜幕降临时,王家路的尸体被百姓们抬走了,看着数万百姓整齐地离去,张天顺不禁汗颜,这哪是老百姓,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啊!难怪这么多年来,王家镇总能在战火中顽强地存活下来!
几天后,关外的敌寇突然疯了一般,开始对王家镇周围的村子进行杀烧抢劫。张天顺带闻讯骑兵出击,却被对方一员大将连伤数刀,吓得他失了魂魄,掉转马头逃命去了。
这一战张天顺大败,带着残兵垂头丧气地回了王家镇。回到王家镇后,他第一件事就是上书朝廷,请求援兵,随后找到王家烙,商量对策。王家烙叹息道:“此人乃是一员难得的猛将,王家镇只有一个人能敌他!”
“谁?”听说有人能敌对方,张天顺立即双眼放光。
“王子路!”王家烙沉声回道。
张天顺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王家路已经被自己吊死了,再厉害又有个屁用?王家烙再不多话,张天顺感觉出他的愤怒与嘲讽,灰溜溜地走了。
接下来数天,张天顺再也不敢出城应战了,只是派兵守着王家镇。敌寇已经来到了王家镇外,那员猛将仿佛看出张天顺怕他,一个劲在城外叫阵。张天顺叫苦不迭,只好当作没看见,王家烙也是视而不见,只是派人守住进镇的各个要塞。
这天清晨,敌寇又来叫阵,突然城门微开,一貌美少女骑马冲了出去,很快与对方战在一起。张天顺立即惊呼:“雪儿,快回来,你战他不过!”
原来这少女非别人,而是张天顺的干女儿张雪,因打小乖巧懂事,又习得一身好武功,所以被张天顺带在了身边。
张天顺万万没料到,这丫头竟敢冲出城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出去相救吧,实是心有余悸,也怕中了对方的计,由此失了王家镇。不出去吧,干女儿很快就会横尸城外。正迟疑着,城内又一匹马骑奔了出去,却是一翩翩少年。但见少年一枪挑开了刺往张雪身上的兵器,瞬间融入了战局。不几个回合,少年又一枪将对方挑下了马背……
几乎同一时间,城门再次大开,王家烙带人冲了出去。敌寇见主将被杀,一时乱了阵脚,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很快便溃不成军。
此时的张天顺却傻了眼,他清楚地认了出来,那名英雄少年竟是王子路!他亲眼看见张子路被吊在城门上,又如何会在此现身杀敌?
这一战使得王家镇清净了半个月,除了目瞪口呆的官兵,王家镇人对王子路的归来并不觉得希奇。奇的是,张天顺对此也是不闻不问,
然而王家镇的形势并没有好转,前方的敌寇越集越多,招降书更是一天往王家镇送一次。张天顺心急如焚,据探子所报,敌方至少有三万军队,援兵再不到来,王家镇就保不住了。王家镇的百姓也知道到了紧要关头,整个镇子的人都忙着准备物资,兵器,勤加操练,打着死守家乡的口号。
看到这些情形,张天顺又不禁好笑,就凭这些百姓来抵挡敌方的大军?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就在此时,援军终于来了!
令张天顺绝望的是,来的只有几百人马,为首的却是当朝宰相。宰相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国内动荡,又外有强敌,朝廷暂无力派兵支援,你们强战也好,用计也好,必须守住王家镇,咬住这股敌人,不让他们入关!”
大家一片沉默,很明显,凭借眼前的实力,是很难咬住这股强敌的。突然,张天顺眼睛一亮,说道:“我有一计,据我所知,敌寇虽然凶恶,但不会摧残敌尸,而是将尸体抬至一宽广地方,择时烧毁。我们可以假装得了瘟疫,无奈撤离,然后安排大批壮民装死,到得晚上再来制造混乱,来个里应外合,灭掉贼方主力!”
王家烙脸色一变,宰相点点头,却马上又开始摇头,说这主意虽然不错,可是活人怎能装成死尸?敌寇又非蠢瓜,哪会辨认不出?
张天顺哈哈一笑:“大人,这个我自有办法,近一个月里,我让士兵采集了很多草药,这种药名为断魂草,少量服下能令活者假死一天,且无半点生命迹象,一天后,服药者会自动醒来,大人若不信可问王先生,一个多月前,王家镇就有人利用此草逃得一命!”
面对宰相询问的眼光,王家烙迟疑良久,终于说道:“是有这么一种药,但药性很难控制,弄不好会弄巧成拙,铸成大错。再者敌人都是凶残之辈,乡亲们若落入他手,实难逃摧残,若他们就地烧毁,就更是不堪设想!大人请放心,王家镇的子民爱家,更爱国!他们会誓死守卫自己的疆土,不惜战至最后一人!”
宰相赞许地点点头,又为难地说道:“很好,可是眼前敌兵众多,强战我们定败,既然有这么一种药,试试也不妨,如果能妥善控制药性,我们就不用与敌硬拼了!”
见宰相态度坚决,王家烙知道再无旋转余地了,想要开口,张天顺已经接过话去:“大人,属下愿以家女张雪试药,若不成功,属下再不提此事!”
王家烙一惊,跟着向前一步:“大人,小民愿以犬子子路同试!”随即又转向张天顺:“张将军,事已至此,我也无异议,但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试药若成功,恳请成全犬子与张雪姑娘。”
张天顺哈哈大笑:“这个自然,整个王家镇的人都知此事,我又哪会不知道?当初令郎夜入军营,为的还不是雪儿?放走令郎的,亦是那丫头!我没说错吧?哈哈,男才女貌,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次日午后,张雪与王子路同嚼断魂草,王子路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微微一笑:“雪儿,也许这是你我此生最后一面了!”说完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张雪热泪盈眶地微笑着:“生为伴君,死亦随君!”
不足一盏茶的工夫,两人便双双“死”去!
令所有人震惊的是,他们真的死了!一连三天三夜,都没有再醒过来。随宰相而来的太医一个劲地摇头:“这药毒性太烈,吃不得,吃不得!”
悲愤的王家镇子民终于失去了控制,洪水般冲进张天顺的营房,却意外地搜到不少信笺,竟全是张天顺通敌的信物。原来,张天顺对于敌方的招降书,一直就摆摇不定,如今见没来援军,便决定投降,“弃城留尸”则是他送出的一份大礼!
王家镇沸腾了,官兵也被他们的长官激怒了,他们抓来张天顺,要给这对年轻的英雄抵命。整个王家镇,惟有王家烙是冷静的,他对城内所有的士兵和百姓嘶吼道:“他们的死,为的是不让王家镇子民无辜死去,为的是让你们可以在战场上奋力杀敌,保我山河……”
经过数月浴血之战,王家镇再一次奇迹般地坚守住了。
战后一月,一名太医来到王家镇,称要一直在王家镇居住下去,为这里的人们治疗伤病。当见到王家烙时,他忽地跪下了身,泣声道:“断魂草吃不死人,他们吃的是毒药啊,为了王家镇的百姓,你毒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是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