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把她的长裙拉到腰间 把她按在座椅上占有 和女神啪啪/图文无关
骆蕊的身体是美的,她的胸坚挺而高耸,臀浑圆紧致,腰细而柔软。她的脸与身体相比是平凡的,所以她妈说,你就是个靠身子挣钱的货。
后来骆蕊就真的用身子挣钱了。她在夜总会跳艳舞,脸上画浓的妆,看不出真实的样貌。当她的身体不停扭动的时候,下面男人们就一声高似一声的嚎叫。骆蕊一副诱惑的模样,心里却冷笑:男人不过是能挣钱的畜生。
遇到到季禾,骆蕊犹疑了,因为季禾的脸上是一种近乎怜惜的悲伤。
像骆蕊这样的女人已经无所谓男人对她的轻视了,但是,她禁不得谁对她好。
2
从那个初次占据了她的身体的男孩在他妈的咒骂下离开后,再也没有人对骆蕊好过。
那个男孩她妈骂骆蕊是破鞋的孩子。
骆蕊不知道她爸是谁,只知道她妈很泼辣,经常和别的女人骂架。
每次骆蕊她妈和人打过架后都很兴奋。全然不顾自己的脸上的唾液和抓痕说:还有脸找我来,她们不要钱自己的男人都不干她们,偏要花钱来和我干,自己不找个茅坑扎死,还来这里得瑟。
骆蕊以前觉得自己有个这样的妈很丢人,可后来那个男孩再也没有找过她,她觉得她妈比她更懂男人。
骆蕊问过她妈:男人这么坏,为什么你要给男人生孩子?
她妈说:女人总是不相信男人都是坏的,都以为自己能碰上个好的,结果还是把自己骗了。
骆蕊觉得她妈还是爱过的,后来被爱伤了。于是骆蕊决定了,与其用身体换男人的爱情,不如用身体换男人的钱。
可,遇到了季禾,骆蕊的心思又变了。
3
季禾说,为什么要堕落到这里。
骆蕊说,因为男人喜欢女人堕落。
季禾的眼睛里充满了歉疚和忧伤:我来这里是看女人的身体,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骆蕊奇怪,男人看女人的身体,还能做什么?
骆蕊在季禾给她的一本厚重的画册里看到了很多女人的身体,那些身体很美,自然和纯净,那些女人脸上的神情也很安详。
骆蕊不知道那画册上所有画的故事,但有些名字她是知道的,什么拉斐尔和安格尔。她小的时候曾经是个喜欢读书画画的女孩。
那天季禾用温热的毛巾把她的脸擦干净,然后静静地把她抱在怀里,一个个给她讲着画册里的故事。那都是几百年来世界上最经典的人体油画,每幅画里都藏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骆蕊她希望他吻她,但他没有。她在他怀里像孩子一样,温暖,安全,无知。
4
骆蕊不在夜玫瑰跳舞了。脚受了伤。
骆蕊都是穿着细高跟鞋扭动的,那天鞋跟断了,整个人摔在台上,男人们哄堂大笑,连和她一起跳舞的那些人也跟着乐。
季禾跳上了舞台,一把抱起了骆蕊去了后台。
第二天季禾带着骆蕊去骨科诊所,捏了几次却一点也没有好的意思。到了医院拍了片子才知道有些骨裂,被捏了几次反而更重了。
季禾给了骆蕊一份讨营生的差事,骆蕊成了季禾美术培训中心里唯一的人体模特。
第一次上课时,她觉得有些羞涩。在夜总会脱衣服是给那些禽兽般地男人看,没什么丢人的。可现在下面都是学生,脱下衣服的时候有些惊慌。
是季禾鼓励温暖的眼神让骆蕊自然了,她的身体他是看过的,而且交合过,就在她同意了做他的人体模特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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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蕊住到了中心的宿舍,生活简单而纯净。她每天上午坐两个半小时,下午坐两个半小时,每每从那些学生的作品里看到自己,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很美,是那种纯净之美。
从骆蕊住进中心后,季禾几乎每天都和她做爱,不过,季禾没有和骆蕊那里过过夜,他不在中心住,她不敢问他是不是有家,是不是爱她,她怕他给的答案和自己想要的差的太远。
周末,骆蕊买些点心去看她妈。
她妈问:你是不是爱上什么男人了?
骆蕊没说话,她妈叹了口气:男人这东西是不能太爱的,爱多了,伤的是自己。
骆蕊心惶惶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季禾心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给他缝了衣服,他说谢谢;她给他炒了土豆丝,他吃了,说好吃。然后,什么都没有。
但她想,他和她做爱,吃她做的饭,她就是他的女人。
6
骆蕊怀孕了,但怀孕的事季禾不知道。现在来中心上学的人很多,现在这个地方有点小了,他最近一直忙着找新校址。
那天骆蕊上了一个小时课就请了假。她去季禾办公室找季禾。她要告诉他自己怀孕了,她想看看他的态度,也想告诉他自己的态度。
骆蕊很久以来都想问问他是不是有妻子,即使他有妻子她也不在乎。她自己不配做他妻子的,自己的过去哪个男人能不在乎?何况现在季禾在这里也小有名气了。
她想告诉他,她不敢想做他的妻子,但很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
可骆蕊没想到她在季禾办公室外面听到了他在打电话,声音很大,很激动,显然他在和谁急赤白脸地解释: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做过鸡的女人呢。她以前是夜总会跳脱衣舞的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对她,是想为中心找个人体模特。你知道人体模特多不好找吗,拉的下脸脱衣服的女人谁肯一个月挣两千块钱?怎么都是脱,当小姐挣多少?为了让她能来中心,我掰了她的鞋跟让她崴的脚,我让那中医把她的脚捏坏了。现在多少正规美术学校都没有人体模特,可咱们这里有,要不是有这样的噱头,中心能招来这么多学生吗?你是我老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不用感情维护着,她走了,我还从哪儿用这样的价钱请人体模特啊!
骆蕊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
天下着雨,骆蕊就在雨里茫然的走着,她感觉不到冷,她浑身都是疼的。
原来所有灾难都是这个解救她的人赐予她的,她以为自己从地狱升入了天堂,可其实,不过是从地狱的这段走到了另一端,不同的是,她少得到很多钱,让人白干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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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蕊在雨里昏倒了,她睁开眼看到了季禾,他端着一碗滚热的姜汤对她说:怎么下着大雨跑出来了,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温柔。她记起她听到的她打的那通电话,她记起自己还没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他的温柔多么虚伪,他对她的好是为了他自己,她在他心里轻贱到不及一粒尘,她应该咒骂他,她应该用那杯滚烫的水泼他,可,她没有。
季禾拍拍她的头:我先回学校一会儿,晚一点来再来看你。
骆蕊点点头。
季禾走后,骆蕊突然颤抖起来,她发现季禾的温柔如同一张网,她是网中被黏住的飞虫,她无力拒绝他温柔的声音,她甚至害怕失去他的温柔,尽管她知道那温柔后面是怎样的假象,她依然无力去戳穿它。
骆蕊拿起手机拨了她妈的电话:妈,我在医院,你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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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蕊的妈从医院接走了骆蕊,直接带她到了妇产医院,她妈坚定地命令骆蕊:打掉孩子。
骆蕊哀求的对她妈哭:我可以离开他,但我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
她妈说:你想让你的孩子生下来就和你一样没有父亲吗?你忘了自己怎么长大的了吗?对这个孩子,对你自己,你觉得公平吗?
就那一刻,骆蕊晃过的是她所有晦涩的童年,她不应该让自己的孩子经历一次自己成长的苦难。她妈的话是对的。
骆蕊的身体体会了剥离的疼痛,她觉得有些什么从她骨血里生命里取走了。当她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怕了。
骆蕊她妈给了她一张卡,卡里面有她妈全部的积蓄,和卖掉老房子的钱。
她妈说:走远点,学点手艺或者开个小店,嫁个老实男人,过个平常日子。别回来了,妈就死了你也别回来,妈没给你前半辈子快乐,你后半辈子,妈希望你每天都快乐。
骆蕊抱着她妈哭了很久,她妈也跟着她哭,这是她看到的她妈唯一一次痛哭。
骆蕊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的手机又响了,她已经数不清这是她未接的多少个季禾的电话了。经过跨海桥的时候,她拔出电话卡扔进了水里。
骆蕊决定要从新活一次,但这一次,不是用她的身体。