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姑姑的一夜 我和姑夫一起上姑姑 我进入姑姑到身体/图文无关
姑姑从小就有癫痫病,就因为她有病,小时候从来没有做过饭,下过地。长到十七八岁的样子,提亲的络绎不绝,因为姑姑长的漂亮,十里八村的都因为她漂亮,也不嫌弃她有病。最后爷爷奶奶给他看中了城里的姑父,是一个一级厨师,就怕姑姑不会做饭,怕她做饭时突发意外,而且姑父比我姑大十几岁,用奶奶的话说,大了知道疼。所以考虑再三,把他嫁给了离家三十多里地的城里。
那个时候姑父家穷的叮当响,他的父亲还不务正业,自己下面有一个弟弟也和他父亲一样,几乎什么活都不会做。都是姑父打工挣来的钱供那么大一家子吃。如果实在没饭吃了,我爷爷就赶着马车给他送些粮食过去。不管够不够吃,姑父总是把省下的那份再拔出一半偷偷放进我姑姑的碗里。
因为姑姑有病,姑父从未让他生过一次气,有时因为二表哥惹他生气,我姑父就大声斥责表哥,如果再对你妈这样,你就给我滚出家去。你不知道你妈生你的时候有多么难吗?一般生孩子都是头先出来,但是二表哥是站着出来的。当时医学还没有那么发达,没有剖腹产之说。所以当时就是完全凭借人的力量生出来。三天三夜,那个时候,姑姑的癫痫病一直没有犯,大夫都解释不清这是什么情况。那几天几夜,姑姑疼的死过去,有活过来,姑父一直牵着姑姑的手,看到姑姑一皱眉,他就一皱。”英,我多想代你痛,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力量能左右这个孩子。”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姑姑就和一滩烂泥一般躺了一个礼拜,才缓缓的会说话了。
二表哥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姑姑有时气的都哭起来,总和我娘说,把我过继过去,当她的姑娘,娘没有同意,因为我小时候很乖,姑父为了让姑姑开心,总是把我接过来,陪着姑说话,逗乐!表哥就光欺负我,就是打个豆浆,他从来都不提,都是让我自己提着回家。小的时候都玩弹球,他为了不给我,把球都藏进厕所的灰里。姑父因为他光欺负我,总是打他。有一次,姑姑倒开水,这个时候犯了病,当时我没在屋子里,烫的皮肤都熟了,那个时候,姑父疼的每天掉眼泪。从此再也不敢让姑姑自己倒开水了。
我回家后,姑姑就想的要命,说我在他身边,她还有点主心骨,因为那个时候,姑父自己开了包子铺,忙的不可开交,总是早上三点起床,半夜十一二点睡觉。早上给姑姑买下早点,中午给姑姑送包子回来。晚上再做好送回来。就这样一直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有时我和姑也去店里看看。就在这个时候,二表哥入了团伙,那个时候是城里的王,村里的娃。那个时候几乎看不到表哥,看到也是一身酒气。姑父那个时候再管就没有管过来。逃学是家常便饭,有次老师打电话说“你家孩子腿好了吗?”姑父一怔,“老师,我孩子腿怎么啦!””不是让车撞了,在家休养了吗?”姑父满世界找他,最后听他哥们儿说,和他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同居了。姑父虽然不和姑发脾气,但是姑父那次是真生气了,把表哥绑到树上,用皮带抽了好久。谁求情打的更惨。是姑姑装癫痫救了表哥,不然还继续打下去。
姑父越来越老,最后查出是肺癌晚期,由于长期做饭,烟雾什么的都吸到了肺里,每天疼的躺在那个躺椅上。总听到姑父和姑姑说:“我走是可以了,但是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啊!我走后,孩子对你好还行,如果对你不好,我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姑姑就在那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哥哥啊!你放心走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如果不行,你就在奈何桥上等我些日子,我会陪着你去。”
那段时日,姑父的病情愈发严重,最后都不能说什么话了,姑姑死死的抱着他的头,姑父把姑姑的手指全塞进自己嘴里吸吮眼睛里溢出泪花,一滴滴的滴答到枕头上。
姑父走了,带着对姑姑的爱走了,现在姑父的话还旋绕我耳旁:“英啊,我如果晚走,你就享福,如果我早你一步走,你就不会享福了,你看咱二,你是沾不上他一点光啦!”
姑父走时,“哥哥啊!你一定在奈何桥等我会,我这身体不好,我也不想连累孩子们了,慢点走,等我哥哥!”我们怕姑姑出事,总是轮着在她身边,看着她。就在姑父入殓完,就看到姑姑颤巍巍的在棺材的头上说了句“等我!慢点走”姑姑就坐在姑父的棺材旁,谁也没有再把她叫醒过来。
大夫说,她很安静的跟着走了。哪天那个哭声久久的环绕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