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我要快进来啊 嗯嗯嗯嗯嗯嗯嗯好难受 啊好深啊受不了/图文无关
那天天很冷,我被院方从病房里赶了出来,坐在医院的大厅里挨着一个个打电话借钱。
那些朋友一听说我生了个孩子,先是说太好了恭喜了什么的,但一听我要借钱,瞬间叫起穷来,要么就是说刚还完房贷没钱了,要么就是上个月去了香港把钱花光了,有的就直接装信号不好,在电话里喂喂地叫,说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然后就挂了线。
孩子似乎也受到我的情绪影响,不停地哭,来往的人像看恐龙一样地看着我,我歪过头,不让小眼泪滴在孩子的小脸上。
我或许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当时的样子,穿着一身病号服,头发有些凌乱,他身材应该在一米九以上,医院最大号的病号服穿他身上都还是显得小,尽管如此,他依然是我见过的穿病号服最好看的人。
他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你孩子哭得这么厉害,怎么不喂奶?最讨厌你们这些女人,为了保持胸形,不给孩子喂奶,不想喂母乳也就算了,为什么不冲好奶粉?让孩子饿得哭了?”
这话让我有些尴尬,我本来想说我并没有要保持胸形,而是我没钱交医药费被赶出病房,现在还被扣下。但一想算了,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吭声,他却没完,忽然弯下了腰,要抱过我的孩子。我本能地一躲,电视上那些拐卖儿童的故事我看了不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他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回事,你不喂奶,我抱去让护士喂,你还不乐意?那你自己赶紧抱去啊。孩子声音都要哭沙哑了,你却不管不问,你神经病么?”
这时那个医院负责看着我,逼我交清费用才准离开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这个女人欠了医院的费用,院长吩咐了,不把钱结清,她不许走。”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名医院的工作人员,然后站了起来,示意那名工作人员借一步说话。
看着他和那名工作人员向收费窗口走去,我心想难道他是要帮我调虎离山,然后让我伺机逃走?可是我手里抱着个孩子,怎么也不可能逃得掉的,这方法明显不可行。
但几分钟后他又回来了,站在我面前像一棵旗杆一样,我要很用力仰起头才能看到他脸。
“住院费我已经替你交了,回头再慢慢还给我,现在先回病房喂奶。”
我当然是千恩万谢,说我这就回去拿钱来还给他。
“你能马上还钱给我,还用坐在这里哭吗?医生说了,你的情况还要再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我只好抱着孩子向病房走去,回头发现他竟然也跟来了。我这才想起,他给我付了钱,我怎么也要给他打个欠条什么的。
到了病房后,我刚坐到病床上,他就大大咧咧地指着我的胸:“快喂奶,奶水够吗,如果不是很好,那需要补一下,还需要对乳*进行按摩。”
说话的时候,他禁然伸出了手。
我本能的退了一下,心想这人不会想着要给我按摩那里吧?难道他就是个色狼,趁机要占我便宜?
他看出了我的紧张,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你想多了,我是专业人士,只是想指导你而已。”
我有些窘,低下了头,脸有些发热。
“你倒是喂奶啊。”他竟然又再次提醒。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脸更红了。我的意思是让他快点走,然后我才好解开衣服给孩子喂奶,然而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着我的表情,他才反应过来我在顾忌什么,站了起来,将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又愣住,不明白他这又是要干什么。
他说你发什么愣,把手机给我,我把我的号码输在你的手机上,以后你才能还我钱,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我哦了一声,赶紧把手机递给他,“我叫袁小暖,我住在……”
“你的资料我会在医院里查到,你就不用重复了,有钱还给我就打我电话,没钱不要骚扰我。”
我心想现在是我欠你的钱,难道不应该是我担心你天天打电话催债么,你却担心我打电话骚扰你?
说完后他就走出病房,我拿过电话,他在我的手机里记的备注名字是:债主安明。
我当时脑子有点短路,心想这人竟然姓债,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债主,名字叫安明。
我们就这样突兀地认识,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他神奇地闯入我的生活,像天使一样拯救我于困顿潦倒之中,我对他充满感激,却又觉得他草率而又有些轻佻。从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以猜测得到他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不然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借钱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