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半夜来的我房间 我把妹妹捅到深处 我上了妹妹/图文无关
听叔叔和婶子说,我2岁那年,我爹娘外出务工,自此再也没回来。后来全家人都到处贴寻人启事,也没找到他们。当时奶奶年纪还不算太大,起初我是先跟着奶奶过的,我6岁那年,奶奶也病逝了,然后叔婶就把我接到了他们家。叔婶并不是我的亲叔婶,他们是我二爷爷那边的,算是我们中间还隔了一辈。奶奶一共三个孩子,老大是我父亲,我还有两个姑姑,其中一个姑姑当时为了给我父亲娶亲,卖给了有钱人家,从此,那个姑姑就直接断了和奶奶家的来往。另一个最小的姑姑,嫁到到大城市,偶尔回来一趟,但也不会在家常住。奶奶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
叔婶家也有两个孩子,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比我小一岁,出奇的懂事。自从叔婶把我接回他们家之后,妹妹什么事情都让着我,偶尔也会把她的好吃的分给我一份。在他们家,我毕竟是个外人,那时候我虽然小,但也清楚的知道,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是叔婶可怜我才收留了我。所以,我从来没有跟弟弟妹妹抢过任何东西,我都是到了最后,他们挑选剩下的东西,才是我的。妹妹有时候会主动的把她的那份跟我交换。
叔婶家就是平常老百姓的人家,日子也是紧凑着过。自从多了我这一张嘴之后,叔婶家的日子过的更加拮据了。有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我都不敢吃饱,生怕自己多吃一点,弟弟妹妹会饿着。
我9岁那年才开始上学,我和妹妹一起。因为家里没钱,想上学,没学费。家里的一切收入都是叔婶两个人上砖窑拉砖烧砖赚来的钱,那时候弟弟又小,我偶尔会旷课,留在家照顾弟弟。
我11岁那年,弟弟也上学了。我和妹妹经常带着弟弟去河边拔“地谷”(也许每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我们生活在山东济宁,所以把那种尖尖的东西叫着“地谷”,里面是很嫩的绒毛,可以吃),偶尔淘气,也会别人家地里偷地瓜和地瓜梗(地瓜梗是可以和玉米面或者豆面也或者白面用水和到一起,蒸着吃,那是我的最爱)。当然,我们有时候也会被别人抓到,其实我们村上都知道我的情况,也都知道叔婶收留我,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找到家里,把事情告诉叔婶,只是当着我们的面批评两句,然后会送给我们几个更大的地瓜。
记忆里的童年,又酸涩,也有甜蜜的幸福。酸涩是,在学校被老师和同学嘲笑,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每每这个时候,妹妹和弟弟都会出面替我出气。我记得有一次,我由于数学成绩考的极差,老师让我去门外罚站,让我站了一个上午,中午放学的时候我还不敢动,因为老师说过只有她说让我动,我才能离开。又饿又累,我晕倒了。后来听弟弟说,妹妹得知我被老师罚站并且晕倒之后,妹妹小小年纪的就拿着班里的扫帚找到了老师家,并且把老师家的窗户砸啦。这件事一直闹到了学校教务处,那老师受到了处分。
甜蜜的幸福就是我有视我如亲生姐姐的弟弟妹妹,视我如亲生的叔叔婶婶。叔叔婶婶从来没有说因为我是被他们收留的而对我不好,他们对我和弟弟妹妹一样,什么都是一视同仁。可我却了解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懂事我就学着谦让弟弟妹妹。
我和弟弟妹妹相继的考上更高的学府,费用也更加多了起来,叔婶几乎要支撑不起。我初中毕业那年,在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叔婶说,我不想上学了。可刚说完,婶婶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扇的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叔叔也突然撂下碗筷,“凤鸣,叔知道你懂事,孝敬。可是学咱们必须上,这不上学,以后你就得嫁在农村,以后还是个农民。农村这都是啥日子,你难道不知道?你放心,就算叔婶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弟三个供上大学。”
叔说完后,直接把我搂到他的怀里,摸着我的脸问婶打疼我没有。我也跟着哽咽起来,摇着头说不疼。妹妹拉过我的手说:“姐,你得陪着我读书,你比我学习好,好多问题我得向你请教,还有咱弟弟呢。”说完,一家人都开始抽泣起来。我错了,我知道自己一句想辍学的话错了,我在心底里感激叔婶,感激弟弟和妹妹。也是从那时候,我心里暗暗的发誓,将来我一定要考上最好的大学,并且每年拿奖学金,有了钱,我一定要让叔婶过上好日子,好好孝敬他们。
我上高二那年,叔叔突然病倒了。因为早年出大力,在砖窑厂干的都是出大力的活儿,所以最终还是把叔给累趴下了。一家人所有的经济都是靠着叔一个人支撑的,可他却病倒了。那一年,我说什么都不肯上学了,妹妹跟我一样,也打算退学,我们俩一起出去打工,把弟弟供养出来就行。可是叔婶却坚持让我们继续读书。叔当时躺在病床上,哭嚎着让我们滚回学校,我和妹妹跪在他的面前,我们真的很心疼叔婶。可最终,还是拗不过叔婶,我们重新回到了学校。
高二下学期,我和妹妹因为没有学费,老师几次三番的找我们谈话。后来我和妹妹一起给老师跪下,把我们家的情况跟老师说了,没想到那老师二话没说,就拿了3000块钱给我们。然后还说,以后让我和妹妹带着弟弟中午的时候可以去她家吃饭。我和妹妹上高三,也是这位老师资助我们的。我特别的感激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像我叔婶一样的好人,不求回报的帮助我。
高考成绩下来之后,妹妹落榜了。她笑着对我说:“这下我可以代替我爹娘来照顾你和弟弟啦!”
高考后的暑假,我和妹妹一起在一家饭店打工,我开学前一共整了1600块钱,临出家门的时候,婶子交给我一个存折,上面是3000多块钱。妹妹说,“去掉学费,剩下的400块钱让我当生活费,开学第一个月,怎么着都得添置新东西,有的时候也要跟宿舍的同学好好的打交道,偶尔给她们买点水果什么的,以后她们能多帮咱。”妹妹的话似乎让我看到了一个比我小一岁,但是心智却又比我大好多的人。我哭了,抱着妹妹,感激的话却无法说出来。
我上了大学之后,妹妹每个月都会给我往婶子交给我的存折里存200多块钱。说句实话,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月顶多花150多元,剩下的我都会偷偷攒起来,邮寄给在上高中的弟弟。弟弟在上高中,学习压力大,并且也是在长个子的时候,营养也要跟得上。
上了大学后,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学习,争取拿到学校的奖学金,这样妹妹打工就可以轻松点了。所以,每年的暑假,我都会选择在外面找份工作,打工挣钱。但是,那张存折,每个月依然会多出200多块钱。学费是我再三请求了妹妹,她才选择不再给我拿的,叔婶也一直夸我懂事。
其实这本就不应该是我得到的,叔婶一家人对我特别好,我都无以为报。我只能靠着取得优异的成绩来报答他们。尤其是妹妹,她一个人担下了家里人所有的开销。
每年寒假,我都会回家,可是妹妹却总不在家。叔婶说妹妹打工的厂子春节期间加班工资翻三倍,妹妹想多挣点钱,所以就没回来。我和妹妹偶尔会打个电话,但是我们是经常通信的,妹妹也会把她打工时候照的照片发给我,妹妹越发的漂亮了。
大四临近实习完时,我给妹妹写了一封长信,希望她不要太辛苦了,我毕业了,我可以挣钱担当起家里的经济支柱了。可是这封信妹妹却一直没给我回。由于实习单位看我实习表现不错,所以一直在跟我商谈要不要留在他们单位,我需要两个月后才能回家。我给叔婶打了电话,说两个月后回去。让我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两个月,成为了我一辈子的遗憾。
当我确定了工作之后,匆忙赶回家了。可是当我到家之后,却发现叔婶家的大门上贴了白色的对联,我当时有种哭的冲动,难道是家里谁没了?我赶忙跑到院子里,婶正给叔洗头,弟弟正在房顶上晒东西,看到我回来,婶手里的梳子都掉在了地上,叔也是叫了一声。
当我走到堂屋的时候,挂在八仙桌上是妹妹的黑白照片。她花季的笑容定格在黑白照片之上,那张照片还是她打工时候给我邮寄过的。我不敢相信,我抱着头使劲捶打着自己,我揉了几遍的眼睛不敢相信。婶拉过我的手,“你妹妹走的时候一直挂念你。当时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叔怕耽误你的事情,所以…”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抱住婶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妹妹是在回来庆祝我毕业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当时那客车司机是疲劳驾驶。车祸中,死伤对半。当时妹妹被送到医院,婶和弟弟赶到的时候她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过了三天,妹妹就走了。临走前,她一直对婶说,“别告诉姐,让她安心把工作稳定好。我想她,娘,代我替姐问声好。”那天晚上,妹妹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我想通过这一个故事来祭奠让我遗憾的那两个月,我想用这个故事表达我对妹妹的思念。妹妹,对不起。我想你!)
后来,我改口叫叔婶他们“爹娘”了。我要替妹妹照顾他们,并且要把弟弟继续供着上大学,并且要看着弟弟结婚娶媳妇,让妹妹看到,我会代替她照顾家里所有的人!我就是他们的“亲生闺女”!
小北的话:
看完故事,心里是酸涩的。说不出的难受。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好人多。只愿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