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天启》中的卡力班和《殊死一战》中是同一个人吗?有什么原因会让《死侍》中的死侍和《X战警前传:金刚狼》中的死侍差别那么大?是不是很奇怪:《第一战》和《天启》时间隔开了20年,但人们只老了5岁?为什么闪烁(Blink)出现在《变种人》中,但她在《逆转未来》中是来自未来的?
这样说来,《变种人》究竟应不应该代替《X战警》系列电影那样的连续性?那么《X战警》的电视剧《军团》怎么说?其他制作中的关联《X战警》的电视剧呢?
过去在大银幕的世界里有一个普遍现象,系列电影的故事线都是细致紧密地相互交织着(看看《星球大战》、漫威电影宇宙MCU)。像《X战警》这种互不相连的方式让人感觉落后、古怪甚至有点疯癫。但是,由于它一贯地互不相连,烦人的《X战警》改编系列却让每一部独立影片和整个系列焕发出光芒。
《X战警:第一战》,2011
《X战警》的关联性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恼人?
尽管《X战警》系列引发了当今影坛的超级英雄热潮,是MCU开创的共享宇宙先河。尽管其他各大超级英雄IP也立刻调整并赶上了步伐,如华纳兄弟现在正建立自己的DCEU(又名DC电影宇宙),索尼以合作的方式将蜘蛛侠加入了迪士尼旗下的MCU,但《X战警》继续无视别人,仍然不理关联性这回事。
最早三部《X战警》电影的情节进展多少比较连贯,但此后故事开始脱轨了。《背水一战(X-Men: The Last Stand)》后是《X战警前传:金刚狼》,谁也不愿想起的衍生电影,接着,随着下一部设定于1962年的前篇《X战警:第一战》,这个系列的又软重启了。
眨眼之间,事情就联系不起来了。以前的《X战警》都没有交代过,X教授和魔形女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第一战》就任性地让他俩成了领养家庭里的兄妹。第一部《X战警》让我们看到一位30来岁的“激光眼(独眼龙)”,他生活在大约2000年后,而《第一战》中,激光眼的弟弟“蹂躏者”Havok出场,他活在1960年代是一个青年人。
《X战警:逆转未来》,2014
《第一战》后的续集《逆转未来》也没解释清楚这些混乱。但它却为将来的剧集扫清了场地,它用一个“时间旅行”将1973年以后的故事线全部推倒重来。此举从理论上给《X战警》系列的改编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走向更加连贯的叙事方式,而不用拘泥于最初三部《X战警》设定的故事,或受《金刚狼》、《X战警前传:金刚狼》的限制。
但他们不领这个情。除了许多其他缺点不提,《天启》还随意忘掉了《逆转未来》给金刚狼和魔形女留下的尾巴,并且暗地里沿用了每集故事前移十年、角色年龄不长的模式。同时,衍生故事让水变得更混了。人们完全弄不清,为什么死侍或罗根要搅进现在的《X战警》的连续故事里,他们到底是不是《X战警》的一部分都难说。
《X战警:天启》,2016
《X战警》的故事不一致让改编系列受伤……
《X战警》叙事的不一致性问题很明显。《天启》大概是新续集中最差的,因为它犯了双重错误,既没有费力塑造人物,好像假定观众记得前几部的相关线索,但同时连自身的故事也不够明白。
在《第一战》、《逆转未来》、《天启》三部片之间各有10年时间跨度,像是对系列故事进行“软重启”的懒惰的方式,因为,这样一来,每一部可以抛弃上一部中留下的故事尾巴,然后将同样的情节模式再来炒一遍冷饭。比如人物的团队需要再次团结起来对抗更强大的邪恶势力。比如查尔斯那么相信在德瑞克身上还有善意,最后发现完全错了。等等故事,不断重复。
相反的是,MCU本是用完整故事线制造最大效果的大师。《内战》中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令人不忍观看,因为,多年来我们已在他们的友谊中投入了感情,这是一个例子;星爵和勇度的感情在《银河护卫队2》中更为心酸,因为我们记得,他们在《银护1》中是多么活力澎湃。
对于笔者这样的影迷,已经被漫威训练得习惯于脑补各个点之间的逻辑,但在这种完全不介意其合理性的改编系列面前,我彻底纠结了。更何况,还碰到像《军团(Legion)》这样的剧集,它似乎与《X战警》有相似的元素,但又仿佛完全不能与那个世界的任何层面相联系。
《军团》
但不连续性也可以是每部《X战警》的秘密武器
如果这一团乱麻让《X战警》系列受到连累,对于单独的剧集来说却是个福利。
《天启》不算,《X战警》系列在过去两年取得了了不起的成绩。仅限13岁以上家长指引观赏的《死侍》带来一股新鲜而辛辣的清风。《殊死一战》将故事深入到西部世界,收获了20年来最佳超级英雄电影之一的赞誉。而在电视屏幕上,《军团》所呈现的一切都是《X战警》系列电影中所没有的,甚至可以说在任何电视剧里都是绝无仅有的。
为什么会这么火爆?因为任何一部《X战警》项目都不受其他各个《X战警》项目的束缚。难以想象,《军团》经过了那么多关于一致性和整体性的讨论开会,还能做得如此天马行空。
当《军团》确定采用查尔斯·泽维尔“X教授”(尽管目前为止是间接采用)时,它不需要考虑让那个角色匹配《第一战》或原始的《X战警》中的X教授。新剧集只需要把他这个人拉进故事里,然后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再谈谈《军团》中古怪的无时间设定。这个细节正是强调连续性的MCU改编作品中从不会出现的的,因为若是没有时间,MCU为保持一个连续如真的世界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甚至就算他们想借用一下这种神秘感的、梦境场景,可能也做不到,因为观众对它实在太熟悉了。
《死侍》,2016
相似的例子还有,《死侍》也没有等待《X战警》主线影片追赶到当前时间(《天启》在80年代,《黑色凤凰》将到90年代)。它十分任性,除了两个一再被死侍碰到的X战警,其他X战警完全看不到,之后它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死侍为什么可以穿透第四次元墙(走到漫画外的真实世界),因为那些墙都只是由他和他的密友组成的——不是整个《X战警》世界。
在最近几部《X战警》当中,《殊死一战》也许是平衡性把握得最理想的,既顾及与整个系列的联系,又保持自身独立性。它充分利用了观众17年来看修·杰克曼扮演金刚狼的积累。当影片结束时,仿佛一个时代结束了,不只角色的,也是观众心中的一个时代。
然而它仍然没有改变戏路,既不涉及过去的冒险经历,也不为将来的电影做铺垫(除了《死侍》为中心的开场这一点)。只有唯一一个连贯的故事线,那就是关于一个人如何理解他所继承的特质,以及如何面对最大的恐惧。
《金刚狼3:殊死一战 》,2017
是创造伟大的改编系列,还是拍一部好电影?
上面观点并不是说像漫威那种更稳定的改编主题出不来好电影。实际上每个影片都相当不错——《银河护卫队2》,窃以为是出类拔萃制作。但是保持一致性也是双刃剑。
漫威不仅在叙事方面保持连续性,而且保持各续集有相似的格调和主题。诚然,色彩缤纷的《银护》是一个世界,而冷酷多疑的《美国队长:寒冬战士》创造的是另一个世界。退一步总体地看,二者其实是同样的公式不同的外饰:可爱的领导者、精彩简练的对话、容易忘记的坏蛋、世界末日的梗、假死、外加宏大、昂贵的CG特效空中战斗场面。
这种相似性是一个特点,不是bug——它可以让美国队长和银河护卫队员们在即将推出的《复仇者联盟:无尽之战》中肩并肩战斗。难以设想如果用《死侍》/《殊死一战》联合主题拍一部新片,且既恰到好处展现二者既有的品质又不牺牲个性特点,那将会非常困难。(尽管,事实上死侍和金刚狼在《前传》确实已经同银幕出现过,但没人想再次看到。)
漫威公司的成功说明,他们的改编系列是由佳作组成的优秀主题影片。他们是业界最具可靠性的品牌。看一部MCU的影片之前,你多少会猜到能看到什么;那也是人们蜂拥去影院的原因。但这也导致他们没能推出《殊死一战》这样大胆尝试的单片,或者像《军团》这样特立独行得晃眼的电视剧。
《X战警》系列没有那种稳定性,因此我们有了《天启》这样情节松散、可看性不高的影片。然而,同样的原因也让我们看到了风格狂野、雄心勃勃的《殊死一战》、《军团》、《死侍》等影片,感受到激荡的旋律。(《金刚狼》前面很少提到,因为它属于两边不靠。好起来不同寻常,坏的地方又太落套。)换句话说,《X战警》作为改编系列很垃圾,但成就了每部单独影片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