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轻点疼 哥哥太大了我疼 哥哥挺进我子宫/图文无关
16年前,我28岁,是那个年代的大龄剩女,相貌平平但家境优越,为此高不成低不就。那年春天,朋友介绍了程勇。
他比我小一岁,农村出来的男子,家中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普通的农民,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将他们兄妹抚养成人。他是幼子,却争气,考了好的大学,毕业后留在省城的政府部门做事。交往半年,我决定了嫁给她。
是订婚后才跟程勇回老家的。也第一次见到婆婆。
那年她54岁,已经是头发半白的妇人,面容沧桑,看得出来,刻意穿了最体面的衣服,并不合身。看见我,伸出手来就拉住我的手,叫我,娟子,走,走,跟妈回家。
那一刻,握着她粗糙的手,我感觉到一种温暖。我已经6年没有叫过妈。母亲已经走了6年。
豫北的农村,生活条件很差,因为我的到来,老房子重新刷了一层白漆。她拉我坐下,给我拿红薯干,炒花生,年糕……而我没想到,她一农村妇人,不卑微,不虚荣,甚至不客套,只是那么自然地亲近我。
看得出来,对我这个相貌平平的城里媳妇,她很满意,只是因为要筹办婚礼,我们只住了两天就回去了,走之前,我拉着她的手,妈,你要是不嫌城里生活闷,等我们回去,你就收拾收拾去城里吧,想住到什么时候都行。
她的手在我手里微微抖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置信。
妈,我们想让你去,帮我们做做饭看看家,只要大哥二哥他们同意。我说得很婉转,也很确定。
他们同意、同意……她一连声,然后装着不在意地转过身,撩起衣服来擦了擦眼睛。
那一刻,我下了决心,以后要像对自己的母亲那样对她。
婆婆真的跟我们回了省城,看的出她很高兴,总是念叨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而她的跟随,也成了我的福气。她很勤劳,平常的家务活全都替我们包下了,尤其我怀孕后,前前后后、从里到外,什么都不让我伸手。饭菜也做得好,她来以后,我胖了许多。
女儿出生后,自然是她带,除了喝奶,孩子每天都在她的怀里。最初几个月,干脆我同她一床带着孩子睡,程勇睡另外的房间。后来,孩子开始喝奶粉,她就独自带着孩子睡,晚上起来喂孩子、换尿片从来不让我们插手——我们要上班,她怕我们休息不好……
这样琐碎细致的爱,一天天,终是让我们过成了一家人。
女儿三岁的时候,程勇被派出驻村,一走,就是三年。家里,只剩了我们三个女人。女儿小时候身体不好,容易感冒发烧,有时候会在半夜突然起烧,哭闹不停。而上世纪90年代初的省城,深夜的出租车并不是那么便利,于是一次次,我和她,轮流抱着孩子去医院,然后轮流守着——她守的时间总是比我长,常常地,我下班的时候赶去医院送饭,看到她满脸疲惫地坐在床边,却一直握着女儿的手……无数个这样的画面,让我知道了,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
我也细致地照顾着她,吃的穿的用的,都给她最好的,她对我的依赖,也渐渐,超过了依赖自己的儿子。有一次,她病了,不凑巧,我出差去了广州。没想到程勇送她去医院,她却不肯,就一句话,我要等娟子回来——她并不怀疑儿子的爱,可是,她习惯了依赖我。
我知道后,连夜做了飞机赶回来,气都没喘一口,带着她去医院。
好在,她的病有惊无险。她好转一些的时候,我忍不住责备她,妈,你就不能先来医院?非等我?!
她很有理由的口气,跟着别人我就是不放心。
那次,她好了以后,有天,我们一起包水饺,头对头地,她忽然对我说,娟子,要是哪天你和程勇不一起过了,你得带着我,我要跟着你过。
我笑,说,好,要是我跟他离婚了,我一定带着你。
没想到,一语成谶。
其实我和程勇婚姻的漏洞早就出现了,早在他驻村的那三年,他有了第一次外遇,为此,他的工作结束后,职务没有改变,还受到了警告处分。我无比伤心。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我不想失去这个婚姻,也害怕婆婆知道难过,在她面前,并不敢流露。
而从此,我们的婚姻里,也就再也没有离开外遇的阴影。因为婆婆,因为女儿,我曾经想就这样过下去吧。可最终,还是破碎了,他突破了我的底线,寒假开始,在送婆婆和女儿回老家小住的空当儿,他竟然把别的女人带回了家,并留下了拙劣的痕迹。
这一次,我坚决提出了离婚。
程勇无话可说,只是,在说到女儿抚养权的时候,我忽然脱口说:“妈和女儿都跟着我,我带她们搬出去。“——那栋被他弄脏的房子,我不想再住下去了。
程勇愣了好久,才说:”妈……“我才意识到,没错,那是他的母亲,而不是我的,可是……我却还是坚定地说:”如果妈同意跟着我,希望你能成全。“
只是不知道,婆婆,她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