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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赵县杨树村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村庄最前头就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小河对岸就是郁郁葱葱的山林,这里就像世外桃渊,村民们生活纯朴而实在。但最近村里发生的一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村庄,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不是这次派出所通知回来认孩子,我不回家,我永远都不知我一直被人欺瞒,我整整被折磨7年啊,这7年来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年近古稀的老人心愤不平,捶着自己的胸口慢慢道来。
老人叫赵伟山,赵伟山早年便死了老伴,而唯一的儿子也在两年前因为肝癌离世,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就这样散了。赵老伯与儿媳妇和孙子住在一起,每日郁郁寡欢,唯有孙子可以让他开心一点,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2009年年底,赵老伯被儿媳赶出家门。理由是,赵老伯带孙子去赶集时,把小孙子给弄丢了。那天孙子吵着要吃小吃,老人在孙子的央求下,就带他去了集市。年关的街道,人挤人,到处都是赶年集买年货的人,赵老伯一直紧紧地握住孙子的小手,生怕被人给挤散了。可就在赵老伯掏钱结账的间隙,孙子便在他面前消失啦。
家中正在置办年货的儿媳妇听说孩子丢了,丢下手里的忙活就赶到了集市上,哭着骂着打着赵老伯,附近热心的人看到这种情况,都急忙帮着寻找,后来有一个年轻人说:看到一个小孩子跟一个男人上了一辆红色的面包车,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儿媳更是发了疯地撕扯着赵老伯,要他赔她儿子。天都黑了,孩子依旧没找到,回到家里更是没有,没办法他们只好报了警,可是几天过去了,几周过去了,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赵老伯每天都拿着孙子的照片大街小巷地寻找,天天累得腰酸背痛,但儿媳还是天天骂他,老人心里伤心,就任她去骂。那天老人从派出所回来刚坐下,儿媳妇就一盆水泼了过来,骂道:“你还坐这美,给我找儿子去,找不到,你就别回来!”自那天起,赵老伯就开始了寻找孙子的行程。
赵老伯一边行乞,一边拿着孙子的照片寻找,隔段时间他总会给家里去个电话,问一问孙子是否找到。整整7年,老人走遍了附近的几个省市,餐风露宿,吃了很多苦,每到一个地方,他就先去当地派出所备案,路上还遇到不少寻找孩子的父母,后来赵老伯还加入了一个被拐孩子寻找团的组织,只是希望能多点机会找到自己的孙子。
7年的辛苦寻找,7年的心灵折磨,孙子依然毫无音讯。每当听到哪个地方有被解救的孩子,他总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确认,但每次都没有孙子的影子。长期的奔波劳累,长时间的心灵折磨,老人的身体渐渐支持不了啦。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他们当地县派出所给他来个电话,说这次他们县一共解救5名孩子,让他赶快回去认一认。赵老伯忘了疲惫,忘了身体的疼痛,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县派出所,可他一一看过之后,却痛苦地摇了摇头,失望地蹲在了地上。
7年了,他都未曾回过一次家,这次,他终于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家里,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但大门显然是后来修建的,一踏进院子,赵老伯呆住了,迎面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孙子,他已经长得跟爷爷一般高了,模样跟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孙子的后面,是一个理着平头的小男孩子,一口一声哥哥地叫着。赵老伯太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又看看面前的孙子,他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但这之前,他给儿媳妇打电话时,儿媳没说孩子已经找到了啊!
看到老人,孙子明显愣了一下,等认出是自己爷爷时,孙子上前一把抱住了爷爷,问:“爷爷,你都去哪了呀,妈说你出远门了,你怎么舍得这么久都不回家?”
老人也抱住孙子,眼眶里噙着的眼泪滴到了孙子的身上。
屋内的人,看到衣衫褴褛的老人,短暂的惊愕之后,脸上挤出了很难看的笑:“爹,你回来了,快,我们正吃饭呢!”一个男人也从里厨房出来了,老伯心里一阵苦涩,他已明白了眼前所看到的。
一走进屋内,家里之前的摆设全变了,儿子和老伴的照片已没了踪影,他之前睡的房间也被新家具所代替,这里没有任何有关他的东西,他和老伴辛苦盖的房子,已经找不到任何往日的痕迹。
赵老伯生气了,他问:“孙子啥时候找到的?”
“你孙子根本就没丢!”儿媳妇一句话让赵老伯后退了好几步。赵老伯问为什么?
儿媳妇很直白五个字:“我想有个丈夫!”
此时的赵老伯算是啥都明白了,老人闭上眼,任眼泪恣意地淌在脸上,7年啊,自己受了多少日夜的煎熬,自已走遍了多少的土地,结果这一切全是儿媳在自导自演。她就是想自己能死在外面,这里彻底变成她的。
赵老伯看看屋内的每个人,家是他的家,房是他的房,他们凭什么住在这里?赵老伯坚定地走出家门,一纸拆状把儿媳妇告上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