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哥哥快进来湿透了百度贴吧 在阳台上和哥哥做/图文无关
1995年,20岁的我从吉林省白城市郊区考入了辽宁大学经济管理系。我虽然是学经济的,但从小就爱好文艺,也有一副好嗓子。
1998年,东北地区发生了历史上罕见的特大洪灾。灾情过后,团中央发起了扶贫赈灾的倡议,号召全国的共青团员、大学生和青年志愿者用实际行动支援受灾地区。省学联也组织了一个义演团,到全省各地县演出筹款,我担任了这个暂时组建的演出团体的节目主持人。就在东北某市的义演中,我结识了孟慧。
那天的义演在该市的政协礼堂举行,该市的企业家都被邀请出席。那天的我手持话筒似乎显得格外潇洒,我的一首诗朗诵《用爱心筑砌长城,因为我们炎黄子孙都是同气相连血脉相通的骨肉兄弟》赢得了观众的热烈掌声。
演出结束后,一位雍容华贵的30多岁的女企业家走到台上,她从我手里接过话筒,动情地说:“看了今天的赈灾义演,我回忆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件小事:我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有一次,妈妈去参加一位同事的婚礼,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把喜糖,妈妈把这些糖平均分给了我们几个兄妹,大约每个人得到的不过是四五块而已。可这在当时,对于一个贫寒人家的孩子来说是很难得到的稀罕东西。我最小,这几块糖我最先吃完了,正当我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时,哥哥又把几块糖塞到我手里。原来他没有吃,留着等我吃完了再给我。哥哥为什么把这样珍贵的东西留给我呢?因为我是他的亲妹妹。就像这位男士朗诵的那首诗一样,炎黄子孙都是同气相连、血脉相通的兄弟姐妹啊……”
在这次筹款活动中,这位名叫孟慧的女企业家捐款最多,她捐了100万元。义演活动结束后,她还邀请演出团的全体人员到她属下的孟慧大酒楼聚餐。在聚餐时,孟慧恰好坐在我身边,她主动给我夹菜,劝酒,还直夸我的节目主持得好,一定是个电视台的主持人。当我红着脸说自己只是个大学生时,她用很吃惊的口吻说:“噢,这更了不起了。来吧,大姐敬你一杯,祝你今后能事业有成,前途无量。”
就这样,我和孟慧相识了。端庄大方大姐姐似的孟慧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分手时,我们还互留了地址。这以后,孟慧曾几次借到省城出差之机,专程到辽大去看我。那时,孟慧已是各媒体经常报道的风云人物,她从经营一个小服装店做起,在商海里驰骋10几年,现已成为拥有酒楼、商场和多家实体的民营企业的老总。我觉得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大姐姐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令我心存感激。
新学年开始了。正当我为筹不足学费而发愁之际,孟慧却悄悄地来到学校帮我交了学费,还把一个万元存折塞到我手里说:“这是你这个学期的生活费,就算是大姐暂借给你的,等将来你毕业挣钱了再还我。”
那一刻,我激动地想:“孟慧如果真的是我的亲姐姐那该有多好哇!”
面对女老总的深情,我的心一片惶恐
1999年7月,我毕业了,还找好了单位——北京一家高科技企业。可孟慧却对我说:“小弟,你来帮帮姐姐吧,我太累了。你是学经济管理的,姐姐的公司属下有酒楼、商场和多家企业,你要干什么,随你挑。月薪是你去北京的双倍,我不会亏待你的。”
出于对孟慧的感激,1999年8月,我正式加盟慧王集团担任总裁办公室主任。来到慧王集团工作之后,我才真正了解到孟慧是怎样一个铁腕人物:慧王集团是集餐饮、商品批发、零售、服装加工等多项业务为一体的大型民营商贸集团,还经营对俄服装和小商品出口业务,每年销售额高达10几个亿,是东北地区经济效益较好的民营企业之一。在那里,孟慧像女皇一样被员工们拥戴着,她颐指气使,根本没人敢怠慢她的指令。
来到慧王集团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按照经济学的规律,理顺了总公司与子公司及下属企业间的关系,还对公司业务的拓展提出了富有建设性的意见。不到一个月,孟慧就提拔我担任了总裁助理,有什么重要决策,也要先听一听我的意见。那时候,我真有一种少年得志的快意。
1999年10月,在哈尔滨召开的对俄贸易出口商品交易会上,慧王集团大获成功,与俄商签订了10几份供货合同,成交额达到4.5亿元人民币。开完这次会回来,孟慧特地为自己买了一件价值2.4万元的裘皮大衣,还给我买了一套1万8千多元的高档西装。她说:“今后我们得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出入于各种高档次的聚会、谈判,你连一套上档次的西装都没有怎么行呢?你今后要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绅士。”
说真的,那段日子,每天出入于灯红酒绿的场合,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让我着迷。
2000年元月,有几拨俄罗斯商人来我们公司洽谈业务,接连几天的迎来送往,搞得我们都很疲惫。1月17日的晚上,参加完欢送酒宴已经快半夜了,孟慧在酒宴上喝了很多酒,一坐进汽车头就一歪,倚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当司机把车开到她的别墅前时,孟慧已经打起了香甜的鼾声。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我不忍心叫醒她,便让司机把车轻轻地开进车库,等孟慧睡醒了,我再送她回房间。
司机走了,坐在豪华的奔驰600汽车里,肩头倚着沉沉入睡的孟慧,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她惊醒了。孟慧睡得可真香啊,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睁开眼睛,我的肩膀都被她压得麻木了。当孟慧得知我就这样坐在车里陪了她一宿时,感动得眼睛都湿润了。当时她柔声夸我:“你真是绅士,我没看错你。”
从她的话中,我突然感到了一种令我惶恐的暗示。
果然,第二天晚上10点多钟,我的手机响了,是孟慧。她叫我到她的别墅去,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议。
那天,孟慧是在她自己的卧室里等我的。当我忐忑不安地被小保姆引进去时,只见孟慧身着一袭桔黄色的睡衣,一头蓬松的黑发披散着,显得风情万种。见了我,她柔声说:“你是我惟一特许进入我卧室的员工,对此你不感到意外吧?”
刹那间,我的脸涨得通红,都不敢抬头看她了。
孟慧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叹口气说:“唉,你可真是个孩子……我约你来,只是想让你陪我聊聊天。你不知道,大姐的心有多苦,没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话……”
这次之后,我真的惶恐不安了。在外人面前,孟慧还是一副女老总的模样,可一旦我们单独相处,她那异样的眼神,总让我如坐针毡。我明白她的美意,可她毕竟是比我大将近10岁的女人啊!我可以接受她当我的姐姐,当我的上司,可叫她当情人或妻子,我真的是难以接受啊!
2000年4月,不幸的消息传来了,我的母亲患了子宫癌,住进了长春市肿瘤医院。因为癌症已是晚期,不能做手术切除,只能进行放疗和化疗。巨额的治疗费用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作为儿子,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生命就这样一点点消逝。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孟慧来了,她拿出一张空白支票,傲然地对医生说:“别考虑花多少钱,用最好的进口药,这张支票先放在这里,花多少钱,由医院填上个数额就行了。”
我的心在母亲的生命和金钱面前屈服了,那一刻我对自己说:“这一生,我只有拿自己来报恩了。”
大男人、小丈夫,错位的婚姻尴尬难言
2000年10月1日,在母亲出院后不到一个月,我和孟慧就牵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我们的婚礼是在孟慧大酒楼举行的。婚礼置办得非常奢华,当地的商界名流几乎都来了。有亿万资产的孟慧嫁给了比她小近10岁的下属也成了当地街谈巷议的一个新闻,当由几十台豪华轿车组成的婚礼车队从市区主要街道通过时,人们几乎是万人空巷,争相目睹新郎新娘的风采。
那天,孟慧特地从北京请来了化妆师把自己装扮得楚楚动人,在婚礼上人们都禁不住赞叹:“好一对俊男靓女!”然而当贺喜的宾客散去,孟慧在新房里卸掉浓浓的彩妆,恢复了往日的面容后,面对比自己大那么多的新娘,我心里涌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结婚后,我与孟慧之间有了更深的交流,这才了解到孟慧其实是个很怪异的女人。她有一种强烈的仇男情结,这种情结来源于她以前的那次婚姻。
孟慧以前的丈夫是她青梅竹马的高中同学。10年前,他们一同从国有企业辞职下海经商,从卖服装练摊开始,一点点地把生意做大,不到3年他们就赚了几百万元。可是,有了钱之后,孟慧的丈夫变得花心了。当时他们在黑龙江省的一个边境城市注册了一家大公司,又在当地最大的商场里租赁了一个服装柜台,高薪雇了一个俄罗斯女孩给他们当售货员。起初,孟慧对自己的丈夫非常放心,所有经营上的事,都放手让丈夫料理。可不久,她的丈夫却和那个俄罗斯女孩勾搭上了,并把他们辛苦赚来的几百万家产席卷一空,两人私奔到国外去了。
这件事使孟慧好长一段时间都十分消沉。后来,她又重新筹措到一笔资金,把濒临破产的公司支撑了下来,一年之后,不仅还清了丈夫遗留下来的欠债,还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资金。近10年间,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拓展事业上了,资产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自从我的前夫变心以来,我就再也不相信男人了。这么多年来,向我献殷勤的男人多了去,可我知道他们都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对你,我还是把握得住的。”在一次微醺之后,孟慧半真半假地说着。
和孟慧结婚后,我的职务也由原来的总裁助理提升为集团公司的副总经理。可我却感觉到这个副总经理有名无实:孟慧根本就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业务。原来她什么事都要征求我的意见,现在,我似乎连她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次,公司的一位员工出差,填好旅差费的借款单来找总经理签字。正好赶上孟慧不在,这位员工等着赶车,很着急,我以为这是正常的支出,便替孟慧签了字。没想到,没一会儿,财务部的主管就拿着我签字的条子来找我了。这位主管直截了当地说:“夏总,孟总明确指示过,公司财务上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签字才有效,其余的人谁也不准动一分钱,包括您。”
当时我很尴尬,脸上火辣辣的。
有一天,当地商界有一位姓刘的老板的儿子过满月,孟慧也接到了请柬。她要我陪着她一起去。起初,我以为这是一次很平常的酒宴,可孟慧却显得格外重视。她不仅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还让我穿上最名贵的西服,亲手为我的头发喷上摩丝,足足把我打扮了一个多小时。我有点不耐烦了,便说:“不就是过满月吗?干吗郑重得像出国似的?”
孟慧瞪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什么?商场如战场,这个老板是我们的朋友,也是竞争对手,我们处处都不能让他小瞧了。”
席间,她洋洋得意地把我介绍给那位老板说:“这是我的副总,经济学硕士,也是我的先生。”什么时候,我这个经济学学士竟提升成了硕士?我的脸刷地红了。
“先生?”那位大老板先是用很惊异的眼神盯着我,随后就调侃道:“噢,这么年轻潇洒!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发狂的老公牛才爱吃嫩草呢!想不到孟总也是处处得意,如沐春风。”
听到这庸俗的调侃,我的脸色极不自然。可孟慧却不管不顾我的感受,像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一样反唇相讥:“刘老板,你是在知天命之年喜得贵子的,而且娇妻美妾成群,难道你是想把天下的芳草地都圈成自己的菜园子不成?”
席间一片哄笑,当时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去的路上,我闷闷不乐,孟慧却像打了一个大胜仗一样高兴。她趾高气扬地说:“哼!这个刘老板,自以为财大气粗,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慧王处处都比他强。”
孟慧不但在日常活动中把我当成陪衬,在家中也处处显示出她女皇般的威仪。有一天,我坐在客厅里正在看电视,她在浴室里喊我,叫我把浴巾给她送去。也许是电视节目吸引了我,我竟没有听见。
就为这件小事,她对我大发脾气,全然没有了结婚前那个体贴入微的大姐姐形象。她怒气冲冲地朝我吼道:“你现在是不是长脾气了?在我面前摆起了大丈夫架子?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老总,你要是表现不佳,我照样会炒你的鱿鱼!”
2001年春节,我们没有回白城老家过年。过了正月十五,我父亲便带着许多土特产,风尘仆仆地来看我们了。当他看见我和孟慧住的是这样豪华的大房子时,不由得啧啧称赞,还夸张地说,这里住得下我们那里的一村人。
然而,吃过晚饭,孟慧却说:“我已经在宾馆预定了房间,叫司机小王送老爷子去休息吧。”
我父亲一脸不满,直看我。我也觉得不妥,这别墅空着的房间很多,为什么就放不下自己父亲的一张床呢?可是孟慧的脸始终沉着,父亲只好走了。
父亲走后,我问孟慧:“你干吗要安排我父亲去住宾馆?家里哪间房没有空床?”
孟慧板着脸说:“这是家,不是客栈!我从来不会允许外人住在这里。”她把“外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我听了不由得一阵心寒。
父亲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从这以后,我家再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